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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時也被擦拭干凈的脖頸上迅速彌漫出鮮艷的桃紅,連著耳根一同將皮膚染上紅色,渾身包裹著濃郁的血腥,一時間竟透出一種特別的靡麗艷色來。一時間喉頭有些干渴,燭臺切晃了晃神,只覺得心神頗有些晃動,但他始終卻是個端方的付喪神,縱使心里火燒火燎的,面上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仍是一派溫和體面的模樣。“您不用道歉?!币虼藭r人多,燭臺切略略湊近了時也的耳朵,呼出溫熱的氣流,同樣也用極小的聲音說話,見時也抬起頭看他,便故作調皮的眨眨眼。然大家哪里是什么尋常人呢?燭臺切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以示自己在時也心中值得信賴的地位。但縱使后面一群付喪神都恨毒了眼睛,卻仍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用一團和氣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了。待身上的血rou污糟被大概擦拭干凈,燭臺切又換了塊干凈的毛巾,連帶著干凈的衣物一同將時也推進浴室,又親手給他調好了溫度掛好了毛巾,再將窗戶簾子都一一拉嚴實了,叮囑了幾句才關好浴室的門。然后燭臺切挎著厚實柔軟的浴巾,端端正正的立在浴室外面,擋住了一眾不懷好意窺探的目光。哼,想偷看,先過我這一關再說!時也在浴室里洗白白,付喪神們蹲在外頭研究那疊子情報,然聽著隱隱約約的淅瀝水聲,那疊情報竟半天都沒翻過一頁來。“咳。我們不如移步大廳?”長谷部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也看不到了也就不在這聽著水聲活受罪,便干脆的出了個主意,“主殿審問過后想是也累了,不如讓他好好休息,我們將所有的情報補足整合了再向主殿匯報如何?”“說的很對?!彼幯泄诿崽没实狞c點頭,仿佛真的從心里贊同長谷部說的話一樣。他心里頭門兒清,就長谷部那忠誠到極點的個性,即便沒有燭臺切在那兒守著怕也是不會偷看的,只會待在外頭苦撓門板。而他嘛……呵呵。都睡過一張床了,還瞅著這個?左右哥幾個都沒什么機會,不如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呀?藥研說話可比長谷部分量重多了,蓋因他既有時也心里頭不輕的份量,又有滿肚子壞水的心機,眼瞅著他都發話了,底下幾個默默盤算的不法之徒也只好不甘不愿的熄了心思。一干人等退避到大廳用工作麻痹自己,石切丸微微一笑,把悄咪咪掏出來的御幣又放了回去。倒不是覺得現在不用掃除污穢了,而是覺得這些人心里的污穢用這個小小的御幣已經無法掃除了。估計得用拖把。屋外清凈了許多,浴室里嘩啦嘩啦的水聲也暫時停歇,時也舒舒服服的泡進浴缸里,暖呼呼的熱水漫到鎖骨,只覺得渾身的疲憊仿佛都消散了。水汽蒸騰,滿眼都是迷蒙霧氣,這舒適仿佛都要滲進骨頭里,一點一滴替代了煩惱和倦意。仿佛從前所有的疲憊都被這一缸熱水給泡化了似的。仰頭躺在浴缸里,完完全全的放松突然勾起了時也腦海深處的回憶,很久很久以前,他仿佛還是個人類的時候,也是有人對他這般無微不至的關切愛護,這印象應極深刻,竟然到了現在都殘留著模模糊糊的暖意。不,或許是曾經吞噬掉他大部分記憶和情感的魔紋隨著核心的剝離變得安分了,力量的消退帶回的是情感的恢復,有時候那種劇烈的情緒波動讓他無所適從,這樣濃烈的情感,不應該是他所能夠擁有的。都說人是最貪婪不過的生物,說的是完全沒錯的,這不,變成了人,真田時也就開始貪婪起來了。不僅貪戀親情,連更深刻的東西都想染指了。或許是泡澡的時候太舒服,一貫冷靜自持的時也竟也想起些多愁善感的東西來,腦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這一覺起初還有些不安穩,模模糊糊聽見細微的響動,但他實在太累了,渾身都提不起勁,手足的骨頭都仿佛被抽走了似的,竟軟綿綿的動彈不得,眼皮更是重逾千斤,明明大腦告訴他有人進來了,卻仍舊睜不開來。“主殿?主殿?時也?”溫和的聲音傳來,時也馬上便分辨出這是燭臺切的聲音,卻仍就不想動彈,軟綿綿的泡在熱水里從鼻腔發出含糊的哼哼唧唧。燭臺切仿佛是笑了,低低沉沉,帶著幾分水汽朦朧的沙啞,“您是在撒嬌嗎?”穩重的付喪神摸摸主殿被水汽熏得guntang紅潤的臉頰,抖開浴巾將人抱了起來。仔仔細細將時也裹好,見他閉著眼睛直往自己懷里鉆,燭臺切仿佛就覺得自己的心也都給這一室水汽熏得柔軟guntang,只又放輕了聲音,用了十足十的溫柔體貼。“水涼了怕感冒,咱們回去睡啊?!备秵噬癖е约彝块g里頭走,左右這里也沒人,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抱著裹成蠶寶寶的主殿回去,一路上還輕聲誘哄著,“您房間的被子有給您好好曬哦,都曬得暖和極了,還軟軟的,等一會睡覺的時候,要是熱了不許踢被子啊?!?/br>見主殿仿佛是不耐煩似的將腦袋又往自己懷里鉆,燭臺切不禁失笑。“您放心,我會在旁邊好好守著您的?!?/br>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偶爾撒個嬌什么的,也無傷大雅。時也在浴室睡著那段,哎,仿佛就是每天早上起床的我了。我是一個毫無思想覺悟的辣雞寫手,沒有鼓勵就沒有動力,所以你們懂的。第52章審神者離職第四十八天一勞永逸的方法很快就定了下來,付喪神們模擬了數個計劃,想要一次性解決問題。時也這段時間倒也是配合,在和真田通過氣后二人一起合力瞞住了真田老頭,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好再cao心。而那些情報真的派上了大用,能干的付喪神們很快就補全了情報網,總結出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地下組織,一些外圍的小據點已經派人去拔掉了,因動作迅速的緣故,竟也沒有打草驚蛇。而這段時間里時也倒也沒有當個甩手掌柜,他忙著纏著真田爺爺打聽從前的事。比如正規的審神者們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包括哪些具體的工作。“你早干什么去了?”對于時也的詢問,真田爺爺倒是毫不客氣,劈頭蓋臉的把故友訓了一頓。“當初我就說你們那破本丸的運作方式有問題,哪有付喪神把所有的工作全包了的?這審神者不就成了個純粹的擺設么?除了為付喪神提供靈力以外還能干嘛?”難得找到機會教訓時也,老爺子痛痛快快的把人家給訓了個灰頭土臉,然見著時也一臉埋汰的樣子又不忍心,于是便放緩了聲音道。“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