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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數,不然為何剛剛盡將那些好地段占為己有?!?/br> 旁邊兩個年輕漢子又是一臉憤慨,“絕不能叫納族占了便宜?!?/br> 西族族長掃了一眼那中年男子說到,“卡魯巴,有什么想法都說出來,我是老了,但你們還年輕力壯,心思也靈活些,能爭的還是要去爭一爭的” 他一說完,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叫做卡魯巴的中年男子,神色期待。 卡魯巴慢慢說到,“族長,您可還記得美娜多?!?/br> 盡管旁邊幾人茫然,但西族族長卻是眼前一亮,“她有消息了?” 卡魯巴點點頭,“先前時日她給我來信了,說是毒蟾已養成,十里之內聞到血氣便能找出蠱王?!?/br> 西族族長點點頭,“美娜多辛苦了?!?/br> 卡魯巴接著說到,“我們西族雖不如納族青壯眾多,但我們有代代相傳的識蠱秘術。我聽聞去年年底云中郡雪衣侯鎮國府內蠱毒重現,侯爺還一一查驗府中人呢?如果我們將美娜多贈予侯爺,侯爺必將更加看重依仗我們西族,還怕他納族再生事?” 西族族長眼睛一亮,問到,“哦,雪衣侯府中竟有蠱毒困擾?” 卡魯巴點點頭,“千真萬確”。 西族族長忽然一嘆,“唉,其實圣巴教和我們西族無冤無仇,我們的秘術本不該現世,徒惹是非?!?/br> 卡魯巴急切的說到,“蠱毒現世本就是不祥之兆,更何況蠱毒的背后還有蠱毒之王血蠱,那可是百毒不侵,不死不傷的至寶,若是美娜多為雪衣侯找出血蠱……” 見那卡魯巴似乎還要勸他,他伸手止住說到,“這些都是你們年輕這一代的事了。我已老了,這次會面我本不想來的,但又怕你們年輕沖動,和納族關系處理不好,你既然已有自己的辦法,回去我便將族長之位總是要傳與你,但你要切記,雪衣侯爺不可全靠但也不可不靠?!?/br> 卡魯巴點點頭,“族長,那我趁著入夜現在就找侯爺稟報此事,美娜多最晚明日入夜能趕到此地?!?/br> 旁邊幾個年輕的漢子雖還不太了解深意,但也是愁容散盡,只要西族有了靠山不再受納族的氣,怎樣都好。 曠野的夜色伊人,塔樓頂層宗政明月負手而立,凝望夜色。 直到護衛過來通報,西族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 這么晚了,會有何要事稟告呢? 宗政明月于一樓石廳接見來人。 白圖一看,此人正是那個經常和西族族長耳語之人。 “未來的西族族長卡魯巴?!弊谡髟鹿肮笆挚蜌庹f到。 卡魯巴見雪衣侯竟知曉自己的名字和情況,又驚又喜,當即扣地跪拜。 “深夜找本侯何事?” “侯爺可知我西族一族除了彎刀有名可還知我西族有一寶?” “哦?何寶?”宗政明月似是有些興趣。 “毒蟾”。 宗政明月點點頭,“本侯以為只是傳說?!?/br> 卡魯巴認真的說到,“不,確有其事,原本我們西族世代居于紅河流域,與圣巴教比鄰而居,圣巴教善用蠱毒,而我西族則會識蠱秘術?!?/br> 宗政明月淡淡說到,“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卡魯巴見雪衣侯聽的認真,心中更覺自己賭對了。 “不錯,確實失傳了幾代,但在下的meimei美娜多一直專注研究,勵志重拾秘術,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 大廳里成熟穩定的卡魯巴還在細細說著什么,宗政明月端坐在主位,側顏美輪美奐,香爐里縷縷幽香,白色的灰燼沉沒在爐底,升起的香氣在那卡魯巴自信殷切的笑意中混成了氤氳之氣…… 此刻的白圖在聽到“美娜多”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腦中猶如打開時光之門,轟然一聲,那些曾經斑駁雜亂,恐懼無措的時光一齊涌入,將他硬生生拉回前世…… 前世的白圖在西蜀皇宮東宮地下室里,度日如年,唯一的期待便是西蜀太子偶爾的陪伴。那時候白圖一直以為西蜀太子貢生是在保護自己,伺機將自己送出皇宮,這一等待便是七八年的光景,直到她初初長成。 有一天,西蜀太子帶著一個豆蔻女子前來。 那女子美艷不可方物,一身衣裙鋪紅疊翠,眉目光華明艷勾魂。 她那會兒當真純真幼稚的很,自以為這是太子給自己找的伴兒,十分欣喜的認識這名女子。 直到那女子拿出一個竹筒,倒出一只細小如指頭的蟾,她記得那時候她還問她,“這是什么,好小巧可愛??!” 誰知那蟾啪的一口正咬在她的手上。 那少女頓時欣喜若狂,大喊到,“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是她?!?/br> 隨即她風一般的消失,再無出現。 等到后來太子貢生苦rou計將她體內血蠱騙走,他才知曉,那只蟾是識蠱毒蟾,專覓帶蠱之人毒血,而最毒的蠱莫過于圣巴教圣女血蠱,只要飲了帶血蠱之身的血便會成為世間至毒之物。 而那個少女的名字就叫美娜多。 白圖身形木然守立,然心中驚濤駭浪,陣陣哆嗦,竟不知,這一世他依舊能碰到那個識蠱少女,若那名叫美娜多的少女出現,那毒蟾必會識破他的血蠱之身,而他的身份將再難掩藏…… 血蠱之身百毒不侵,世人夢寐以求,趨之若鶩,他終將成為眾矢之的,無處安身。 白圖忽然之間萬念俱灰。 前世一生被囚被騙,全族覆滅,原本以為重生一世,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他只要守住雪衣侯宗政明月的性命,便是保障圣巴教的靠山。 可此刻看來竟都是笑話。 又有誰能抵抗得了百毒不侵,不死不傷的誘惑呢?只怕雪衣侯宗政明月也無法抵抗吧! 白圖一時之間萬念俱灰,只求離眼前這一切遠遠的,遠到遙遙無期,空無一物。 白圖悄然退出,夜色蒼莽,忽然覺得不知身處何方,又該去向何處,但他不得不離開。 門口的銀甲護衛隊見是他牽馬離去,還以為他身負侯爺使命,并不多問,而哨所外層的哨所駐軍皆是當日便見過他一直在雪衣侯身邊的,更是客氣招呼。 白圖無聲淡笑,翻身上馬,猛一抽鞭,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再無蹤影。 亥時已過,卡魯巴卻是越說越興奮,“侯爺,那蠱中至尊便是血蠱,也是圣巴教至寶,唯每屆圣女所有,血蠱之身的圣女百毒不侵,不死不傷,傳說有一屆圣女因一直沒有找到中意的接班人,一直活到一百四十多歲依舊少女一般年輕?!?/br> 宗政明月一直神色淡然,仔細聆聽,此刻卻忽然出聲到,“以訛傳訛,未必真實?!?/br> 卡魯巴目光堅定的說到,“不,侯爺,您有所不知,雖說親歷此事的人早已不在世,但口口相傳必不會是無風之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