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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老覃,我已經給他報仇了,以后就算為了他你也一定要好好要活著。我知道你喜歡……”這時嚴爺哽咽了,隨后擺擺手,“這事兒,不提了,不提了,省得又讓你難過?!?/br>嚴爺鄭重其事道,“反正,以后我信得過的只有你了?!?/br>當時自己說什么來著?覃諾呀,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跟個孫子似的扣了好幾個響頭,感謝嚴爺幫許朗的報仇雪恨。……嚴歸晚帶著笑意的一張臉放大在眼前,覃諾驚了一下,就差從沙發背驚地翻過去了,奈何噸位太重,萬有引力愣是沒讓他翻過去。嚴歸晚笑瞇瞇地倒了杯茶遞給覃諾,“覃哥,您的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我這就帶您過去?!?/br>覃諾也顧不得這茶水燙嘴,一口氣喝了下去,急忙忙地拖著行李箱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跟嚴爺說了,住在別處,走了,走了?!?/br>就這么連續說了兩個走了。看來,余揚這個下馬威下的很成功。——晚上的嚴宅隱在一片暗黃的燈火中。周遭的園林都掛著藍色的小燈,一閃、一閃、一閃的。庭院中間被臨時樹起一棵巨大的松樹,也被藍色的小燈裝飾起來,還有紅色的小絨球兒與紅色的襪子,樹的頂端有一個明亮的星星,星星一直以來是余揚最喜歡的,實在可愛的緊。經過這么一裝扮,充斥在嚴家的肅穆的莊嚴之氣也散了不少,夜間的靜謐把這里映襯的恍若夢里一個極其夢幻的世界。嚴毅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他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才想起來,馬上就要圣誕節了啊。小孩子什么的不是最喜歡這樣的節日嗎?……要送什么禮物呢?以往這個時候嚴毅總會第一時間去看余揚??山駜骸婀值暮?。嚴歸晚接到嚴毅今晚要回來的通知后早早就在浴缸放好了熱水,等幫著嚴毅脫掉外套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兒了——背部被刀砍了一刀,縫了好幾針。之后胳膊也受傷了被潦草包扎著,顯然是嚴爺自己包扎的不想興師動眾的讓人知道。這些新傷舊疤交織在一起,卻絲毫沒有影響男人優雅健美的線條,反而更為之增添了無限的神秘感與吸引力。這是獨屬于男人至高無上的榮譽,一個男人的勛章。待到新傷變成舊疤又添新傷,舊疤堆滿每個角落的時候,這至高榮譽也會變為嗜血的劍。刀劍無眼,必定見血封喉。死在嚴爺手下的孤魂野鬼不少,仇家更是多的叫不出名字,被人偷襲這是常有的事兒。只不過是臨近年關,有些人看不得別人好就越發的沉不住氣了。“嚴爺,”嚴歸晚盡心盡職的做好一個下人的本分,提醒道,“不能沾水?!?/br>嚴毅棱角分明的臉依舊不見喜怒,眸子震懾力十足的掃在嚴歸晚身上。以前為了做嚴爺用的最順手的棋子,他一度想揣摩嚴爺的習慣脾性,可揣摩了半輩子都沒揣摩明白一星半點兒,更不用說現在了,當下識趣兒畢恭畢敬地退到浴室門外,隨時隨地等候傳喚。嚴毅躺進去的時候舒服的輕哼了聲。而浴缸的清水就沒那么舒服了,直接被染紅了。興許是太累了,直接睡在了里面。等夜再深一點兒,是被嚴歸晚叫醒的。嚴歸晚幫著包扎上藥,連帶著打針。嚴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少有的多話,“今兒個出去走了一遭,風塵仆仆了一天怕會攜了邪風寒氣給他。你說我對他不好嗎?怎么每天還那么鬧騰?”他指的是誰,嚴歸晚心知肚明。“嚴先生還是太小了,等再長大點兒就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br>“長大?”嚴毅點煙的手一滯,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嚴歸晚跪在地上,“歸晚不敢?!?/br>嚴毅托著嚴歸晚的肩膀起來,頗有點兒打一巴掌給個棗的意思,“這么怕我干嘛?起來?!?/br>嚴毅又問,“阿揚今天乖不乖?”“一天都很聽話的在上課?!?/br>一談到余揚,嚴毅眸子帶笑的整個人都放松了起來,“沒鬧?”“沒鬧?!?/br>“真沒鬧?”這句話上揚著語調。“早上把一個新來的下人打的半死不活?!?/br>嚴毅眼中的笑意更甚,起身,去了二樓主臥。房間里是滿房頂藍色的星星,余揚就睡在這星星的簇擁里。床上的毛絨玩具把這張本來就不小的床堆的滿滿當當的,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余揚躺在哪里。嚴毅盡量把動作放的輕柔上床,可還是驚動了這個小家伙。兩只眼睛攜著迷茫,淺淡的眉頭一皺,就這么半夢半醒、不知所措的瞧著嚴毅。嚴毅柔情蜜意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愛憐,輕拍著對方的背部,“我回來了?!?/br>余揚在他懷里哼哼唧唧的,看來被亂醒了很不開心。嚴毅笑著,湊到余揚耳邊,小聲道,“接著睡,明天帶你去玩兒?!?/br>在這一聲聲的安撫中,余揚緩緩閉上了眼睛,他開始緊緊抱著嚴毅,手腳并用的那種。向來都是他主動,現在對方竟然主動抱他了???還沒等嚴毅的欣喜爬滿心頭,就又聽得那小家伙夢中囈語,軟軟糯糯的聲音奶聲奶氣的無比幼稚,“冰淇淋,別跑?!?/br>接著,某人就被咬了。——清晨的空氣總是格外的好。連帶著聲音也在柔聲細語里清新脫俗的十足,嚴毅臉上掛著縱容的笑,眼底是無限的寵溺,“阿揚,昨天我不在,你打人了?”“???”余揚揉著惺忪的睡眼,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微怔,接著就是怯生生的坦白從寬,“我錯了?!?/br>嚴毅動作輕柔的順著小家伙那一頭凌亂的小卷發,眼中一如既往的寵溺,玩味的笑從薄唇中溢出來,“你做錯什么了?嗯?”“余揚不應該打人,”床上的小家伙眼神躲閃的一個勁兒的往被子里鉆,“休想要余揚進小黑屋!”“怎么會呢,辦事不利的東西,就算你不打他,過我的手了或許他今后會活的很慘。嚴家從不養閑人?!眹酪惆研〖一飶谋蛔永锖宄鰜?,摟進自己懷里,“不是想吃冰淇淋嗎?”余揚從被子里探出個頭來,眼睛里似乎有星星,語調也是極為明朗的,“嚴毅有空了?”當得知對方的愉悅是源于自己的時候,嚴毅就想著,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這天一大早,嚴家上下就開始提心吊膽地忙亂起來了。至于原因呢,這位嚴先生要出門??墒莻€大工程。忙活了半天,當管家開著車駛出嚴家大門的時候,所有人都跟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