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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但是她也知道,衛宣平去了大堤山還沒回來,生死未卜。 今日進宮,怕也就是同皇上商量這件事。 這說不去就不去,說換人就換人的話......不太好吧。 而且她確實沒什么大礙,現在才一個月,沒到不能走不能動的地步,有這么多丫鬟在身邊照顧著,不會出事的。 “還是去吧?!?/br> 予袖想了想之后,回頭對薛琰說道。 “衛宣平他命大,死不了?!毖︾浪龘氖裁?,隨意的回了一句,接著道:“當然是陪著你還有孩子更重要?!?/br> 予袖聽了,心里自然是甜甜的,像吃了蜜兒一樣,雖然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不過當時微微垂眼,也沒再說什么了。 ...... 晚上的時候,宮里頭派人來傳了話。 是在外頭說的。 予袖待在屋子里,盡量的屏了呼吸去聽,只是那聲音太小,除開偶爾飄進幾個字眼之外,旁的什么也聽不見。 無奈,只能作罷。 之后,薛琰很快就走了進來。 予袖聽見聲音,馬上抬頭,問他道:“怎么了?” 她擔心會是因為她的事情,而讓皇上生氣了,畢竟他是九五之尊,薛琰這回,就這樣違抗他的命令,那一定是拂了他的顏面。 惹他不悅的。 “皇上說――”薛琰見予袖擰著眉,一副緊張的模樣,當時故意停了話頭,沒再說下去。 “說什么了?”予袖見他一直不說,心里跟有東西在撓癢癢似的,簡直是急都要急死了。 有什么話他倒是說啊。 “皇上說,恭喜?!?/br> “......恭喜?”予袖疑惑,琢磨著這兩個字的意思,而后,疑問道:“就這些?” 方才那人明明在外邊站了那么久,也說了一些話,絕計不可能,只有“恭喜”兩個字。 薛琰點了點頭,應道:“就這些?!?/br> “可是――”予袖越想著就越不對,當時心里便覺得,這定是薛琰在故意唬她呢。 “你說實話?!庇栊淇粗?,還是覺著不對勁,便是出聲輕嗔。 “真要聽?” “恩?!庇栊潼c頭。 于是薛琰便說道:“皇上問我,要不要從宮里請幾個有經驗的嬤嬤來,還特地吩咐說,讓我,節制一些?!?/br> 予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頓時臉就紅了。 這皇上怎么可能會同他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特地派了人來說......雖然予袖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這話也不好意思再問出口了。 再問,不曉得他還會說出什么羞赧的話來。 只能閉上嘴巴,扭頭到了一邊去。 薛琰脫了外衫,準備去沐浴。 稍微頓了頓之后,他回過頭,同予袖說道:“天色晚了?!?/br> “恩?!庇栊潼c頭。 她當然知道天色晚了。 剛才在外面只走了一會兒就硬是被抱了回來,之后便一直坐在屋子里,予袖顯然是有些悶悶的。 衛太醫只是說,她身子骨不好,需得好生養著,但是卻沒說情況嚴峻到連路都不能走了。 她在想,這樣下去,十個月的話,怕是到時候,非得待發霉了。 “走了,該去沐浴了?!?/br> 薛琰話音未落,已經是又俯身,將予袖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予袖驚呼了一聲。 薛琰沒有回答。 但他卻是往著凈室的方向走過去,大步跨進去,關門。 “我自己能洗?!?/br> 予袖又去推他,但是薛琰卻始終沒再說話。 很快,里頭就安靜了下來。 隱約間,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拍打在手上,一下一下的。 好一會兒后,門才又被打開。 予袖還是被薛琰抱出來的,已經換了寢衣,就整個人被緊緊的攬在他懷里,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嬌俏俏的小臉來。 看見外面侯著備水的丫鬟,予袖眼睛一瞇,臉頰紅的更厲害了,當時又把頭也縮回去,貼在薛琰的懷里。 方才她都已經說了,她可以自己來,可是他非要給她洗,就按著她在浴桶里,一動也不讓動。 后來,干脆自己也進來了。 明知道只能碰不能吃,薛琰的手卻沒有完全的老實下來。 就算他知道,這是純粹在給自己找罪受。 現下抱著她出來,予袖能明顯感覺到薛琰身子緊繃的厲害。 當時她勾唇,幸災樂禍的笑。 誰叫他自己不安生了,這可怪不得她。 ...... 第二日,還沒等薛琰進宮去,大堤山就傳來了消息。 衛宣平帶了二十余親信,用了三日的時間,一舉殲滅匪窩,大勝歸來。 如今,已經到了皇城腳下。 那么如此一來,自然是不再需要任何的救援。 只是,聽說,衛宣平的情況不太樂觀。 他只身潛入,同山外的人,里應外合,成功拿下匪賊,但是身受重傷,撐著最后一口氣走出來,持劍,跪地,終是倒下了。 情況兇險。 在外條件有限,隨行的軍醫根本沒辦法救治,于是只能連日趕回,送往宮里頭去。 他現在,就是用命在爭分奪秒。 薛琰雖說衛宣平他皮糙rou厚的,命也大,死不了,但是發生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于動無衷。 一收到消息,當時就著急出了府。 第77章 麻煩 景落院,洛嬋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雖然是, 極度不愿意離開。 景落院這邊本來就沒有多少下人, 而待在洛嬋身邊, 唯一算知心的,也就是玉珠了。 不過說到底, 玉珠是王府的人, 沒有王爺的準許,也是只能留在府里邊的。 “姑娘, 不如讓奴婢去求求王爺,讓奴婢和您一起走吧?!庇裰橐贿吿嫠帐爸? 一邊這么思慮, 眉頭已經是皺的緊緊的。 其實對她來說, 同洛嬋一起出府去, 比待在王府里, 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因為服侍洛嬋, 她已經習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若等到時候她一個人留著, 王妃必然不會讓她好過。 與其如此,不如離開。 “不必了?!甭鍕葥u搖頭, 說道:“我孑然一身,此番這般出府,連去處都成了問題,更別提以后?!?/br> “所以, 哪里還能再帶著你?”洛嬋她此刻,整個人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懨懨的。 不過是在那日,聽了薛琰說那些話之后,一直郁郁寡歡罷了。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在他心里,會真的一絲半點兒的位置都沒有。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怎么辦呢?說什么都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 將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