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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衛星手機沒法撥打電話……更何況別墅里四個人,其中有個隱藏的危險份子。明知道不久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依然大著膽子偷了路陽的口糧。 嚴正浩忍不住想,現在只是偷糧,萬一家人沒能及時發現他沒回去,那個危險份子會不會做出更過火的事?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他眼睜睜看著時鐘的指針不斷移動。偶爾看向窗外,卻發現外面寂靜的可怕,一點沒有援兵找過來的跡象。 “該死!”嚴正浩低聲咒罵,開始后悔來別墅搞什么狗屁聚會。不但沒能順利壓路陽一頭,反而把自己困住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要知道,他可是富二代,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他去享受! 在滿心的懊惱中,他慢慢入睡了。半夢半醒間,他心里最后一個念頭是,希望一覺醒來,可以看見家人熟悉的面孔。 ** 在別墅的第三天。 早晨,嚴正浩睡的昏昏沉沉。忽然,他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窗外。然而,外面仍然是一片死寂,毫無人氣。 家人沒發現他失蹤? 嚴正浩皺了皺眉,先去洗漱。等把自己收拾干凈后,他抿緊嘴唇,拎了椅子坐到角落里,專注地朝外看,心里認定家人會趕來。 一個上午過去了,絲毫不見動靜。 下午,太陽從懸掛正中慢慢變為西斜,周圍一片寂靜。 直到天色再次變黑,嚴正浩不得不承認,他猜錯了,沒有人過來。 嚴正浩摸了摸肚子,眉頭皺成川字。中午的時候,食物已經吃完,救援的人卻沒到,接下來怎么辦?找其他人商量? 想到這,他頓時臉一黑。昨天信誓旦旦說有人來救,這會兒再找其他人想辦法,他丟不起那個人。 糾結的時候,一條黑影從他面前閃過。 嚴正浩微微瞇起眼,那是……他不動聲色往陽臺走了兩步,想看的更清楚些。不過他警惕心很高,就算前進,依然躲在角落里不易察覺的地方。 黑影跑到陽臺下的汽車旁,彎下腰,從車底撈出一個包裹。黑影面露喜色,四處張望,確定沒人看見后,飛快跑掉了。 嚴正浩眼里透著股寒意,露出玩味的笑容,“原來是她干的?!?/br> ** 晚上八點,文靜腹中饑鳴不已。她翻了個身,強迫自己繼續睡覺,只當沒聽見肚子在叫。雖然食物吃光后她喝下好多水,但畢竟水不頂飽,只有盡快入睡,才感覺不到饑餓。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文靜一驚,瞬間清醒了,氣的想罵人。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入睡,哪個缺德家伙亂砸東西,擾人清夢? 下一秒,尖叫聲響起。 “鄭宏霞的聲音?!蔽撵o迅速起床,沖到隔壁房間。 她剛打開房門,發現路陽已經站在鄭宏霞門口,一副驚詫的表情。再細看,鄭宏霞正癱坐在地板上,長發雜亂地半遮住臉,雙手捂住臉,一臉的崩潰,“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遠處,落地窗大開。微風吹過,窗簾隨之飄蕩,地上散落著零食。 “怎么了?”文靜摸不著頭腦。鄭宏霞叫的慘烈,她以為遇襲了呢。 路陽表情很是復雜,“剛才嚴正浩被她推下陽臺了,當著我的面,親手推了下去?!?/br> 文靜震驚。 看見鄭宏霞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文靜忍不住吼出聲,“哭個屁??!還不趕緊下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鄭宏霞連忙擦干眼淚。結果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再次跌倒。努力了幾次,都站不穩。 文靜沒心思管她,飛快跑下樓。到陽臺下方,用手機自帶燈光照亮一看,嚴正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上全是血。勉強算是英俊的年輕面容上,只剩下失血過度后的蒼白。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文靜大著膽子,把手指湊到嚴正浩頸間,發現他的確已經沒了氣息。 文靜心下一沉,食物吃光,又搞出了人命,情況很嚴峻! 同時,她心里發寒,隱隱覺得情況在脫離掌控。往回走了一段路,她停下腳步,發現只有她一個人跑出來,另兩人完全沒影子。 那兩人現在在干什么?!文靜不安,小跑上樓。等回到房間門口,她才看見兩人還在原地,依然保持著下樓前的姿勢。 “嚴正浩怎么樣了?”路陽問。 “估計腦袋先著地,已經斷氣沒救了?!蔽撵o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聽見文靜的話后,鄭宏霞放聲大哭。 文靜嘴角抽抽,一腦門的黑線。鄭宏霞前腳把人推下陽臺,后腳哭的稀里嘩啦的,難不成還指望別人安慰她? “抱歉。剛才我看她情緒不穩定,站都站不起來,所以留下來陪她,沒跟你一起下去?!甭逢柷敢獾?。 文靜秒懂。讀作“留下來陪她”,其實是“留下來監視”。鄭宏霞剛害死一人,絕不能留她單獨在屋里。萬一跑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文靜口氣很不好地問道。被吵醒本就有起床氣,誰知一過來就看見血腥畫面。這會兒,文靜自己都沒緩過勁來。 “我是正當防衛!嚴正浩突然跑到我屋里來,拉拉扯扯的,我心里害怕,才想把他推開。誰知用力過度……不,是他自己沒站穩,才會跌下去!對,就是這樣沒錯!”鄭宏霞似乎受到驚嚇,說話顛三倒四,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神神叨叨的。 文靜很想翻白眼。與其說鄭宏霞是在描述案發過程,不如說她是在想盡辦法擺脫罪名。這人是不是傻?她說不關她的事,難道就真的不關她的事了嗎?還不如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一遍。 路陽緩緩開口道,“我在房間里休息,聽見旁邊有爭吵聲,所以過來看看情況。我剛過來的時候,就見兩人扭打在一起。然后她一推,嚴正浩跟著跌了下去,其他不清楚?!?/br> “大晚上,為什么嚴正浩會在你屋里?為什么兩人打了起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出。文靜頓了頓,提醒道,“你再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殺人的罪名可就真逃不了了?!?/br> 也許溫柔安慰,鄭宏霞能更快恢復平靜。但文靜這會兒心里煩躁,實在沒心情好聲好氣安慰別人,尤其那人是個潛在殺人犯。 鄭宏霞定了定神,勉強冷靜下來,“是嚴正浩偷拿了路陽的口糧。他把東西藏在屋外的汽車底下,偷偷摸摸回屋的時候被我看見。我本想把事情告訴你們,卻被他發現了行蹤。他說想跟我私下談談,我同意了??梢贿M屋,他立馬變了臉色,說手上有我的把柄,如果我不識趣,他就把事情鬧大,兩人一起死?!?/br> “我、我說可以幫他保密,但是他得將把柄還給我?!编嵑晗嫉拖骂^,似乎有些心虛,有些愧疚,“他不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