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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頭十里外有一處客棧,咱們今晚就先先在那歇息一晚?!毖︾崎_簾子,看天色漸晚了,就吩咐了車夫快一些。 予袖托著下巴,悵然若失。 為什么一定要出來受苦呢?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在府里邊待著,雖然確實是悶,有時候,也確實無聊,但無論如何,也比這長途奔波來的要好。 ...... 從皇城到白水鎮,經了一條官道之后,剩下的就全是小道了。其中還要翻過一座大山,只是薛琰他這回駕的馬車,還帶著予袖,不方便翻山行走,沒法子,就只能繞著山腳過去。 又是徒增一日的時間。 而在山腳下,就只有那么一間客棧,孤零零的立著,瞧著,也不是熱鬧的模樣。 馬車停在了客棧大門。 薛琰先下了馬車,讓予袖現在里頭等著。 他很快就回來了。 方才那短短的時間里,他就已經定好了一間屋子,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還拿了一頂錐帽給予袖帶上。 予袖戴的不情不愿。 其實也沒其它的原因,就是薛琰拿的這錐帽實在是太難看了。 下垂的輕紗是帶舊的鵝黃色,甚至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上邊素色一邊,未修飾任何的花紋,再配上她今天這一身水綠色的衣裳,不用妝鏡都知道,一定是難看極了。 也不曉得是從哪里弄來的東西,怎的眼光就差成這樣。 但即使是這樣,予袖還是戴上了。 那也沒法子啊,想著只是帶一小會兒,忍一忍過去了,也就好了。 于是她下了馬車,隨著薛琰進了客棧。 一跨進大門,就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予袖向來對味道之類的特別敏感。 于是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鼻子。 也不是什么難聞的味道,就是猛然間聞見,顯得奇怪突兀,但是待久了之后,習慣了,便就不覺得有什么了。 二層往右最里邊的房間,就是今晚予袖和薛琰要休息的地方。 實在是簡陋的很。 一方小小的房間,屋子里除開一桌二椅之外,就只有最里頭擺了一張木床,上邊有厚重的簾子垂下,而床上鋪著灰色的被子,用手去摸,粗糙的很,甚至還有些微微的硌手。 予袖摸了摸,就將手收了回來。 接著她想起什么,目光又環視了一圈。 竟然連銅鏡都沒有! 予袖再次唉聲嘆了一口氣。 “熱水我已經吩咐人備好了,先去洗澡?!毖︾f完,在予袖的額頭處親了親,然后就轉身,又快步走了出去。 予袖每日睡前必定得洗澡,否則就渾身不舒服,這一點,薛琰是知道的。 所以剛才訂房間的時候,薛琰就已經同時吩咐人,在屋子里頭準備好了熱水。 房間里頭有一個小小的隔間,就是專門搭建用來沐浴的地方,予袖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就看見一個大大的浴桶,里頭的水,還是熱氣騰騰的。 雖然十分簡陋,但還是算是干凈的,若說沐浴的話,那這環境,勉強可以忍受。 只是屋子里仍然環繞著層層寒氣,一褪去外衫,皮膚就微微的戰栗了起來。 予袖的動作頓住。 說實話在這陌生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這么沐浴的話,還是會有些害怕。 等了一小會兒,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光聽這厚重的步子,就知道是薛琰了。 予袖當時就松了一口氣。 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就可以不用害怕這世間的一切,她也可以,安心下來。 于是她褪了衣裳后,進了浴桶,動作迅速,一小會兒,就已經穿好了寢衣,從里頭走了出來。 薛琰當時拿了一床被子,正在鋪床。 他方才下去,就是從馬車里那被子和床鋪過來了,因為看出了予袖睡不慣這些,所以才特地拿過來了。 只是這活他之前也沒做過,不曉得如何是好,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硬是叫這么一床被子給難倒了。 以前一個人睡覺,那都是直接躺了就睡,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睡覺前,還要將床鋪鋪好。 予袖在后面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卻是怎么也弄不齊整,一時看著,笑意洋溢。 真是笨手笨腳的,怎么能連這么一點兒的簡單事情都不會做呢? 予袖又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才走過去,從薛琰手里把被子拿了過來。 抖索了兩下的工夫,就齊整了。 “扯穩這兩邊就好了?!庇栊淇粗潜讳伒凝R整的被子,話語之間,頗為得意。 予袖剛剛沐浴完,發絲還濕答答的搭在額邊,眸子里籠上一層霧氣,許是被浴桶里的熱水蒸的,朦朧泛水,可人的緊。 薛琰當時偏頭看她,頓時身下一緊。 真想現在就將衣裳褪了,將人壓到床上去。 已經曠了許久。 實在是很久了。 予袖當時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她心里打著鼓,砰砰的害怕起來,這情況明顯就不對勁。 予袖心里一急,就把薛琰往那個小隔間里邊推,一邊推,一邊話說的也不利索:“你,你身上全是汗,快去洗澡?!?/br> 這將人推進去了,予袖才想起來,里邊沒有沐浴用的水了。 可是接著,她卻聽見有嘩嘩的水聲傳來。 這是怎么回事? 薛琰他該不會是......不會是用了她剩下的水吧,可是那水涼了不說,而且...... 突然就一陣揪心。 這么冷的天,怕是泛冷的緊。 “王爺,不然我去喚人,再備水進來?”予袖想了想,還是出聲問道。 “不用?!焙芸炖锩婢蛡鱽砹搜︾幕卮?。 予袖想,他身子那么壯實,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的吧。 正這么想著,薛琰已經從里邊走了出來。 “你叫我什么?”他倚在門邊,緊緊盯著他問道。 “王、王爺?!庇栊浔凰哪抗庖欢?,嚇得話差點就說不太出來了。 薛琰繼續緊緊盯著她,也不說話。 但是顯然的,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于是薛琰抬腿往她這邊走。 予袖不自覺的往后邊退了一步,可是她退一步,薛琰就往前走一步,直到她腳下一歪,被他整個人帶著壓在了床上。 本來身上就只穿了件薄薄的寢衣,此番就只是輕輕的一撥,便露出了胸前白皙滑膩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便如同是羊脂細奶一般。 薛琰順著脖頸親了下去。 然后他稍稍的撐起身子,在予袖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 予袖咬著牙,瞬間憋紅了臉,但是張了張口,又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薛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