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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兒早上吃過飯了,現在不餓?!庇桉茢[擺手,拒絕道:“謝謝二嬸嬸了?!?/br> 真是個人精。 徐氏在心里諷刺。 說話間,她將一盤糯米涼糕收了起來,然后隨意的放到丫鬟手里。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迸崾蠜]多說什么,只俯身抱起予衿,朝著徐氏點點頭,便離開了。 看著裴氏帶著予衿離開,徐氏站在原地,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淡淡道:“拿去扔了吧?!?/br> 既然沒用的東西,那她留著,還有什么用? “二夫人,小公子又不給面子,你干嘛還要這般刻意去討好?”秋紋手上端著涼糕,看著裴氏揚長而去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有點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向是水火不容,她覺得,在這個家里,二夫人完全不需要向大夫人低頭。 “你懂什么?!毙焓瞎雌鸫浇?,冷冷一笑,話語間,另有所謀。 第20章 荷包 予袖這日早晨,比以往的時候要晚起了一個時辰。 一睜眼,就看見薛琰在她旁邊,一只手,還放在她的小腹處。 “要是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薛琰當然知道,昨晚她雖然是閉著眼睛佯睡,但其實是一直沒有睡著,到后半夜的時候,才將將睡了過去。 予袖咬著牙沒發出聲響來,其實他倒是覺得,若真是疼,哭出來也沒什么。 予袖搖頭。 “沒事?!彼F在感覺,肚子似乎已經舒服了很多。 予袖肚子的疼痛感好了不少,卻仍然一陣一陣的漲著,她偏頭去看,卻是沒尋到櫻桃的身影。 紅橘也不在。 薛琰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便說道:“紅橘去請太醫了,櫻桃去準備早膳?!?/br> 接著予袖還來不及說話,薛琰就掀開被子,輕輕松松將她抱起,直接便往凈室里走去。 該弄清楚的事,他在櫻桃去準備早膳之前,已經問清楚了。 所以當薛琰抱著予袖從凈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憋得滿臉通紅,哪還顧不顧得上肚子疼的問題。 薛琰竟然親自給她換了月事帶。 她只是肚子疼,不是手殘了,剛剛薛琰要給她換的時候,她也在暗自嘀咕,說她自己能換,可是薛琰就跟沒聽見她說話一樣,蹲下去,小心翼翼的給她換了。 也不曉得他是從哪兒學來的,怎么系,怎么換,竟是一步都沒有出錯。 看得予袖都有些瞠目結舌。 這番低著頭,卻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的眼神。 實在是太羞人了。 她長這么大,這活一般都是她自己來做,有時候實在不方便了,也就櫻桃會搭一兩把手,可如今竟......竟讓一個男子......就算這男子是她的相公,也仍然讓她心理上,感覺不太能過得去。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紅橘帶太醫來了。 予袖昨晚就說過了大夫是沒用的。 哪怕是宮里的太醫也沒用,要是能治她早就治好了,何必等到今天,苦苦受折磨。 可是薛琰既然要請太醫來,她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只將身子往里邊挪了挪,又往下躺尋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剛躺好,薛琰便起身,將帳子放了下來。 紗帳若隱若現,攔的正好,卻又叫人看不清楚。 太醫給予袖把了脈,皺著眉頭似是難為,仔細想了想,隨即起身去寫藥方。 接下來有些話,是衛太醫在外邊單獨和薛琰說的。 “稟王爺,王妃這是自小帶的贏虛之癥,只要是來月事,都會腹痛難忍?!?/br> 衛太醫剛過而立之年,在太醫院里算是年輕,但卻有著首屈一指的好醫術,這身子雄偉壯實,不似旁的文人那般柔弱,看著,倒不像是太醫。 “而且,恐怕是王爺在房事上面......過于不節制了些,才會讓王妃的身子......”衛太醫這話說的雖然是支支吾吾,但話中的意思,卻表達了個清楚。 薛琰略顯尷尬的咳了兩聲。 這......還有他的緣故呢...... “那......可否有治愈的法子?”薛琰尷尬過后,想起這樁事,才是最重要的。 衛太醫經過了慎重的思考,想著,然后才斟酌回答道:“這個臣也不敢確定,還是先開一副方子,讓王妃喝上一段日子,看看效果再說?!?/br> 薛王爺這般暴脾氣,要是他現在保證了說,王妃的病一定能治好,那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沒好,那他豈不是會被薛琰給活生生分尸剁了不可? 所以,還是現在不要把保證下的那么死。 薛琰冷冷的看了衛太醫一眼。 真是老人精,現在說話,都知道打著幌子說了。 “好吧,那我也把話給你撂在前頭,無論怎么樣,這段日子,袖袖的病必須見好,下回......起碼不能像這回這般了,否則――”薛琰滿滿一副在威脅人的架勢,話從喉嚨里擠出來,震的空氣都在直響。 “否則,本王就打你一頓?!?/br> 握著拳頭,“咯咯”直響。 這威脅可是赤|裸|裸的,畢竟薛琰這個莽夫,動不動就出拳頭是常有的事,若說真的因為王妃的事,氣著了,打他一頓,那絕對是能有的事。 “王爺放心,放心?!毙l太醫抬頭,一臉無奈的干笑。 ...... 而此時房間里頭,櫻桃正在給予袖做簡單的一番收拾。 江予袖就是這樣的人,哪怕她今日痛得極了,只能在床上躺著,那她也絕不能讓自己邋邋遢遢的在床上躺著。 不戴頭面首飾,但發絲要整潔,外裳裙子不穿,但內里中衣,不能發皺。 臉照樣的洗,香粉凝露照樣要涂,忍著疼痛做完這些,起碼面上的氣色,要比方才的時候,好了一些,顯得更精神,更齊整了。 櫻桃拿著青花纏枝小瓶,打開瓶子,倒了兩小滴的液體在予袖掌心,頓時,香味散開,沁人心脾。 櫻桃就站在予袖身后,看著她在兩手間拍了拍,將液體拍散開來,然后均勻的往臉上按壓。 整個動作,異常熟練,行云流水。 接著拿了小銅鏡在她面前舉著,櫻桃抬高手臂,將銅鏡舉得穩穩的連晃都沒晃,忽而往外看了一眼――薛琰還在同太醫說話。 于是櫻桃放心了,便壓低了聲音,湊到予袖面前,小聲說道:“小姐我跟你說,今早王爺竟然問我......月事帶怎么系?!?/br> 櫻桃當時自己聽了都覺得訝異,高高在上,偉岸如此的定王爺,竟然向她一個小丫鬟,請教如何......系月事帶。 她被嚇得當時手都在發抖。 這事說出去,她還真怕別人不信。 但是予袖一聽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