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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小門處,前廳不得傳召,侍衛一般是不能前往自由行走的。 白圖頓住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個錦袋,雙手呈上,“辟邪珠乃輕山公子家族至寶,小白不敢占有?!?/br> 輕山公子面色有些不悅的說到,“小白非要與我如此見外?” 白圖還要杰解釋些什么,他又說到,“我輕山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真心不想要就丟在這湖水之中罷了?!?/br> 白圖見他如此說了,肯定再不好退卻,索性大方道,“好,是在下愚昧了,我收下。必當珍藏,人在珠在?!?/br> 說著從錦囊中取出那枚盈綠的辟邪珠當場戴在脖頸之上,又順手將那綠珠塞進衣領之內。 輕山公子悄然離開,眼前閃過剛剛那人塞珠進懷時,驚天乍現的頸間一縷白皙。 直覺深深灼傷他的眼至心,這會兒都難以平緒。 面頰的燙意猶在…… 白圖雖說因為有功被提拔為近身侍衛,但似乎并無人通知他到哪里去報到。 因著雪衣侯親口說了還要他養花,他也并不著急,依舊安生住在花房里,終日和老谷為伴兒。 倒是南宮紅衣有些替他著急,“小白,你既保護那貢菊有功,又被提拔為近身侍衛,為何還要你種花,整日拌弄這些糞土的?” “這些日子,西蜀南平王的人就要來接貢菊郡主了,想來侯爺事務繁忙吧,再說我還挺喜歡伺弄這些花花草草的??!” “唉,沒救了!這么不上進?!蹦蠈m紅衣皺眉到。 “上進干嘛,你不會是想我封侯入將吧?”白圖笑到。 “有何不可,現在就有機會?!?/br> ☆、把持不住 34 把持不住 南宮紅衣仰臉故作神秘的說到,“現在就有機會,要不要?” “什么機會?” “封侯入相的機會??!” “哪有你說的那么輕松?!卑讏D嗤笑到。 “你還別不信,”南宮紅衣信心滿滿,“我爹前些日子回來了,說這會兒軍中正在招人,過幾年打起來了,都是立軍功的機會?!?/br> 白圖一愣,過幾年要打起來? 宗政明月要打哪兒? 大范圍還是小范圍的軍事行動呢? “算了吧,我沒那么大野心,好好在侯府干幾年,攢點兒錢回我的小院兒養老去?!卑讏D說到。 南宮紅衣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惜了,你這么好的功夫就這么窩在花房里潦倒度日的?!?/br> 白圖翻了個白眼,“大小姐,您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潦倒度日的,我每日忙的很好嗎?” 白圖有些納悶,自己現在的狀態真如南宮紅衣所說的那么慘嗎? 想著他不由的在侯府西園雜役活動最多的地方去轉悠轉悠。 假山邊有兩個婆子一邊歇息一邊說到,“哎呀,那白侍衛再大本事有什么用,有那種喜好怎么能堪當大用呢!” “就是啊,虧我還差點給他介紹個姑娘呢!” 小路邊鋪方磚的老漢也在議論。 有兩個負責后院戒備的侍衛都竊竊私語,“為何他得了這大的功勞卻仍和個糟老頭兒住在個破花房里,侯爺還不是顯他好那一口,有所忌諱……” 白圖臉都綠了,竟是不知何時自己成了侯府里的大紅人兒,叫大家茶余飯后如此惦記著。 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符合他一向低調的作風。 西蜀南平侯府的人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到達了云中郡。 前來迎接南平郡主的是南平王手下的副將秦傲將軍。 鎮國侯府宴請秦傲將軍,歡慶了三天三夜。 雪衣侯親自送了秦傲將軍出城,并下令卓小公子一路護送郡主車駕至后燕和西蜀交接處。 南平郡主的車駕都離開云中郡好幾天了,侯府中人還沉浸在貢菊真實身份的震驚之中。 當知道灶房掌勺項英項大姐和侍女苦竹被郡主帶回西蜀,大家又驚又羨,都在懊悔當初怎么不早點結交上。 白圖卻不由的心中思躇,這貢菊明明就是西蜀梁皇后的親女,現下卻以西蜀南平王私生女的身份回歸西蜀。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里面有什么文章,不過一想,宗政明月安排的事情他要能一時半會兒就能看明白才怪。 想著橫豎怎么著,宗政明月只要能和西蜀南平王連手,那西蜀太子必會忌憚三分,說不定那梁皇后也是其中之一,如果真那樣的話,那西蜀皇帝老兒和那西蜀太子必是好日子不長了。 明顯,這一世的劇情的走向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白圖有些不安,然而更多的是欣喜,再怎么倒霉總不會像上一世自己那么苦逼吧! 他光想著這一茬卻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如今宗政明月的兩個侍女貢菊和苦竹都走了,伍靈仙會不會借機上位呢。 直到詹總管發話安排他和伍靈仙兩人搬進居安苑旁邊的侍女樓里。 伍靈仙自是不必說了,她進府也快大半年了,雪衣侯像是完全忘了府里還有這么個人似的,從來沒有踏進過她的院子,如今將她調來侍女樓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不過是侯爺一個侍女罷了。 可白圖大家就有嚼頭了。 堂堂一個近身侍衛搬進侍女樓,眾人私下笑談侯爺還真是知人善用,對于白侍衛完全是男當女用了。 所以當詹總管在飯堂找到白圖跟他說搬去侍女樓的時候,白圖笑的諂媚,“總管大人,小的能不去波,小的就住花房,隔得也不遠,有啥事兒,小的肯定一溜煙兒就躥過去了?!?/br> 詹總管胖胖的臉上,笑時慈眉善目,“行是行,你自己跟侯爺說去,侯爺若是答應了自然沒事?!?/br> 白圖立時耷拉著腦袋了。 “要跟本侯說什么?” 門口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 飯堂里眾人一驚,頓時跪倒一地,“拜見侯爺?!?/br> 宗政明月少有的來飯堂兒。 那一身勝雪的白衣上還帶著晨起的霧氣,逆光而立在正門口,叫人看不清神色。 白圖梗著脖子回道,“稟侯爺,小的……小的想還住在花房,不去侍女樓?!?/br> “哦,為何?”他聲音清涼。 白圖支吾半天,他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個男的為什么要住進侍女樓叫大家笑話吧。 支吾半天,腦門一充血,他脫口而出,“那伍靈仙是西蜀第一美女,就住在小的隔壁,小的怕把持不住?!?/br> 這個解釋叫詹總管都皺起了眉頭,“放肆?!?/br> 白圖連忙跪地,“是,是,是,小的放肆了,放肆了?!?/br> 詹總管還要呵斥,宗政明月唇畔勾靨出一個似是而非的飄忽笑意來。 他鳳眼微抬,眼中絲絲縷縷淌出一些恣意來,“哦,如何個把持不住法?” 這話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