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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帶走,隨便找了個地方把人往地上一扔。啪嘰一聲,男人像攤軟趴趴的爛泥一樣落在地上,濕淋淋的鮮血拍在地面上,揉出一大團黑褐的污漬。魔偶站在那兒,歪著頭看了看,這個鮮血幾乎將男人的衣服加重了一個色號,按這個出血量來看他的生還希望絕不超過一成。這讓他有些煩惱。畢竟這個臨時主人死掉的話,也不知道會產生什么麻煩事兒。他才不想被強制關機呢。魔偶居高臨下的用腳尖撥了撥男人的身體,他的身體動了動,露出了一張被鮮血泥濘沾滿的臉龐。輪廓不錯。魔偶心想,他蹲下身,捏著男人的下巴把臉擺正,扯著他的袖子擦干凈對方的臉。他摸著下巴看了一會兒,決定想法子救一下。誰叫這張臉長得這么好看。加賀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扭曲的斑斕色塊,他頭暈目眩的捂著腦袋瞇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找回身體的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像被拆開再拼好一般劇烈疼痛著,腦袋里像是被狠狠的打進去了一根燒紅的釘子,痛得他恨不得把頭往地上撞。耐受性極差的加賀忍不住抱著腦袋哀嚎了一聲。脫口而出的聲音嘶啞,卻陌生至極,加賀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他已奪了三日月的身體。說來奇怪,加賀的能力他自己清楚,若是真的可以如同中記載的一般能占據別人的身體隨意支配的話他何苦去做一個研究員,早就被培養成最優秀的間諜了。他的能力有很大的缺陷,不僅持續時間短,還特別容易被反彈回去。尤其是碰到意志強大的人,加賀也就能進入那個人的身體三五秒,還不能隨意支配身體,甚至倒霉被反彈回來之后精神也會受到很大損傷。限制這么大的能力對于溯行軍來說如同雞肋,雖然眼饞能力的稀有特性但由于擁有者是個廢柴而不得不放棄不用,故而加賀才熬著研究員的資歷到了現在。話說回來,加賀當時抓住三日月重傷的機會趁機入侵,也沒指望能夠堅持多長時間,只是想找機會看能不能捅長谷部一刀,他也好在自己的身體里坐收漁利。誰知這具身體卻仿佛一具空殼一般毫無防備,不僅入侵得很容易,甚至停留的時間也格外的長。直到現在,加賀甚至懷疑三日月宗近的靈魂很有可能已經在重創之下消失了。他cao縱著自己這具剛剛到手的身體,低頭注視著柔軟修長的手指,即使傷痕累累,加賀卻滿心狂喜。這可是三日月宗近的身體!強大,優秀,美貌,這振刀劍化形的時候上天一定是將最好的一切都一股腦兒灌注給了他,才塑造出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付喪神來。加賀的目光移動到手背上,令人驚奇的是,方才那里還有一道大和守安定制造的貫穿傷,現在卻已經合攏結痂了。“多么驚人的愈合速度……”加賀喃喃自語,打心底里為付喪神的身體愈合能力而感到心驚。難怪時之政府打了勝仗,有這樣一批智慧與實力并存的戰斗力,確實比他們勝出許多來。但是這回加賀卻是猜錯了,付喪神的身體恢復力較人類強是不假,但也遠遠達不到一晚上就讓貫穿傷結痂的地步,他們的恢復力主要在于靈力的修復,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就能恢復身體上的損耗,甚至只要不碎刀就能夠一直戰斗下去。而加賀此時恢復了的身體狀況,是魔偶費了大功夫給他治好的。魔偶的魔力屬性是絕對的鋒利和攻擊,讓他施這種柔和的治愈魔法還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加賀正沉浸在以后能夠長久的占據這具身體的狂喜中,身體卻猝不及防的比大腦更快的對危機做出了反應――一道鋒利的勁風從耳邊滑過,深藍色的發絲在空中悠悠落下,身后的樹木上發出一聲被刺穿的脆響。加賀的脖頸不自然的歪著,屬于三日月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扭曲的狂喜,混合著如今慢慢浮現的驚恐后怕之色顯得滑稽又可笑。他的目光驚恐的朝勁風飛來的方向投過去,魔偶正靠在一棵大樹下,目光森冷的注視著他。作者有話要說:三更get。就這樣被掏空了。35章和42章的車會替換成別的內容,大約是兩個談戀愛的番外叭。假如想看車的人多的話就重新建群,車以后會在群里補檔。第74章審神者離職第六十二天魔偶注視著加賀,目光森冷得仿佛不像是注視著他的新主人,而像是在注視什么仇人一樣。加賀狂喜的心情被這冰冷的目光澆了個透心涼,沐浴在這可怖的壓力下,他不由得心生恐懼,并且懷疑自己埋在魔偶腦中的芯片是否真的起了作用。他越來越不自信,乃至于心中的疑慮越發深重。他的芯片真的有用嗎?確實是魔偶將他救出的嗎?他真的能夠控制這把刀,不讓他將刀尖對準自己嗎?魔偶的眼神實在過于冷漠,注視著加賀的樣子仿佛在看著一個死物,加賀沐浴在這種飽含殺意的目光中,很快就將自己堅持了幾十年的信心打碎成了粉末。但事到臨頭不得不做出反應,加賀艱難的將歪曲的脖頸扭回來,骨節錯位的聲音令人牙酸,加賀哪吃過這種苦頭,疼得呲牙咧嘴面容扭曲。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嘗試著去觸動魔偶的控制裝置。今劍猜的沒錯,加賀的控制手段確實需要一定時間,這就像輸驗證碼一樣,得先給對方發個消息確認無誤后才能得到控制權。而加賀的手段比驗證碼還是要高級些的,他在攻克魔偶的防御機制上花費了幾十年,才終于解碼似的研制出了最精密的芯片,費盡心思將那枚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從魔偶磕破的后腦上裝了進去。花費的人力物力自不必說,倘若不是這家伙的目的實在不堪,倒是可以贊上一句真愛。加賀一開始對他開發的芯片無比自信,認為不會再有比他發明的控制裝置更有控制力的東西了,但是在這一刻,沐浴在對方宛如注視死人的目光中,他突然對自己的發明感到無比的不自信。他的芯片真的有用嗎?他真的控制住了這個人形兵器嗎?加賀在心中反復質問著自己,萌發的恐懼就像黑夜里的巨口一樣幾乎將他吞噬,這個在科研室里龜縮了數十年的膽小鬼在這個時候快被自己的腦補嚇尿了。如果魔偶聽到他的內心想法,估計要被加賀的豐富的內心活動氣笑,事實上他就是很普通的看著他??!什么仿佛看死物一般冷漠的眼神都是你自己腦補出來的!腦補是病,得治。事實上,魔偶雖然過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