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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了?!?/br> 這還是今日她去廚房熬藥之時,聽其他人談論才知道的,那些個丫鬟婆子,都很期待洛嬋生辰,據說是每年這一日,她都會賞給下人銀錢,還有珠寶首飾什么的,總歸大方的很。 予袖想,那位姑娘,或許再過一段時日,就會同她姐妹相稱了。 這樣挺好的,若是日后院子里有了其它人,那起碼薛琰日后,就不會總是待在她這里了。 不在她跟前出現,那其實,也算是一樁好事。 “會辦宴席嗎?”予袖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聽櫻桃說了,便回問了一句。 “會吧?!逼鋵崣烟乙膊桓掖_定。 “那先把禮物備好吧?!庇栊洚斎恢?,她作為王妃,怎么著,在生辰日備著禮物,那是應該的。 “小姐?!睓烟液苁遣粷M的嗔了一聲,又跺了跺腳,顯然不認同她這般做法。 “您是王妃,是府里的女主人,何必要去討好那樣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頭,說到底,她同這府里頭的這些丫鬟,并沒有什么不同?!睓烟易匀粸橛栊浯虮Р黄?。 之前在江府的時候,二夫人和二小姐也經常找茬,明里暗里什么手段都使過,但是小姐聰慧,從不會被她們絆腿,有時候做的過了,也會加倍的還回去。 反正,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櫻桃,我知道?!闭f話間,一朵并蒂蓮花已經栩栩于錦布之上,予袖拿起小剪子,將銀絲線剪開了來。 “那是我自己家里,有母親和父親護著,我有足夠的底氣,但是在王府里不同,我根本沒辦法去比較我和洛嬋在他心里的位置,或許――” 予袖苦笑了一聲,沒再說下去。 櫻桃見予袖面色不對,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將目光投到了剛剛繡好的荷花上面,笑道:“小姐這繡工可是越來越好了,若是放到外邊,怕都會引來蝴蝶和蜜蜂呢?!?/br> 予袖笑著睨了她一眼,道:“你這嘴巴也越來越甜了,怕是死的,也能讓你說成活的?!?/br> “哪有.......”櫻桃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反駁道:“是小姐您做的本來就好?!?/br> ...... 予袖的動作很快,到晚上快用晚膳的時候,一個荷包,就基本完了工。 薛琰之前照顧予袖,費了些時間,自然撂了許多公事未辦,這日看著予袖情況好一些了,他抽出身來,待在書房一整日,才將所有積累的公事,大致的處理完了。 還趕在晚飯前,回了房間。 屋里頭予袖正在喝藥,嫌藥苦,耍小脾氣的撂在了一旁去。 “干嘛總是喝這個藥,還一日三餐頓頓不落,這個藥又苦又臭,每回把它往嘴巴里邊灌,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一種凌遲?!?/br> 予袖拿著藥碗在面前,看著黑漆漆的一整碗,就像那地獄深淵似的把她的胃口往下拉,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嘴里都是苦的。 實在不愿意喝下去。 “這么多年了,喝什么藥都沒用,難道這個就能有用嗎?我覺得,這就是薛琰存心想整我?!?/br> “他想苦死我?!?/br> 予袖心情一糟,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 薛琰站在門口,將予袖說的話聽了個完全。 他透過門縫,正好能看見屋里頭的人,一身白色絲綢中衣,盤腿坐在小榻旁,兩手托著下巴,撐在小榻上,而臉前,就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苦著一張臉,就跟誰剛剛打了她一頓似的。 薛琰透著縫雖然只能看著那么一小點兒,但是小臉皺著卻清清楚楚收在眼底,倒是可愛的緊,薛琰唇角一彎,笑了一聲。 這笑意,格外輕松。 然后她伸手,推開門,一腳踏進去,說道:“若是嫌苦的話,就去拿些蜜餞來,混在一起,總歸要好入口的些?!?/br> 予袖猛然間聽見薛琰的聲音,手腕一抖,差點將藥碗給打翻了來。 心迅速而猛烈的跳了兩下。 這......他現在走路,怎么都沒聲音,那豈不是,剛剛她自言自語說的那些話......都被他聽去了嗎? 予袖突然心慌的厲害,抬頭,怔怔的看著薛琰往她這邊走過來,嚇得又咽了一口口水。 “就算真的不喜歡,那也要喝了,對你身子是有好處的?!毖︾谛¢降牧硪贿呑呦?,伸手去,端起藥碗來,拿勺子攪了兩下。 薛琰抬頭,給了紅橘一個眼神,紅橘點點頭,接著,轉身出去拿蜜餞去了。 予袖見薛琰在旁邊坐下了,這才反應過來,忙是把盤著的兩條腿放了下來,套上榻下面放的亂七八糟的鞋子,直了身子。 煞星......煞星! 他一來,就感覺整個人哪哪都不對勁,反正拘謹的很。 紅橘拿了一碟蜜餞進來。 放在桌子上后,就退到了一邊去。 薛琰拿調羹勺了一勺,放到嘴邊吹涼了些,然后小心翼翼送到予袖嘴邊。 予袖垂眼,看見這送到嘴邊的調羹,愣了一下,才微微張口,喝了進去。 薛琰馬上又捏了一塊蜜餞,送到予袖嘴邊。 粗糙的指腹帶著甜甜的蜜餞,輕輕碰上女孩柔嫩如花瓣的唇角,將蜜餞送進去的時候,手指甚至沾上了一點兒津液。 予袖整個人都在發顫。 但也只能隨著薛琰去,張口,閉口,如機器般,他送什么進來,她就吃什么。 第22章 冷戰 可能是被薛琰嚇到的緣故,這一碗藥,喝的毫無知覺。 直到紅橘來收碗,瓷器碰在托盤上,略顯清脆的一聲,將予袖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尷尬的執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藥漬,然后抬頭,朝著薛琰笑道:“謝謝王爺?!?/br> 他不是沒空嗎,不是公事繁忙嗎,為什么總有時間在她身邊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重點是這些事情,無一例外的,只會嚇到她。 薛琰如果待她能冷淡一點,那她心里反倒是安心了。 薛琰看得出來她很拘謹,隨意的點了點頭,面上的笑意,似有似無,卻是沒再說話。 反正他的心思,也是深如汪洋,讓人捉摸不透。 予袖覺著,就這樣安靜待著,又沒話說,實在尷尬。 “王爺,您要的荷包,已經做好了?!庇栊鋬墒殖手砂?,到薛琰跟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您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就再改?!?/br> 予袖說完,小心的抬眼,注意薛琰的反應。 她不知道他的喜好如何,就怕他覺得不好,會同她生氣。 薛琰沒想到她動作那么快。 以為是她沒放在心上,所以草草完成,但是拿在手里一看,一朵并蒂蓮花繡的栩栩如生,簡直就跟綻放在他眼前一般。 確實是花了心思的。 于是薛琰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