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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罷了。 支書滿腦子都是吵吵聲,他心頭也是一陣煩悶,唐家婆媳跟馬素紅這娘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這事沒那么容易說清楚明白!王貴家的,你先回去,明個讓隊上的人評評理,看一下怎么處理!”他可不想把爛攤子攬到自個身上。 馬素紅想開口嚎,支書瞪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瞬間的愣神,支書已經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支書一走,隊上的那幾個年輕后生,麻溜的抬著還在麻袋里的倆人,不顧馬素紅的阻撓,風似得跑沒影了。 正主都走了,看熱鬧的也沒必要繼續呆下去,田金花瞥了一眼唐蜜,冷哼一聲也回屋子了。 沒關懷,也沒道歉,好像剛剛那場謾罵就是她自找的,唐蜜也不在意。 撐著傘,跟二哥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二哥的笑,真是帶著治愈的,他不會說話,打著手語跟自個說,今晚真是驚險,好在不是她之類的。 或許在老實二哥的心里,自個是無意的避開了一場災難,但唐蜜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她小心翼翼,下場肯定比王翠華凄慘百倍! 一場抓jian風波,看似就這么平靜下來,但她知道,后面還有的鬧呢! 不過,她的精力沒在這,因為有另外一件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胡秀花兒子唐繼軍,從學?;貋砹?。 其實唐家人不清楚地是,去年恢復高考,高考時間是在十月份,唐繼軍偷偷去考試,沒想到落了榜。 他復習了半年,參加的是今年考試,同樣是落榜了,算起來,他是落榜了兩次,但母子倆知道,田金花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失望,也不會繼續贊助他,所以對外他們瞞的死死的,只說因為沒準備好,只失敗了第一次。 這次,學校放假,他正好回來拿生活費。 胡秀花今天一天都格外的亢奮,不停的往外張望著,看到兒子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她更是激動地扔了手里的舀水瓢,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唐蜜正在那洗衣裳,見一大家子圍著她,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果然跟記憶里的模樣沒啥變化,也沒長高,二十多了,個子跟她差不多。 自個一米六點,對于女生來說,可以稱是小巧玲瓏,但對一個男的來說,那就實在太低了。 尤其是在北方這種,男人生的本就高大的區域,唐繼軍就跟個侏儒沒啥區別。 長這么低,都是心眼太多,壓成這樣了! “奶奶,小姑,娘,我回來了!”唐繼軍挨個打了一遍招呼,來不及休息,就匆匆從書包里掏出一些東西。 “奶,我買了你愛吃的燒餅,還有紅糖月餅,給爺爺買了一盒握手牌的香煙,給小姑買了一塊面包,這面包聽說是外國人吃的東西,可少見了,供銷社限量,我排了三個小時的隊,才買到了一塊” “哎呦,你從哪弄來的點心票跟煙票?”胡秀花一驚一乍,看兒子拿出好東西,眼紅的不行,語氣也酸了起來。 鄉下男人吸煙,一般都抽的是自家卷好的煙絲,那煙,又嗆又辣的,但勝在便宜。 供銷社有煙,但買煙還得煙票,煙票也不盡相同,還得分上等中等三等,有時候,這些煙跟點心,都是稀缺物品,跟煙票點心票一樣,少的可憐。 有時候,好不容易有了票,但供銷社未必有這些東西。 這就是計劃經濟時候的苦楚。 田金花最是看不上她這一驚一乍,白了她一眼,把東西收起來,“你該干嘛干嘛去,孩子回來不餓?你去給他做飯!” 隨即,語氣緩和的朝著唐繼軍道,“從鎮子上回來這么遠,累了吧?回屋休息會,等你娘做好飯了叫你” 田金花眼睛閃了閃,瞥向了一邊的唐蜜,頤指氣使,“你大哥回來了,還不快點做飯!還有,一會去割點rou,給你大哥補補!” 唐蜜無所謂,割rou買菜,這不明顯的提醒田金花嗎?她手里又沒一分錢! 胡秀花匆匆跑到屋子里,關上房門,嗔怪的打了兒子一下,“每次回來都給那些不要臉的帶東西,你就不知道自個留著錢補補身子?” 從那老婆子手里挖點錢多不容易??!兒子干啥還花在她身上! 屋里沒人,唐繼軍先前的笑意早就垮了下來,聽她這么大大咧咧的說罷,煩躁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沒分家,不能跟她硬著來,你得罪了她,我們有什么好處? 燒餅七分錢一個,紅糖月餅一毛一個,就那面包,聽著稀罕,不也才一毛錢?我給唐老頭買的握手牌香煙,也就三等煙,一毛五一盒,加起來幾毛錢的東西,跟我走后,拿走的十幾塊錢,哪個輕哪個重?” 胡秀花掰著手指頭算了半晌,欣喜道,“是啊兒子,這看起來東西多,其實合起來,還不到五毛錢!不如一斤豬rou錢多呢!” 鎮子供銷社的豬rou分三等級,最貴的也才七毛八一斤,兒子看起來誰都照顧了,其實,這錢花的并不多。 她這兒子,真是繼承了她所有的聰明才智??! 第七章 洗澡 唐蜜這些日子異常的忙碌,不過,因為對自身的定位比較清楚,她不會對唐家人抱有什么期待。 她人機靈,胡秀花想拿捏她,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只能見她一日日在眼皮子眼下招搖,不過,也多虧了唐繼軍回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沒精力跟自個找事。 在唐家的日子,難熬的不止是吃喝問題,還有洗漱困難的問題,大生產時代,家家戶戶都希望第一件事就脫貧致富,有糧食分,填飽肚子,誰還管得著各人衛生? 她可不止一次見胡秀花下地回來,把懶漢鞋弄滿泥濘,她小腿肚上滿是黃泥,就這程度了,還只隨便用手隨便搓搓,邋遢著就上了炕。 不止如此,好幾次農閑時候,她都見她在窗戶邊下,太陽地里,用篦子刮頭發上的虱子。 太惡心人了。 唐蜜自己干凈,平時沒事時候,愛去燒點水,提水到自個屋子洗涮一下,就算是沒浴桶,全身擦擦也聊勝于無。 今晚也不例外,她趁著唐家人睡熟后,燒柴熱水,又提水進了屋子,二哥知道她這些毛病,早就躲出去了。 解衣衫,清洗頭發,她前些日子適應環境,應付唐家人,根本沒好好打量她自個。 她站在鏡子前,這個鏡子正中央貼著舉人手拿火炬高高照著的英姿,在最右下角,紅字寫著幾幾隊特別獎勵某某同志的激勵話語。 每個細節都在提醒著她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