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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遠去,頓時心中明了,面上不由揶揄之色,看著飛羽笑到,“本公子觀閣下面色紅潤,眼角帶鋒,眉目含情,這是走桃花運的征兆??!” 飛羽大囧。 卓凡哈哈大笑離去。 白圖在侍女樓附近見到了她目前最不想見的人,南宮紅衣。 聽到南宮紅衣喊白圖的名字,美娜多嘻嘻跑了過來,湊近從上到下,從前到后,仔細的將白圖看了一遍,睜著眼睛目露亮光的問到,“你真的是女子?” 白圖撇撇嘴,這已經是逢人見到必問她的話了! 她依舊束胸挺背,穿著全黑的侍衛服,梳的是少年馬尾發髻,步履堅定。 南宮紅衣亦是神情略微復雜的看著她問到,“小白,你真的是女子?” 白圖注視著她慢慢說到,“在下是男是女無足輕重!” 南宮紅衣雙目幽怨的說到,“怎么無足輕重?你都和他同居一室了!” 白圖扶額哀嘆,“南宮小姐還請慎言!在下不過是徹夜護衛而已,同居一室實不敢當!” 美娜多媚眼如絲,“想爬上侯爺臥榻的女人聽說可以從這云中郡排到燕京了,我就不信你不動心?否則一個女子何以長年累月女扮男裝打打殺殺呢?” 美娜多如此一說南宮紅衣目光更加幽怨了! 白圖面上一聲冷笑,“這位小姐,如此說來你也是愛慕侯爺大軍中的一員了?” 美娜多怒目圓睜,“你……” 白圖看向南宮紅衣,“南宮小姐,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般對侯爺癡情愛慕!” 南宮紅衣嘆了口氣,看著白圖,有些訕訕的說到,“小白,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其實你是男是女并不重要,若你真是以女子的身份得了侯爺的喜歡我也死心了,總比那些狐媚貨色爬上侯爺的床?!?/br> 白圖剛要出聲,就聽美娜多得意的說到,“jiejie,這你就放心了,別有用心的人想怕上侯爺的的床絕非易事?!?/br> 見南宮紅衣和白圖都看著她,待她細說,美娜多神色更為得意,“我的金蟾就在侯爺的床頭放著,若是有蠱毒的有心人靠近必會示警,即使是沒有蠱毒的女人接近它就會跳起來射她一臉毒液叫她生不如死?!?/br> 白圖一愣,她還真不知道金蟾除了能辨認中蠱者示警,還有這樣的防身作用。 好在南宮紅衣已然開口問出,“哦,那金蟾不是辨認中蠱者的嗎?還有這作用?” 美娜多點點頭,神秘一笑,“這是我為jiejie多加的功能?怎么樣,jiejie謝謝我吧!” 南宮紅衣羞怯嬌笑。 想想又說到,“真想去看看那金蟾!” 美娜多聳聳肩,“別說你了,就是我現在也看不著了,在侯爺床頭擺著呢,聽飛羽說,他也見不到了,那金蟾連喂食都是侯爺親自喂,誰也見不著了?!?/br> 詹總管若是連雪衣侯的用意都還看不出來那他還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 僅僅因為白圖是女子身份不但免去了挑斷手筋腳筋的責罰,而且將她作為了侯爺的貼身侍女,依舊住在侍女樓里。 宗政明月端坐在案前看奏章,不時放下手中卷福,瞟了一眼右前方站立的身影。 即使是揭開了她女子的身份,她依舊是原本的衣著打扮,神情動作,仿佛他還真是冤枉了她似得。 挺直的背脊,默然的神色。 宗政明月起身走到她身前,雙眸注視著說到,“沒有去地牢受刑罰,你是不是很失望?” 白圖看著眼前這張臉,心里恨得牙癢癢,他果然知道自己想借著受挑斷手筋腳筋的刑罰接近地牢的目的。 她眸光一閃,撇撇嘴,玩世不恭的說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宗政明月面色一沉,眼眸寒光閃動,“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他剁碎了喂狗!一個羅生門的刺客值得你這樣嗎?” 看著眼前這張俊臉怒氣勃發的神情,她剛剛還存了挑釁的心思,卻忽然在下一秒提不起勁兒來。 “他的身份也不僅僅是羅生門刺客那么簡單!”宗政明月忽然淡淡的說到。 白圖卻并未放在心上,她心中籌劃著,若是宗政明月看破她接近地牢的心思,那么她肯定沒那么容易得手,不如先干點兒別的。 比如那金蟾,她必須要滅。 那只金蟾對于她來說就是隨時會爆發,揭穿她身份的存在。 可宗政明月再不傳她去居安苑伺候,她毫無機會接近那金蟾。 宗政明月從議事廳回到書房就看到書房外間小幾上一個翠綠的食盒里面擺放著紅艷艷的桑葚。 那食盒熟悉得很。 他皺眉進了書房,就問白圖,“外間的食盒是哪兒來的?” 白圖訕笑道,“南宮小姐送來給侯爺嘗嘗的,說都是她一個個親手摘的?!?/br> “扔出去!” 宗政明月陰著臉喝道。 白圖腳下一滯。 他雙目如炬的盯著他,“什么時候你成了南宮府的人了?” 白圖低著眼吶吶道,“南宮小姐的一片心意……” 宗政明月走到她面前,“那本侯的心意呢?” 白圖面上一熱,趕緊閃身出了外間,端起那食盒毫不猶豫的啪的一聲,丟到外面,驚得守門的護衛一顫。 院外躲在薔薇花下的南宮紅衣看著滾落一地桑葚,和碎成幾塊的食盒,雙目殷紅,無聲的兩行清淚。 這樣的結局雖在意料之中,可到來的這一刻,她心中的痛分毫未少,一顆心再一次碎成渣。 扭頭她就奔了回去。 白圖望著遠門外薔薇小徑上那離去的紅色身影無奈一嘆。 回到書房,她冷冷瞥了一眼宗政明月,“她哭著跑走了,現在侯爺滿意了吧!” 宗政明月點點頭,“長痛不如短痛,你這是為她好?!?/br> 白圖嗤然。 “上茶!” 宗政明月淡然道。 白圖吁了口氣,趕緊快步出了外間。 她端了水再進書房的時候宗政明月已然坐在了小幾茶盤前。 白圖撇撇嘴,腹誹道,作!又要煮茶。大熱天的喝杯涼水不好嗎? 白圖剛要伸手取壺,宗政明月茶夾便打在她的伸出的手上,“凈手!” 她趕緊起身去打水,擰好面巾就見宗政明月已攤手到她面前,潔白如玉,長指如修。 面巾附上那雙手,沁涼之意叫白圖不禁心頭一顫,她趕忙胡亂揉搽一番了事。 自從他揭穿她女子的身份后,完全將她當做婢女來使喚,如今,連凈手這樣的事他都要命令她來做…… 宗政明月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手忙腳亂的點火煮茶。 他不咸不淡的說到,“看來煮茶你還不夠熟練?!?/br> 白圖心中一喜,趕緊說到,“屬下去喊飛來為侯爺煮茶!”作勢就要起身。 宗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