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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并沒有深究,因為是他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并沒有過多的心思去了解。 可是方才聽洛嬋那么說,她才真正意識到了不對勁。 事情真的會......那么巧嗎? 那一日下了很大的雪,紛紛揚揚一直在落,直到最后面覆蓋住了整個小鎮,幾近將倒在雪地里的人,也同樣覆蓋住。 她撿到了倒在雪地里的那個男子。 同時,也認得他是誰。 害薛琰下水,非她所為,可是她派人戲弄,也是不該,所是那天她走后馬上就后悔了,只是回來后,沒看見人。 她甚至擔心過他是不是死了。 直到再次見到。 因著天氣寒冷,她便冒險帶他回了自己房間,不甚嫻熟的包扎了他腳上的傷口,之后的三天里,他昏迷不醒,她更是每日拿著熱乎的飯菜過來。 喂他吃。 那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彌補。 若是叫旁人知道,甚至是毀她名譽的事情,可是她做了。 因為虧欠,就要還。 后來,父親要回皇城,只是最后走得太過匆忙,以至于連去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最終就那么離開了。 于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在白水小鎮,所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也在記里慢慢的消彌,最后沉在了她內心的深處。 若是沒人提起,怕她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可是現在在洛嬋嘴里聽到,怎么當初的功勞,就成了她的了。 戲弄的事,是她做的,所以她認了,但是救人的事,也是她冒著風險去做的,憑什么如今,她的功勞,要算到別人頭上。 她江予袖在王府里雖然不爭不搶,但是不代表在她知道了這些事之后,還可以任人踩在頭上。 是她的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但若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去要。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壓在予袖面前,她一怔,抬頭。 薛琰本來是一臉的冰冷與漠然,跨著大步準備離開,但就在他看見予袖站在門口的時候,神色明顯的慌亂了起來。 她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剛剛洛嬋說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嗎? 其實薛琰只是怕她多想,怕她聽了那些話,之后就會越加的同他生疏了,雖然那些事情,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想讓予袖聽見。 本來......本來就已經夠生疏的了。 “對.......對不起?!庇栊湟豢匆娝?,就支支吾吾的下意識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在這兒的?!?/br> “是洛姑娘說,她生辰辦宴席,要請王妃過來,還說是王爺點頭允許了的,所以,王妃才會過來景落院的?!睓烟疑峦鯛敃驗檫@件事誤會了王妃而生氣,就在后面,著急的為她解釋。 予袖回頭微睨了櫻桃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后回頭,朝薛琰福了福身,說話間都是卑微:“是妾的錯?!?/br> 忽然想起,解釋有什么用。 在他眼里,她江予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背了那么多條的人命,既然如此,那她現在站在這兒,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不如直接承認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洛嬋,只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袖袖會手撕她的! 第24章 伐掠 她看起來淡漠的表情之下,隱藏的,卻有另外讓他無法看透的情緒。 這些,讓薛琰覺得有些無力。 就在剛剛看見她的那一刻,他本是想解釋的,解釋他和洛嬋之間的關系,解釋剛剛她聽到的那些話,讓她不要多想,可是她眉間的淡漠,讓他不得不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想說,她卻并不愿意聽。 真的就像洛嬋說的那樣,一個在他面前虛以委蛇的人,又怎么能期盼,以真心相待。 “你先回去?!毖︾械纳裆谝凰查g沉了下來,然后垂眼,吩咐。 “是?!庇栊涓A烁I?,就轉身離開了,再其余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而此時洛嬋就站在屋內,將這一切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知道,薛琰同江予袖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多,多到甚至不需要她主動出手就會破裂,再說了,仇人和恩人,只要薛琰想通了,就會知道如何取舍。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候,等待。 然后馬上,王府里的女主人,就不再會是她江予袖了。 洛嬋有足夠的自信這樣認為。 予袖很快了回了房間。 她的神色一直很淡定,淡定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進屋子,目光就開始四處打量。 按理來說,身為王府的王妃,她應該有自己的一處院子,原本她以為這處就是她的院子,可后來發現,不是的。 這是原本薛琰的房間,他十分自然的讓她住了進來,并且旁的什么都沒有提。 予袖的目光一路掃過去,突然,發現了什么,大步走上前去,打開柜子,一把抽了一樣東西出來。 是手帕。 而且,是她的手帕。 她認得,是因為在手帕的邊角位置,繡了一個小小的“蓁”字。 那是她的小名。 而且繡法和繡工,一看就是出自她江予袖之手,其間精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 應該是當初她給薛琰包扎傷口的時候,一時著急沒有紗布,就先用了帕子將就著。 沒想著,如今它還被薛琰留著,甚至是,留到了至今。 就在予袖拿著這個帕子呆呆發怔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薛琰壓著喉嚨沉沉的一聲。 “你們都先下去?!?/br> 是在吩咐丫鬟下人。 予袖的手卻是猛然一抖,當即嚇了一跳,手上動作隨之一松,手帕就飄飄然掉了下來。 她回頭看著他,頓時整個動作都僵住,目光怔怔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前腳才回了房間而已,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會回來的這么快,幾乎就是,緊跟在他后面的時間。 薛琰在予袖離開之后,就后悔了。 所以他還是決定,要過來和她解釋清楚,因為她在不在乎是一回事,而他愿不愿意說,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但是此番視線一過去,看見的就是一方掉在地上的手帕,薛琰眸光一冷,大步走過來,厲光乍現,俯身下去,撿起了手帕。 “誰讓你動的?” 薛琰這一句,不顯瘟色,卻是實實在在的將語氣降到了冰點,鐵青的面色讓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兩指間捏著手帕,指骨間,“咯咯”直響。 予袖的后背一陣發涼。 她被薛琰這般的反應,直嚇得一點兒都不敢動。 這么多天,她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