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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僅憑這點就讓許多人對這里的薪水望而卻步。來這里的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新來的本來以為是個好差事,誰知……這個長得比天使還天使的小人兒竟能說出這種話。實在猝不及防,手一抖,指甲不小心劃到了那精致的人兒。冬天不論什么東西都脆生的很,更不用說這種金貴的只差養在金絲籠里的人了,直接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細細的一條,浸著血。不多時,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泌出一滴朱紅來。“啊哦,”漂亮的人薄唇一張,明明是軟軟糯糯奶聲奶氣的聲音,卻一字一頓的像是死神在宣判一個人的死亡,“你…要…倒…霉…了?!?/br>霎那間新來的沒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目光呆滯地盯著正朝著他笑的精致的人兒。登時身體被死到臨頭的恐懼感灌滿,可再次對上那雙精致的眼眸時,又泛起一絲異樣的近乎變態的欣喜來。有種……要心甘情愿死在這個小漂亮手里的沖動。一縷陽光微斜,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歪斜進了窗子里,驅趕了陰寒也就算了,又恬不知恥地蹬鼻子上臉,一越耀了某人的眼。眼睛不適的緊緊閉著,兩行清淚順著烏黑的睫羽滴落下來,最后匯聚于下巴處,搖曳了幾下,墜落在床上。今天真是什么都不順。余揚衣服半敞著,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來,一腳朝著那新來的身上踹去,接著又一腳,然后再一腳……新來的悶不做聲的受著,別的傭人照舊有條不紊的忙碌著,絲毫沒有一點兒要上來幫忙勸勸的架勢。直至新來的半死不活的癱在冰涼的地板上??捎鄵P似乎并不解氣的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摸了個花瓶過來了,就那么不輕不重且動作利落地朝著地上茍延殘喘的人頭上那么一敲,血就流了一地。然后踩著那溫潤的血‘啪嗒啪嗒’的在房間里亂轉,嘖嘖嘖,那現場真是血腥的好不熱鬧。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筆挺的褲管把身材映襯的更加挺拔,只是臉上沒什么表情,男人那畢恭畢敬的動作讓余揚看著想殺人。第12章第十一章第十一章狗嚴歸晚瞥了倒地的人一眼,手一抬,傭人們拖了新來的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嚴歸晚拿毛毯往余揚身上一裹,就把對方從冰涼的地上一手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沿,半跪下來拿出方上好的綢帕來,小心翼翼且無比仔細地擦拭著對方腳上沾染的污穢。剛才的一幕極富戲劇性。嚴歸晚心中一直想著那個新來的,不禁覺得好笑。新來的雖被打得要死不活看樣子挺慘,不過說到底……還得得反過來感謝打他的人。這個新來的現在不知道,以后在嚴家待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的。嚴歸晚用余光偷偷瞄著面前這個乖戾的少年。……明明這么可惡一個人。他做的事兒、說的話明明很可恨,卻始終讓人恨不起來。這時他才終于體會到為什么嚴爺經常說余揚太善良了。這段時間似乎過得很慢。窗外陽光就明明朗朗的照射了進來。嚴歸晚用胸膛暖著那雙冰冰涼涼的腳,頭不抬,關切的話語倒是先問了出來,“嚴先生,早餐可吃了?”聽著這暗啞的聲音,余揚不禁皺眉,他搖搖頭,語氣依舊是奶聲奶氣的,“不想吃?!?/br>“嚴先生,嚴爺臨走時特意交代了您早飯一定得吃?!眹罋w晚依舊頷首。余揚抓著他的頭發,迫使對方直視著自己,聲音壓到最低,只供對面的人聽清,“餓死了更好,你不正想讓我死么?”“嚴先生,我沒有?!?/br>余揚拿著腳別有意味的撓著嚴歸晚的胸口,出口的聲音也攜了絲玩味,“就算我上次沒死透,你也不必要把我送回來折磨我吧?”嚴歸晚畢恭畢敬的抓了那只不安分的腳,幫他把襪子穿好,聲音同樣壓低的只能一個人聽見,“那天嚴爺就在附近……”言下之意——迫不得已。嚴歸晚高大的身形把余揚小小的一只整個罩住,從外面看,只能看到余揚露出一頭烏黑的小卷發和光滑白皙的額頭。在外人看來,他們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個傭人在伺候主子穿衣。“嚴毅呢?”余揚接著問。“總部臨時出了點兒事兒,需要嚴爺親自過去?!?/br>“該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那群老頭兒真沒眼力價兒,打心眼兒里就不想我過得舒坦?!庇鄵P嘟囔著。嚴歸晚給余揚穿好那件做工精致的外套,又系了條黑色的小領帶——這是一套學院風的深藍色套服,是嚴爺找了上等的裁縫一針一線縫制的,面料設計都是一等一的。本來就是十字開頭的年紀,再加上打扮清爽干凈,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讓人把他和單純美好、天真無邪這些個無限接近于童話故事里描寫善良主人公的字眼聯系在一起,唇紅齒白的在陽光下絢爛奪目。嚴歸晚有些微的愣神,他動作遲緩頗為機械化地抬手看了下表,才緩緩開口道,“嚴先生,嚴爺給您請的老師已經過來了?!?/br>一聽這話,眼前漂亮的小人兒立馬變得不悅起來,“不要!不要練習打槍,余揚每次手都疼?!?/br>見著對方淺淡的眉頭擰在一起,嚴歸晚心跟著一揪,嘴張了張,他想說,“阿揚,不怕?!眳s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說,“嚴先生,先下去吃飯吧?!?/br>回應他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被嚴歸晚反應迅速的躲開了,本能地扼住對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刀子掉落在地上,與地面接觸制造出不小的碰撞聲。余揚一雙美目攜著笑意,接連著一直郁郁寡歡的臉突然明媚起來煞是好看。余揚思維跳的很,想到哪兒說哪兒,“阿晚,花卷兒死了?!?/br>花卷兒?這都一個多月前的事兒了,怎么又提這茬兒?在嚴歸晚恍神間余揚就掙脫了束縛,一個拳頭打在嚴歸晚腹部,隱隱作痛。嚴歸晚承認,如果不是這小家伙手上沒什么勁兒,要真實打實的受了一拳,他可能現在可能已經吃痛的站不起來了。還沒等嚴歸晚由衷的夸上一句,余揚已經撿起刀子朝著他的脖子襲來。動作利落的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嚴歸晚跨度挺大的往后退了一步,余揚似乎早就料定了他能躲開刀子,一個回旋踢正照著嚴歸晚的臉。一個故意放水,奈何一個招招致命、陰狠又毒辣。嚴歸晚的身手是在各種真槍實彈生死邊緣中磨練出來的,對付一個余揚還綽綽有余,他伸手輕易的扼住了對方的腳腕。“花卷兒死了,”余揚笑著,笑的艷麗,眉目輕揚著,在陽光下漾著層旖旎的意味。脖頸上被劃出的那細細的一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