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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速度之快,除了席天刻意停下來詢問他。其實就是席天自己一個人做決定。艾利斯不用cao心什么,他也就能更專注地注視這個雄子。如果席天當初選擇的雌子不是他,那么雄子還會做出這些舉動嗎?突然冒出的問題使艾利斯小小驚訝,他試著將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情套在另一個不知名的雌子身上。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是的,他會”。雄子無論選擇誰,都會將這些婚前準備給予他的伴侶。不是因為艾利斯特別,只是因為雄子想這樣做。艾利斯有點心塞。很快,他又調整好自己。現在,這個雄子是他的。第9章過夜夜色逐漸籠罩下來,窗外,次第亮起萬家燈火。剛剛進入秋天的斯明尚且殘留夏日的余熱,夜晚,空氣中漂浮著幾分燥熱。從每日例常的冥想醒來,席天眼中一片空明。在他面前,艾利斯依然坐在沙發,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終端投屏看上面的消息。終端投屏雖然能夠投射立體3D影像,但更多人還是將其當做2D面板使用。2D模式下,投屏的發光面只有面向主人那一面,并且還要傾斜特定角度才能看清楚。公寓里沒有點燈,投屏光照在艾利斯臉上,凹凸起伏,頗有點驚悚。“你醒了?”艾利斯聽見席天的聲響,驚喜道。“你不是走了嗎?”席天舒展著因久坐而僵硬的身體,慢吞吞地站起來,收起放在地板上的墊子。“我東西落下了,”艾利斯指了指旁邊的飛行器鑰匙,“結果進來就看到你在這坐著,不敢吵你?!?/br>席天摸開電燈開關,又看一眼終端上的時間,他醒來的時間和以往沒什么區別,“所以,你就等了兩個半小時?”艾利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吧……”席天笑出來,“你可以直接拿了鑰匙就走啊,等我干什么?”艾利斯:“總要當面說一聲才行?!?/br>席天:“就是留個字條給我也可以吧?!?/br>艾利斯尷尬:“我沒想到那么多?!?/br>席天:“行了,現在知道了,我送你走吧?!?/br>艾利斯:“哎?!”他今晚本來就沒有打算回去,不然怎么會故意在把鑰匙沒帶走,還刻意在附近轉悠半個小時。他說不出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單純覺得和雄子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他想和席天多待一會。現在,艾利斯拼命想找個什么理由,讓雄子主動把自己留下。但是,他現在要說些什么呢?席天本打算送艾利斯走,看到艾利斯一臉糾結,忍俊不禁。他走到沙發旁,揉了揉他短短的頭發,看起來柔順的頭發卻出乎意料的有點扎手。“你看起來很著急?!毕熳?。“啊,有嗎?”艾利斯本來順直的頭發被席天一揉,亂得竟有幾分傻氣。“是啊,你都擺在臉上了?!毕煨χ?,上手捏了艾利斯頰上的軟rou。“喂!”艾利斯紅了臉,心里竟生出幾分難堪來,習慣性反應就打落席天的手,等他反應過來,看到席天沒有笑意的臉,第一個念頭是“完了”。他著急忙慌的想要做些補救,下意識抓起席天的手,慌忙往自己臉上按。等艾利斯再次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席天投來的不可思議的目光,瞬間,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自己鉆進去。席天一直知道,自己選擇的這個雌子和傳統有些不同。比如,艾利斯沒有太多雄尊雌卑意識,面對雄子時沒有小心翼翼討好,也不善于察言觀色,巧言辭令。他和席天的相處中充滿隨性,他總是有自己的主意,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出口,許多情緒也直白顯在臉上。如果席天是一個傳統雄子,也許他不會喜歡這樣的雌性,放在家中不夠乖巧,帶出門去又給自己長臉。這樣一個雌性,看起來是一無是處。席天不是傳統雌雄家庭里長大的,他的成長過程中,在福利署中長期接觸長輩、一起玩樂的同伴都是成年雌性、亞雌。后來逐漸沉迷進知識海洋,好奇心驅使,他匿名潛伏在雌性論壇,讀完了標注“版主推薦”、“超級火爆”字樣的最新修訂版、。作為一個混跡在雌性群里長大的雄性,他對里面的內容感到更多的是無法理解,莫名其妙。一個不像雄性的雄性,與一個不像雌性的雌性,也莫名其妙的湊在了一起。席天看著眼前傻呆呆的家伙,笑出聲來,拍了拍他的臉,然后握了他的手,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和我說說,你現在腦子里在想什么?”“……”艾利斯囁嚅著,他腦子里現在是一片漿糊。雄子貼得太近,他根本說不出話來。一個吻,輕輕落下來。“你很有趣,比我見過的許多人有意思?!毕熨N在他耳邊,輕輕說,手則隔著薄薄的衣服撫摸他的身體。“可是,可是……”艾利斯焦急得想說些什么,他忽而想起不知何時與誰的對話,那種他向來都不屑一顧的關于獲得雄性喜愛的的言論,說雄子們厭惡婚前不潔身自愛的雌性?!拔覀兪怯喕?,不能這樣……”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隨便。一晌貪歡,會不會從此令眼前的雄子不再喜歡他。艾利斯的身軀漸漸僵硬。“我們訂婚了,結婚之前都不會有別人。而且,房子也用你的錢買下來了。你沒有后悔余地了?!?/br>席天輕輕地說,鉆進他衣下,掌心貼上溫熱、緊實的皮rou。“我沒有后悔?!卑勾颐樽约恨q解。所以,你在怕我后悔嗎?席天低下去,親吻身下的人,用行動撫慰他的不安。他們在沙發上糾纏,用力抱在一起,防止滾到地上。然后輾轉到臥室,在床上磨蹭。像磁鐵N、S兩極,又像是天生就是渾然一體。交纏,擁抱,喘息。空氣中殘余溫度漸漸降下來,清涼的氣息透過縫隙悄悄鉆進屋子,屋里的空氣,有蒸騰的汗水,低低的交談,一點點笑聲,更多的還是最為原始、使蟲族繁衍至今的活動的聲響。窗外,隱隱飄來一陣甜美的歌聲,好像有誰在唱歌。但兩人聽不到,耳邊只剩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