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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本來說,舉辦宴席,應當是男女分開,女子在內屋,男子在外屋。 可是這回來的人少,零零總總才是湊了兩桌,又是家宴,便沒管那么多規矩,干脆都安排在了一起。 男子一桌,女子一桌,中間象征性的安了一扇屏風。 算是隔開的意思。 只是兩扇屏風,真說起來,也擋不住什么。 江予清坐在最邊上,手上拿著筷子,偶爾挾一些菜,卻是完全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往屏風那邊掃過去,能依稀看到楚珩的背影。 他坐了一會兒,旁邊的小廝同他說了什么,然后他就起身,隨小廝離開了。 江予清緊緊盯著,將他離開的方向看得清清楚楚。 是在后院那邊。 江予清手一抖,就將茶杯打翻,滾滾落下,沾濕了衣裳。 “二小姐?!迸赃叺难诀唧@呼,一邊著急拿帕子給她擦,可是深色的茶水,印在衣裳上很快浸了下去,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二小姐,奴婢帶您去換身衣裳吧?!?/br> 江予清點頭,順著她說的話起身,隨著人往后院的屋子去了。 待換了衣裳出來,予清隨口謅了個理由,讓那丫鬟先離開了。 然后她轉身,往游廊那邊走。 “在那兒都快無聊死了,真是――”楚珩身旁的小廝拿著一片寬大的葉子,不停的對著臉上扇。 其實也沒什么風。 就是心里燥熱罷了。 “不是說出來玩的嗎?”那小廝緩了一陣,不悅道:“為什么就待在這?我要走!” 聲音脆生生的,帶點稚氣,但分明,就是女子的聲音。 “嘉寧,你別鬧?!背駵喓竦穆曇糁?,帶了一抹柔情,拉住她的手,勸道:“午時后,就帶你出去?!?/br> 嘉寧顯然不太相信。 因為他之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到現在都沒履行。 “那個王爺,長的就兇,還瞪我!”嘉寧抱怨,轉口又道:“但是王妃不錯,好看!” “他不朝你刀劍相向就不錯了?!背竦雎?。 “他敢!”嘉寧這一聲下去,接著就沒了底氣,想起薛琰那樣子,她覺得還是有點可怕的。 “那你會護著我得對不對?”嘉寧拉楚珩的手,聲音柔柔的,滿心蠻態,是小女孩稚嫩的模樣。 楚珩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嘉寧就笑,唇角彎起,勾成一個大大的弧度,之后,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 “你要說話算數?!?/br> 楚珩的面色似乎就是在瞬間融化。 溫潤如玉的面目上,蕩起和熙的春風,讓人看了,心中升起暖意來。 ...... 予袖最近孕吐的厲害。 她幾乎是不怎么吃得下東西,哪怕是藥膳,也是剛送到嘴邊就能吐出來。 所以她就沒有在席上坐。 就單獨在東邊的暖閣里待著,櫻桃怕她額,還特地備了些她喜歡的糕點。 但是予袖并沒有食欲。 薛琰在外面喝了幾杯。 大概過了兩刻鐘,他就放下杯子,往東暖閣里邊走了。 薛琰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予袖一聞,有些難受了,東西在胃里一陣翻涌,當時就捂著嘴巴,打了好幾個干嘔。 但是胃里本來就是空的,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來。 “怎么了?”薛琰急忙過來扶著她。 予袖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接著就去推薛琰,沒好氣的冷聲道:“你離我遠點!” 真是,身上臭死了。 薛琰倒是沒想到會被予袖這樣嫌棄。 以前她頂多就是不悅了,嗔著說幾句,沒有這般,氣急了要推人的模樣。 “哪兒臭?”薛琰抬起袖子聞了聞,沒覺得有什么。 他可是上午才換的衣裳。 “就是臭,就是臭!”予袖看起來有些無理取鬧。 衛太醫說,女子懷了孕,有時候是會有些喜樂無常,心情不穩。 估計就是這個模樣吧。 第88章 唯一 意識到自己方才是喝了酒,味道有些沖, 許是沖到了予袖, 所是薛琰就去里間, 換了身衣服來。 出來的時候,他還特地聞了聞, 聞了衣袖和衣襟處, 確定沒有了味道之后,才走了出來。 予袖當時正就著茶杯, 喝了口水,小心的漱口。 雖然沒有吐出來什么, 但是嘴里難免有些味道, 是她不歡喜的味道。 薛琰知道她難受, 也沒敢太靠近去, 就在一邊站著了。 “你在那站著做什么?”予袖拿帕子擦了擦嘴巴, 抬頭看薛琰離她遠遠的, 也不走近,頓時就不開心了。 幾乎是瞬間拉了臉。 “你是不是嫌棄我?”予袖當時想著,薛琰定然覺得她吐的有味道, 所以嫌棄,不愿過來了。 “是不是?”她執拗的問。 薛琰真是無奈, 他這,怎么做都不是。 他只得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復而將人抱住, 俯身親了親她的唇。 “我家袖袖又香又甜的,我怎么會嫌棄呢?”薛琰知道她在想什么,說完又去尋她的唇,親了又親。 當然是寵著都來不及的。 予袖雖然面上看著不太情愿,但聽了這話,她心里邊卻是開心的。 她順著就倒在了薛琰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手上拽著他的腰帶,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指上打轉。 “我肚子有點餓?!庇栊鋲褐ぷ?,低低出聲,一字一句的,只是聲音顯的有些壓抑。 “可是吃不下,什么都吃不下,一看見就想吐?!蹦呐率侵八钕矚g的糕點,香香甜甜,軟糯的入口即化,她吃進去,剛碰舌頭,惡心感就上來了。 肚子如今完全是空的。 “那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薛琰心疼,說起話來是異常的柔和。 完全是心疼到了骨子里去。 他看著她受折騰,一日一日的沒辦法吃東西,吃了之后就捂著嘴巴吐,她受這些苦,他恨不得代她去受。 予袖想了想,搖頭。 人家都說孕婦特別能吃酸,之前母親懷衿兒的時候,那些酸的掉牙的棗子,她能一次吃上好幾個,都面不改色。 可是予袖這懷孕,卻是什么都吃不下。 管它酸的甜的苦的辣的。 “沒事,反正長rou了,不吃的話,正好能瘦一瘦?!庇栊溥€記著,薛琰前幾日晚上說她胖了。 “好了好了,不擔心了?!庇栊涑p笑。 這個話題實在是有些令人不開心,于是予袖也就不說了,轉口問道:“方才......在皇上身邊的那個女子是誰?” 雖然那人一身小廝裝扮,但是臉白白凈凈的,身形小巧,予袖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