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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難得的啞了聲,負氣道,“你有駕照嗎?”“我當然有?!毕ネ杩雌饋碛悬c得意,“不僅有駕照還有身份證呢?!?/br>髭切不說話了,轉過頭看向一期一振,“怎么就你在這?其他人呢?”這是轉移話題嗎?一期一振不由失笑。他想了想,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我和小狐丸、和泉守、堀川和燭臺切他們一起出發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加油站,他們四個開了一輛車走了,五個人坐不上一輛小車,于是我就被落下了?!?/br>“真可憐?!毕ネ栲?,“還好碰到了我們?!?/br>一期一振純良的笑了笑,“真是謝謝你們了――所以我也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去學校集合?!?/br>望著后視鏡里一期一振眉眼彎彎的笑容,膝丸頭上冒出冷汗。希望他們小狐丸能夠找到路吧。鬼道里,三日月宗近終于停下了腳步,他的雙腳已經被黑氣侵蝕出斑駁的色澤,渾身的靈光也由原來的明亮耀眼變得隱隱約約,他默然佇立在那里,抬起頭遙遙望去。在一條細長蜿蜒的臺階盡頭,一個朱紅色的鳥居隱沒在霧氣中若隱若現。作者有話要說:在實習了,第一天,還沒適應,真的好累。第76章審神者離職第六十四天小狐丸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學校里,這讓一期一振有點失望。但是面對燭臺切控訴的眼神,水藍頭發的付喪神仍舊露出了一個溫和純良的笑容。畫室周圍早就被他們設置結界籠罩了起來,付喪神們團團站在破敗的畫室里,沉默的只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幾個常年流浪在外的付喪神圍著那個失去效力的傳送陣研究,他們好像有點頭緒,終于在天邊大亮的時候成功使陣法的圖案亮了起來。“恢復好了?!币黄谝徽衲艘话杨^上的汗珠,轉過頭向他們說明道,“坐標還是原來的那個,但是只能傳送一個人,你們誰去?”藥研上前一步,“我去,估計時也不會將目的地設定的太偏僻,我到了那里你們就跟著定位趕過來?!?/br>大家沒什么意見,他速度快,反應能力強,假使傳送陣那邊有危險也能保命,又擅長開時空裂縫,實在不行了還能逃跑,確實是合格的人選。藥研走進了傳送陣里,陣法的紋路悄無聲息的亮起,只是一瞬間的事,藥研就不見了身影。與此同時,定位儀上的紅點也突然消失,在數秒的沉寂后在另一個相隔不遠的地方重新亮起。付喪神們對視一眼,從房間里魚貫而出,向那個地方趕去。等到他們趕到那片森林的時候,太陽已經明晃晃的掛在了山頭上,鶴丸拎著本體一馬當先的趕在前頭,步履匆匆的在草地中穿行。付喪神們眉頭緊皺,他們一開始還要根據藥研的定位而來,但是到了森林里就能循著打斗的痕跡一路追蹤。這一路上他們看見了翻卷的草皮,折斷的樹木,還有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這些觸目驚心的痕跡無不表明著,這里曾經經歷過一場惡斗。經歷過什么自不必說,諸位付喪神心里門清,理智告訴他們時也很有可能真的已經遭遇不幸,但情感卻在腦內瘋狂嘶吼著: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但這個希望渺茫的信念也在他們在一片緩坡下發現藥研的時候逐漸崩潰。藥研跪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的肩膀,五指深深的陷入肩頭的皮rou中,他卻好像感不到疼痛一樣茫然的注視著面前的土地。付喪神們紛紛聚攏過來,鶴丸握緊了刀鞘,亂藤四郎沉默的捂住了嘴。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這塊草地明顯被壓平,壓出一個人體的形狀,在胸口的那個位置,一大灘鮮血浸透了土地,將翠綠的草葉染成深深的褐色。這個出血量……“主殿呢?”出聲的居然是長谷部,在經過了緊急治療后他的傷勢終于好了一些,但臉色仍舊蒼白如紙,失血的嘴唇抿得緊緊的,眼中籠罩著看不見絲毫光明的狂風暴雨。他就像一張繃緊的弓一樣無法靠近,似乎只要輕輕撥一撥弦,就會猝然斷裂。“他不在這里,山姥切也不在?!遍L谷部冷靜的可怕,他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沉悶的空氣,敏銳的捕捉到空氣中仍未散去的暗墮氣息,付喪神對這種氣息再敏感不過,他沉默了一下,下了定論,“山姥切暗墮了?!?/br>小狐丸沉默著終于開口,聲音嘶啞難辨,“既然暗墮了,就不會輸給溯行軍?!?/br>堀川國廣握緊了手,“那他們在哪里呢?會不會是切國帶著時也逃走了?”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有了小狐丸這個例子在這兒,大家都對暗墮之事心知肚明。像他們這種非常理所存在的付喪神,因為污穢侵蝕而暗墮是非常難的,要么是像小狐丸這樣自我放棄,要么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而失去理智放棄神性。能讓山姥切暗墮的原因……他們不愿再想。笑面青江突然閉著眼睛皺眉,他走過去拍拍藥研的肩膀,用力把對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低著頭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藥研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唰的一下站起身,閉著眼睛感知了一下什么,扭過頭肯定的說,“這里有生成空間裂縫的波動!”所有人的神情為之一振,他們很快聯想到了什么,山姥切很有可能是帶著時也撕開了空間裂縫,去了一個其他的什么地方。他會去哪里呢?鶴丸開口,“我們回本丸?!?/br>撕裂空間的藥研明顯是和老手,空間裂縫直通本丸,隨著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他們就站在了本丸的鳥居下面。本丸里樹木繁茂,鳥語花香,待在門口就能感到微風中傳來的青草香氣。眾人心里升起一陣渺茫的希望,用力的推開門狂奔進去。本丸的景色一如從前,櫻花爛漫,清風裹攜著花瓣,為整座本丸帶來生命的氣息。他們無暇欣賞美景,腳步不停的直奔中庭,連樓梯都不走了,直接一個個的跳上了二樓的窗戶,藥研第一個鉆了進去,拉開了中庭二樓最里面那個房間的木門。“嘩”的一聲,木門拉開,露出山姥切白骨嶙峋的背影。堀川緊張的上前一步,卻被那幾乎將整個房間都灌滿的暗墮氣息逼退,他驚呼,“切國???”山姥切一動不動,沒有回應。藥研沖了上去,撲倒在山姥切的對面,他跪在地上彎下腰,絕望的定在了原地。時也靜靜的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長谷部站在藥研身后,慢慢的跪下了身軀,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原來真正的悲傷降臨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