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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瑯唇角慢慢勾起,心里邊方才那么點的小情緒也都被拋之了腦后,頓時間,便喜笑顏開了。 再過些時日,她就能見到寧公子了,想起上回那一面,還是在大街上遠遠的瞧了他一眼,甚至連離近去看的機會都沒有。 原只有像寧斐這般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才會配得上她宋琳瑯的,也只有那樣的人,才會讓她滿滿的裝在心里。 柳兒在一邊,注意著宋琳瑯的反應,見她神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嘴角起了笑意,這才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小姐喜怒無常的,誰都勸不住,也是只有打出寧公子的名字,才能讓她欣喜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JJ抽的太厲害了,竟然抽掉我的評論,要不是我去后臺看了看,竟然不知道我被抽掉這么多評論!25條??!我的心在滴血...... 第30章 安排 年關將至。 每門每戶都在置備著年貨所需,皇城里的這些大戶人家自是更不例外。 旁的普通人家,買些平常吃不上的大魚大rou,再給家里邊的人都備上身新衣裳,也就過了;可官宦大戶人家,卻要繁雜許多,上下大小全要打點,顧忌頗多。 而像定王府這樣的地方,自然更是不例外的。 予袖之前在江家的時候,幫著母親置辦過幾次,多少有些經驗,所是此番上手來,方算得順利。 內屋的窗戶半敞開來,在窗戶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株梅花,鮮紅的花瓣,滴著將化的寒雪,微風拂過,寒雪落下,濕了木桌。 予袖手執一支毛筆,在石硯內沾了些許的墨,然后在宣紙上寫下一行字來。 其實她并不識得幾個字。 只不過接手家里邊幾個鋪子的時候,找先生學了些識帳的本事,而后管著鋪子,自然而然的識了一些字。 但比不得旁的出身高貴的女子,還能吟詩作對,附庸風雅什么的。 她頂多,寫個賬本。 予袖整理的差不多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怕出錯,還是回過頭去,又仔細翻了翻。 “對了?!庇栊湟皇滞T诩堩撋?,突然想起什么,稍稍猶豫后,問道:“景落院那邊,需要多送東西嗎?還是說,有特別要準備的?!?/br> 她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只剩了這一樁,墜在心頭,讓她難以安寧。 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才是最妥當的。 紅橘聽予袖這樣問,皺了眉頭,也是難為的。 王府是今年才住進來,先前那些年,在外奔波勞碌,也用不了這么好的大宅院子,更沒有一個女主人這般安排布置,所以―― 她怎么會知道該不該做特別的安排。 紅橘勉強笑了笑,然后搖頭。 “那除夕夜,要一起守歲嗎?”予袖繼續問道。 紅橘還是不知道,當然是接著搖頭。 既然如此,予袖自然沒有再多問了。 “那這樣,景落院的東西,以下人的同等份例置備,不必特地去備著另外什么了?!庇栊浣涍^一番斟酌后,如此的吩咐道。 紅橘本來覺著,王妃就算不太看得起那邊,但這話的意思......就是等同于奴婢看待,似乎,不太好。 身后一片沉寂,予袖知道紅橘在想什么。 “如果她有異議,你就說,這是我吩咐的,本王妃也只是按例辦事,她沒名沒分,住在定王府里,那便是,同奴婢沒什么區別?!?/br> 她這樣做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就算自己不愿意,那她也是王府的女主人,無論如何,至少在短時間內,或許是一輩子,她都沒辦法離開這兒。 那她,必須學會為自己打算。 薛琰對洛嬋是什么心思,她沒法去揣摩,也實在捉摸不透,但是一個男人,把一個女子留在身邊這么久,說沒有些旁的意圖,那她還真不相信。 如果說,以后洛嬋注定會進門。 那依她的性子,不會容許還有江予袖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在一切還未發生之前先下手為強,至少,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同時,也能測試看看薛琰的態度。 他對洛嬋,究竟是怎樣的心思。 只有將這些弄明白了,方是能,保的自己安穩。 “是?!奔t橘福了福身,應下,然后接了東西,就轉身離開了。 ...... 景落院那邊,收了東西后,當即瞬間,自然是氣憤的。 別說是有什么另眼相看的,但至少不能給出一番對待底下奴才的態度,就分了一件衣裳過來,用的還是一般平常的棉布,完全就是,不能入眼的東西。 當時連玉珠都氣得嚷嚷了,說自家姑娘怎么也是王爺好生養著的人,怎么能叫江予袖如此看低了去。 仗著是王妃,就了不起了嗎? 就連她一個丫鬟,都同洛嬋說,一定要去找王爺,討個公道回來。 可是還是被洛嬋攔下了。 這事,不能講理。 江予袖派人來送東西的時候,特地強調了她是沒名沒分,那這樣,就算鬧到薛琰面前,她照樣是有理的。 洛嬋就算心里憋著一團火,就算這團火在熊熊的燃燒已經欲侵蝕而出,但是,她還是要忍下來。 這些表面上的東西都算不得什么,她現在得不到,不代表以后也得不到,只有忍下去,才能接著走后面的路。 “姑娘,若除夕夜......”玉珠曉得洛嬋的心思,可這么做,確實過于兇險了,若是萬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時候...... 她覺著,姑娘就算要做一些事,那也沒必要兵行險招,最怕的就是,沒成功,還傷到了自己。 實在不劃算。 可是洛嬋卻并不這么想。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若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的,徹底沒有了出路。 ......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為了讓百姓能好好的過這個年,薛琰最后這些日子,都在城外忙活,分身乏術。 為了節省時間,他就是直接睡在了皇城外頭,但論起來也沒太多休息的時間,也就是待著,瞇一會兒眼的工夫。 連著跑了這么幾天幾夜,一直到除夕夜這當頭上,他才終于抽出身來,回了定王府。 駕著馬在府邸前停下,才下了馬來,看見大門口燈火通明,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整整的一排過去,而大門兩側,還貼著紅色的對聯,下人們皆穿了一致的大紅新裳,站在門口,笑意連連。 當時薛琰就愣住了。 看見這副景象,他差點以為,這不是他平時住著的那個府邸了。 一翌就候在門口,見薛琰回來了,忙是迎道:“王爺,您終于回來了,王妃都等你好久了?!?/br> 薛琰的目光還停在府邸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