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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你在這攔著,沒有任何意義?!?/br> 予袖輕描淡寫,目光在周圍環視,然后,說道:“反正江家這么多個院子,這么多間房,難道一定就要進你的院子嗎?” 予袖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人都已經進了江府的門,那進不進這個院子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徐茹能夠攔在這兒,沒人管她,但是整個江府,就不是她能作主的了。 徐茹簡直是氣得臉都白了。 在這個時候,怎么說那轎子里的也是外人,可是如今,家里一個個的,全幫著那外人說話。 特別是江予袖母女倆,一直和她作對,從未有過任何讓步。 她滿肚子的火氣,積攢了有好幾天了,似乎就在這個當頭里,全部爆發了。 她抬手,一巴掌就朝著江予袖下來―― 予袖目光所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只是那一瞬間太快,有些反應不及,便只能是盡力的偏開了頭去,但是一巴掌,還是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徐茹這一下下手可不輕。 因著怒氣實在太重,一下全發泄出來,自然是使了死力氣,雖然沒打到實處,但是尖利的指甲,還是將予袖臉頰刮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很細很小,微微泛疼。 予袖輕輕的碰了一下臉頰,當時甚至是沒反應過來,只是血珠帶出的涼意讓她稍微有些不舒服。 這才抬頭,就看到剛才還狠狠盯著她的徐茹,被猛然一腳踢住,整個人跪倒在地,然后,那只大腳也絲毫不留情面,直接就踩了下去。 徐茹慘叫了一聲。 予袖甚至是只看著那雙鞋,聞著微風拂過帶來的氣味,就知道是薛琰了。 再熟悉不過了。 他明明還受著傷,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而且,還動手...... 薛琰一張臉鐵青著,十分可怕,一只腳踩在徐茹身上,當時下了狠力氣的往下。 徐茹喊的嗓子都快破了。 薛琰之后,就十分平常的收了腳回來,然后大跨了一步,走到予袖身邊,俯身,仔細查看她的傷勢。 予袖的皮膚本來就十分嬌嫩,白白軟軟的,吹彈可破,就算只是被指甲這么一刮,也是瞬間浸了一線的水珠,周圍紅紅的,甚至有些腫了。 薛琰的整個身子將她攔住。 好像就是在那一瞬間,心里有了滿滿的安穩感。 似乎有他在,就一切也不用擔心,不用害怕。 薛琰看完了她的傷勢,當時直起身子,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因為傷還沒好,一只手在旁邊垂著,但就在他目光射出來的那一瞬間,周圍所有人都禁了聲,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說,砍哪只手?” 薛琰的聲音冷然到了極致,看著徐茹,直聽得她渾身打顫。 徐茹驚恐的睜大了眸子,連連的搖頭,想爬起身來,卻是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 虛軟,懼怕。 薛琰給了一翌一個眼神。 一翌上前來,飛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不對,不止一只手?!毖︾鋈幌肫鹆耸裁?,又出聲,說道:“還有上次,你是怎么......帶走予衿的?” 徐茹的身子狠狠一震。 當時一瞬間,心里只剩下了慌亂和恐懼,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腦子嗡嗡的響,連思考,都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她本以為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所以......薛琰怎么可能...... “你打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一只手,但是你差點害了我小舅子的性命,至少,也要拿同等的來抵?!?/br> 他薛琰說話,沒有理由,不要證據,他說什么是對的,什么就是對的。 “我沒有!”徐氏撐著力氣辯駁,道:“你沒有證據,憑什么這么說?!?/br> 薛琰沒想和她廢話。 一翌點頭,手腕一轉,匕首凌厲的鋒刃往下,毫不留情的刺在了徐氏的手臂上。 再拔出來,鮮血直迸。 “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還是由岳母定奪?!毖︾崾险f道。 裴氏之前雖然有猜想過,但是沒有證據,實在不好妄下定論,但是如今有薛琰在這兒,似乎是一切在無意識之中,都有了底氣。 至少,不需要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而此時,江承許站在一邊,就目睹了這一切,可是當頭間,竟完全沒有想站出來,為她說哪怕那么一句話。 他雖心悸,但竟也是隱隱的暢快。 這些年,徐茹仗著曾經幫襯過他,就一直壓在他的上頭,完全不把他當人看。 第51章 懷疑 裴氏心善,最見不得血腥的畫面, 此番鮮血噴濺, 她微微側頭, 有些反胃。 拿帕子微微捂了嘴。 裴氏身旁的丫鬟看著,便忙是從袖子里頭拿了個青花纏枝的小瓶子出來, 給裴氏將著吸了吸, 這才緩過來一些。 “娘,沒事吧?”予袖也著急上前, 伸手,順了順她的背。 裴氏搖頭, 然后直起身子, 同江承許說道:“二弟, 你看該怎么辦?” 這件事, 連武定王都牽扯了進來, 那就不是簡簡單單, 能夠解決的了。 說到底予衿終究是好好的,沒出什么事,她這只手瞧著也是斷了, 說懲罰,倒也是夠了。 畢竟是自己的結發妻子。 “若是大嫂能網開一面, 那承許也斗膽,替賤內討個人情?!?/br> 江承許依舊站在一旁,朝著裴氏,做了個揖。 裴氏剛想開口。 “不行?!庇栊渫蝗焕淅涞耐鲁隽藘蓚€字。 “衿兒才三歲, 就被獨自拋在那樣的懸崖峭壁之上,若不是有王爺,怕是今日早就丟了性命?!?/br> “事情是她做的,已經做過了,并不能因為沒有成功就認為她沒有錯,若是衿兒真出了什么事,那如今,那該當何罪?” 予袖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徐氏這樣子的心思歹毒之人,做事情,有一必有二,光憑其用意,已經足夠令人生惡。 不可原諒。 徐氏一只手已經疼了沒了知覺,眼睜睜看著鮮血一點點往外流,液體漫出身體的感覺,和幾乎將整個人侵襲的疼痛,她張口想說話,卻完全沒了力氣。 都是賤蹄子,憑什么要踩到她的頭上來? 家里邊的,和外邊的,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小賤人,每一個都不愿她好,每一個,都要和她作對。 “祖母在世之時,曾經再三感嘆,我江家人丁不盛,她平生最愿,便是兒孫繞膝,可是你身為江家媳婦,害了大房長子不說,光就胎死腹中的,你說,有多少?” 一語驚人。 確實,這些年來,徐氏表面上不管江承許養在外面的人,但內地里做的手腳,卻是一點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