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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編劇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感慨道:“真是老天爺賞飯碗,這么好的苗子,實在難得?!?/br>楚茗:“確實?!?/br>他嘴上并沒有明確說出,心里卻已經有了人選。幾天后試鏡結束,角色陸續確定,電影也即將正式開拍。這時離楚茗和白軼的離婚日期只剩不到一周,他在開拍前回了趟白家,恰巧家里沒什么人,白母與白浮星都不在家,出門去了。二樓轉角,楚茗正沿著樓梯慢慢走上去,忽然聽見樓上傳來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他抬頭一看,眉頭微微皺起。他住的房間門被推開,一個神色慌張的女人匆匆忙忙閃出,往樓梯這邊跑了過來。——是謝琳。兩人在樓梯上碰面,謝琳嚇得驚叫一聲,隨即臉色一變,尖銳道:“你干什么!”“做什么?”楚茗挑眉,“我倒想問問謝小姐在我住的地方做了什么?!?/br>“……有什么的,不過是隨便翻翻而已!”謝琳撫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稍稍挑起了下頜,“反正那房間也不是你的,我已經和媽說了,等過幾天我就搬進去?!?/br>楚茗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對白家的事情一概不知,可能還以為他只是個外人,所以才有膽氣在他面前虛張聲勢。“好啊,那我回去問問媽,看看我要不要把所有東西都搬出去?!?/br>他毫不在意地笑道,“不過有些東西是白軼的,我可能搬不走,麻煩你自己和媽說了?!?/br>謝琳瞪大了眼睛:“什么?!那是白,白總的房間?!”楚茗的話一出,她的氣勢果然弱了下來,剛才還跋扈的神情也不由得一變,透出幾分心虛和慌張。他也沒有多在意這個女人,抬步要和她擦肩而過,就在這時謝琳臉上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隨后心一橫,抓住了他的手。“不準走,你給我說清楚!”她硬扯著楚茗道,“白總和你什么關系?你憑什么賴在這個家里,???”楚茗按住她的手背,面無表情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輕飄飄地擺掉了。他道:“抱歉,你還沒到可以對我頤指氣使的地步?!?/br>“……”玄關那邊響起了開門聲,謝琳眼看楚茗要走,突然狠狠地一咬唇。“別過來!走開!”她莫名尖叫了一聲,楚茗詫異地看著她,被她再次抓住了手。下一秒大門打開,白母和保姆出現在一樓,與此同時謝琳猛的甩開楚茗的手,尖叫著……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第17章親密醫院。“快點快點,馬上進行手術!”醫院的腳步急促,女子被推入手術室,紅燈亮起,白浮星從走廊那邊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地拉住了楚茗。“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楚茗的衣服上還沾著血跡,他拍拍白浮星手臂,在后者急切的目光下低聲道:“她當著我的面,從樓梯上摔下去了?!?/br>“……”白浮星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竟忘了言語。楚茗回頭看了眼手術室門口沉默地坐著的白母,嘆了口氣。“抱歉,雖然很難理解,但這的確是事實?!?/br>“……可是……”白浮星道,“如果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干嘛還要留下他,又為什么要來找我……”雖然不喜歡謝琳,但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失去一個孩子后,他還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楚茗伸手想要扶他,他卻后退幾步,抱頭緩緩坐下了。“你讓我自己一個人想想……”他喃喃道,“我自己想想……”楚茗無言地站在走廊上,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空氣仿佛都陷入了凝固。謝琳出事的消息也被通知給了白軼,大概是事關白浮星,得到消息的白軼很快趕到了醫院,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青年,是季澤。“媽?!?/br>楚茗站在一旁,看著幾天不見的男人和白母低聲交談了幾句,旁邊的季澤很自然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白軼聽完他的話,抬頭看了楚茗一眼,微微皺眉。“怎么回事?!?/br>男人的話中帶著質問,楚茗平靜地將剛才對白浮星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話音剛落,就聽見季澤嗤笑一聲。“難道一位母親還會害自己的孩子嗎?”他道,“況且從樓梯上摔下來可不是小事,楚導這么說,是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不成?”“我沒有害她的必要,”楚茗冷冷道,“信不信在你,這就是事實?!?/br>“哦,生氣了?”季澤偏頭看向白軼,“白軼,你信他嗎?”“……”白軼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落在楚茗身上的視線。季澤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在白母身邊坐下,低頭溫聲安慰起了她。楚茗沉默地望著那邊的白軼,才幾天不見,他和季澤就好像熟悉了不少。兩個人單單是站在那里,就給外人一種無法涉足的感覺。楚茗突然覺得走廊上的氣氛比剛才更壓抑,他沉默轉身,獨自去了沒什么人的樓梯間。樓梯間開著一扇小窗,風從窗口吹來,似乎能吹散幾分陰霾。“不高興嗎?”身后有道聲音突然響起,楚茗回頭發現季澤竟然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樓梯間,正緊緊地注視著他。楚茗不想和他多做糾纏,抬步要走,卻被他攔住了。“為什么不高興?因為我才回來幾天,他的目光就不在你身上了?”季澤慢悠悠地道,“其實白軼很喜歡把我帶在身邊,這幾天一直都是我陪著他的?!?/br>楚茗:“有什么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br>季澤彎起嘴角:“楚導真是直接,那好吧——我要說的是,白軼這幾天和我說了不少你的事情,看得出他已經對你很厭倦了,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而已?!?/br>“為了能讓他輕松一些,不那么累,你能不能主動放開他,把他還給我呢?”“……”狹小的樓梯間內穿過一陣嗚嗚的風,楚茗與季澤對視,隔了幾秒才道:“是他讓你和我說的?”季澤:“沒有什么區別吧,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我,不是嗎?”“有區別,”楚茗淡漠道,“就算我真的和他離婚了,也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我自己?!?/br>“是嗎,”季澤說著,望向他的眼睛微微發亮,“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走呢,我可是……”他突然止住了話頭。樓梯間外,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的,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面前。他沒有看楚茗,只是轉首向季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