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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我上一課‘自控力’怎么樣?”——“你等著,我出去了一定不會輕饒了你!”——“阿晚,這個菜叫什么名字?真好吃。哦,名字也好聽。那這個呢?嘖嘖嘖,這外焦里嫩的大肥rou……”——“喂…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喂!”合著專門說給他聽得。不過不得不說,覃諾餓了,是真餓了。肚子叫的比他嗓門兒都大。得,屈尊降貴,給嚴毅打了電話。結果,日理萬機的嚴毅還真被他說中出去辦事兒去了,沒空搭理他。嚴家除了嚴毅,就屬這個嚴先生說一不二了。嚴毅不在,嚴先生沒開口,誰也不敢給覃諾開門。覃諾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硬生生被關到了晚上,覃諾這么一個視美食如命的大白胖子滴水未進,簡直能要他的命。教室里黑不隆冬的,中間還有貓叫攜著風呼嘯而過。饒覃諾這么一個成年男性,都被磨的快要精神崩潰了。偏偏手機光榮的沒電了,覃諾就饑寒交迫的強迫自己睡。“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稚嫩的聲音夾雜著虛無的腳步聲在長長的走廊響起,聲音不大,卻一點一點侵蝕著覃諾緊繃的神經。窸窸窣窣的一陣,門“攸”地開了,燈沒開。教室里依舊一片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從奶聲奶氣軟軟糯糯的聲音判斷出來人。“嚴毅呢?”覃諾這次說的相當沒底氣,“……不知道?!?/br>接著,就是長時間的寂靜。突然,一小塊兒手機屏幕的亮光映襯著某人的臉,白皙沒有一點兒血色的有些失真。如一個僵硬機械的木偶娃娃。木偶娃娃嘴里念著,“51…52…53…54…”“?”覃諾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瞧著他,“你在干什么?”木偶娃娃沒理他,念著他的數,“55…56…”瘋了!真是瘋了!覃諾站起身來,拼命晃動著余揚的身子,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把他晃醒,“余揚,你在干嘛?!”余揚似是沒有知覺般,依舊數著他的數,“57…58…59…”然后黑暗中是某人倒地的聲音,黑暗中是被未知支配的恐懼。覃諾摸著墻去外面開了燈。轉身進來的時候怔住了——余揚倒在血泊里,一把長刃的水果刀已經刺入自己心臟的位置,就在哪兒筆直的硬'挺著,他額頭過長的發遮了眼,凌亂的搭在額頭??蛇€是問,“嚴毅呢?”覃諾真是有心無力了,這小家伙真是什么都不怕呀。他抱起某人去外面喊人,邊跑邊安撫某人,“他出去辦事兒還沒回來?!?/br>余揚淺淡的眉頭緊鎖在一塊兒,臉色煞白,唯有一抹唇色鮮艷欲滴,“我問遍了所有人,他們都不肯跟我說。你們關系最好了,一定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吧?”“我……我……”覃諾他也不知道,只是看著這小孩兒心疼,“你怎么一直問嚴毅在那兒啊,離了他你就不活了是吧?哪有你這樣的人?”“嚴毅答應我的,這都第二天了,他答應給我的冰淇淋為什么還沒給我?”第20章第十九章第十九章調'教3這絕對是覃諾成為胖子以來跑的最快最穩當的一次了。他抱著余揚跑的時候,血竟然還止不住地順著他的手往下流。覃諾真真兒的百感交集,他這個老師當的,第一天就把人給教沒了,嚴毅回來后該怎么交代?外面那顆圣誕樹筆挺的樹在那兒。樹上的小燈還來不及拆下來。一閃一閃的把這個偌大的莊園映襯的愈發靜謐。覃諾快速把他抱上車,盡量不扯動傷口讓他平躺在后座,自己則迅速發動了車子。車開到大門口,覃諾的車大家都是認識的,值班也不敢攔著,特別有眼力價兒的過去開門。可車卻沒發動,覃諾打開車窗,把他那大胖臉往外一伸,帶頭的警衛以為他有話說,便離近了點兒。結果一只手伸出來,抓著警衛的衣領,警衛就被單手拎了上來。覃諾厲聲道:“嚴先生出事兒了,快叫嚴毅回來!”“是…是!”警衛不敢怠慢,一個電話打到了嚴毅辦公室。得,又一夜,注定嚴家誰也別想安寧。覃諾在前面開車,離嚴家最近的醫院卻還是有一段路程的,看這失血量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堅持到醫院。整個車里彌漫著血腥味兒,實在不要太好聞。“余揚!余揚!”覃諾邊開車邊叫他,怕他睡了,就起不來了。“嗯…”雖然這聲應的及其的不耐煩,但總歸有人搭腔,覃諾很知足地松了口氣。他不怎么擅長跟小孩子對話,就努力找話題,硬聊總比睡了好,“余揚,你幾歲了?”問完這個,覃諾都覺得自己弱智??珊竺婺侨诉€真回了,而且回答的特別認真的那一種,“十九歲零六個月,過完年,周歲二十?!?/br>我擦咧???怎么記這么清?覃諾點頭:“記性挺好?!?/br>說完這句話后面就是一陣寂靜,覃諾從后視鏡里看了眼余揚,他仰著頭盯著車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估摸著兩分鐘后,才說:“……她說十九歲生日就回來接我??涩F在還沒來?!?/br>“她是誰?”“mama?!?/br>“……”聽到他說‘mama’這兩個字,覃諾鼻子一酸。“喂……我是不是很討厭?”余揚一問這個,覃諾鼻子更酸了,連忙說到:“不討厭…不討厭?!?/br>“說謊,不然她怎么會不來接我回去?”“……”這孩子就是太悲觀了,得給他點兒生活的期望,覃諾轉移話題,問:“有想要的東西嗎?嚴毅不給你買的,我買給你!”“有……”后座聲音虛弱的應了聲,覃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與興趣,豎著耳朵去聽,“想要什么?”余揚想了想,“我想要去死……”“額……”覃諾嘴張了張,然后就識趣兒閉嘴了。得,這天是徹底沒法兒聊了,尬聊到最后覃諾就想著,這孩子啊,命苦,早死早超生。覃諾不敢看余揚,他生怕看到余揚那雙眼睛。余揚的眼睛黑的像黑曜石般,不管從哪兒看都漂亮的不像話??蓮难劬餅囦俪鰜淼纳駪B卻是空洞的出奇,仿佛氤氳在一層朦朧的水霧底下,你永遠看不到底,或者說是你永遠都抓不住他。余揚就像水中月鏡中花,摸不得碰不得,只能遠遠看著,可看多了吧,總讓人心頭茫然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兒。這滋味兒覃諾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反正就是挺難受,心頭就像有個大石頭堵著。讓人不痛快。車開到一半兒,后面余揚叫了聲他的名字,這聲叫的委屈,“覃諾,我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