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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也就沒再說話了。 ...... 安長寧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這前腳才出了門,后腳薛琰就進來了。 時間掐的倒真是準...... 予袖起身來,淺笑著迎上來,道:“王爺來的真是時候?!?/br> 薛琰卻是徑直的走過來,在方才予袖坐的地方坐下,直接就拿起她之前用過的茶杯,一口灌了進去。 予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那茶都已經涼透了,她剛剛打算喚人來換,這大冬天的,喝下去怕是會涼肚子吧。 但是予袖轉念一想,薛琰是什么人,怕就算是直接吞塊冰進去,那也沒什么的。 算了,不管了。 “王爺,您為何要讓我那樣和長寧說?” 予袖自然是疑惑的,上一秒長寧才和她說起這件事,薛琰的話就傳進來了,而且還讓她可勁的夸衛宣平。 “安長寧......有心上人?”薛琰沒有回答予袖的問題,轉而是如此問道。 予袖一愣,搖頭,回答道:“沒有?!?/br> 以前確實是有的,只不過是妾有意而郎無情,最終不得好下場,所是自從那次以后,長寧就死了心思,不再輕易的動心了。 “這事,你也不必太在意?!毖︾畔虏璞?,不在意的說道:“既然安長寧沒有喜歡的人,而衛宣平又喜歡安長寧,那么,干嘛不暗推一把呢?” 這都是什么歪道理。 予袖一點兒都不同意他的說法,當時就脫口而出,道:“不行,我不能把長寧jiejie往火坑里推――” 話音落下,予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薛琰和衛宣平是兄弟,兩人又是一起從起義軍里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兩人的性質,是一樣的。 她說讓長寧和衛宣平在一起是把她推進火坑,那意思不就是在說...... 看著薛琰的笑容慢慢凝了下來,予袖的腦子就開始飛速運轉,想著該怎么解釋好。 但是那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再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王爺,過些日子是您的生辰,妾到時候,可以請衛將軍和長寧jiejie一起,讓他們處處,您覺得......怎么樣?” 沒辦法,這話說出去是收不回來了,她也只能轉移話題。 薛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抬頭,就笑了。 “隨你?!闭f話聲音都柔和了不少。 其實剛才她說那話,薛琰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接著又想,以前她不是順著他來,就是說一些違心的假話,現在起碼有膽子,說出真心話了。 這樣一想,薛琰也就不計較了。 予袖暗自舒了一口氣。 “備好水了嗎?”薛琰問了一句,就起身,往凈室里邊走去。 每日他回來,都先是要沐浴了,才用晚膳,予袖知道這一點,哪敢不備水。 “備好了?!庇栊浠卮?。 薛琰走到凈室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頓了頓,回頭問道:“傷好些了嗎?” 傷?什么傷? 予袖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疑惑的看著薛琰,而后見他眼神怪異,猛然間,腦子靈光一閃。 一張臉,瞬間就紅的快滴出血來了。 她知道薛琰是在問什么了。 昨天晚上,她被薛琰折騰的死去活來,后邊自己說了什么都不太記得清楚了,只是實在受不住了,就喊疼,不僅如此...... 還拉了他的手,過來,讓他摸一摸是不是腫了。 當時那時候確實腫得很厲害,薛琰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才沒再繼續下去。 但是這事,予袖都已經忘了,卻沒想到他還記著,記著就記著吧,非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薛琰看她低著頭的害羞模樣,覺得好看極了,真想就抱在懷里好好的親一親。 予袖低著頭都能感覺到薛琰的目光正緊緊的盯在她身上,強烈而炙熱。 “沒......沒事?!庇栊湔f話的聲音簡直弱到了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其實不是真的沒事,還是有點疼的,走路的時候,都不太能順暢。 “過來?!毖︾辛苏惺?。 予袖愣了愣,看著薛琰朝她伸出來的那只手,小步小步的,走到了薛琰身邊。 薛琰一伸手將她往凈室里拉,聲音就沉沉的在她耳邊響起了―― “讓本王仔細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br> 第42章 意外 足足有半個時辰,兩人才從凈室里頭出來了。 主子沒有吩咐, 櫻桃和紅橘也不敢擅自傳膳, 只能先在外面等著。 櫻桃眼力尖, 一看見人影晃動就迎了上去,但看著予袖的神色不對, 低著頭一言不發, 櫻桃也就沒敢說話,默默退到了一邊去。 予袖是被薛琰抱出來的。 她剛才是深刻意識到, 真的沒有人會比薛琰更厚顏無恥了,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予袖想, 趁著薛琰待會兒出去, 她一定得好好那皂角洗洗手才行, 不然她總是覺得......手上有那股子奇怪的味道。 這說起來, 她當然是一萬個不愿意, 再經歷一次了。 這廂看著薛琰走出去了, 予袖順著胸口,才是松了一口氣。 覺著有些口渴,于是予袖伸手, 去拿旁邊小幾上的茶杯。 指尖觸碰到瓷杯表面的那一瞬間,傳來尖利的刺痛感, 猛然一下的痛楚,始料未及,予袖一張手,杯子就掉了下來。 碎落一地。 “怎么了?”櫻桃在一旁聽著聲響, 馬上沖了過來。 予袖沒有說話,接著抬手,將燭臺稍微往這邊移了移,然后仔細的察看了指尖的狀況。 就是今天被針刺到的地方。 許是光線昏暗的緣故,予袖看不出來什么,只是依稀瞧見了一個紫紅色的小點點。 以往不是沒被扎過,但從未有似這般的痛楚,就剛才那一下,痛楚甚至直擊心底。 予袖心底的疑惑一閃而過。 但是馬上就被她拋到了一邊去。 可能就是今兒太過用力了,扎狠了些,不過就是讓針刺了一下,應當是......不會有事的吧。 “沒事,把這打掃了吧?!庇栊湟姍烟疫€在著急的看著,就笑著搖了搖頭。 接著,她輕輕握拳,將手收了回來。 ...... 第二日凌晨,予袖還睡得迷迷糊糊,就隱約聽見外面傳來嘈雜驚呼的聲音。 但是實在太困了,予袖連眼睛都睜不開,聽著煩躁,干脆一拉被子,把頭給蒙住了。 薛琰睡眠淺,還是以前打仗的時候養成的毛病,只要一有動靜,馬上就醒了過來。 他掀開被子,俯身穿好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