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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拿走了,因為除了母親和他以外,只有他們知道如何下蠱。他們肯定還活著,而且一定還有所圖謀,更或許母親的慘死他們也有份。 想到這里白圖心潮涌動,不想在這個時候侯府竟然發現了另外兩只蠱,而且其中之一的小米姑娘和他很是熟悉。 除去當年他偷拿的那個守身蠱,再除去上次那個被殺侍女的歡情蠱,這世上確實應該還有兩只歡情蠱。 他覺得無論如何這次都不應該錯過揪出那個下蠱者的機會,接近這兩個中蠱者是唯一的方法,即使是龍潭虎xue他也要闖一闖。 決心已下,黑暗中他猛的睜開眼睛,悄身起床,貓一樣靜謐的探出花房。 “這么晚,你要去哪里?” 門口蒼老的聲音在暗夜中想起。 “睡不著,出去走走?!卑讏D隨意的說到。 老谷仿若無意的說到,“走走可以,千萬不要往北邊院子走,那里今晚必是龍潭虎xue?!?/br> “我就在門口小道上走走,一會兒就回?!卑讏D說著慢悠悠離開,心中卻是驚濤好浪。 老谷剛剛到話里明顯是跟他發出的一個警告。地牢正位于府中北面,說那里龍潭虎xue。 難道這是個圈套? 白圖想到這里后背一陣發涼,頓時理清了思緒,更加確定小米和苦竹中蠱被抓只是個圈套,誘的人或許就是他白圖。 他沒想到宗政明月這么費力布局來抓他。 還真是他大意了。 那老谷剛剛的話則是對他的告誡了。這個老谷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 但他心中仍是止不住的不甘心。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北面地牢探探路。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小米和苦竹均上了厚重的手腳鐐銬,兩人被關進地牢快兩三個時辰了,滴水未進,此刻奄奄一息。 鬼鮫和手下的幾個牢頭坐在堂火前喝酒吃rou。 他不時的瞄著鐵門里關著的這兩個女子。 手下的牢頭均有了些醉意,順著鬼鮫的目光瞄了一眼地牢深處關押的那兩人嘻嘻一笑,“大人可是心疼了?” 鬼鮫嘿嘿一笑,“都如花骨朵兒似得嬌嫩,倒還真有點心疼了?!?/br> 手下幾人均哈哈大笑,這些人何曾見過他們的鬼鮫大人心軟過,就知道這是故意逗他們的。 另一人又說到,“得了吧,大人什么時候懂得憐香惜玉了,上次那個誰,不一樣如花似玉的,也沒見大人手下留情,直接一鞭子就暈了過去……” 這幾人,帶著鬼鮫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在空曠曲折的地牢地更顯陰森。 另外一人說到,“不過這次這兩妞可不簡單,既不是刺客也不是受罰的,而是中蠱者?!闭f著他壓低聲音,神色有些詭異的說到,“詹總管說了,帶上鐐銬,鎖起來,任何人不得接近?!?/br> 而后他再次強調,“任何人!” 有人搭腔道,“連咱們也只能守著這大門?!?/br> 另一人嘖嘖了幾聲,“可不是,蠱毒啊,那玩意兒誰敢沾身??!身上活活養了個毒蟲??!說不定親她一口都得七竅流血而亡呢!” 幾人聽的都一陣寒顫,又云里霧里說起百年前的蠱毒傳說來,一會兒江湖高手死的消無聲息,一會兒哪個達官貴人死得全身潰爛…… 蠱毒消失百年,如今僅僅是捕風捉影的傳言也足夠叫人聞風喪膽。 鬼鮫又瞅了一眼牢房深處關押的那兩人,幽幽的雙眼閃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白圖貓在樹梢頂上,靜靜觀察著前方。 前方地牢四周像往常一樣燈火通明,但又易于往常的平靜。 若不是在侯府里當了這些年的侍衛,對侯府地形了如指掌,對府中布哨有所了解他還真以為這里一切如常呢。 可只要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地牢四周的香樟書上團團黑影,都是暗哨。 他心中了然,只怕除了銀甲護衛隊,還有那些被宗政明月請來的江湖高手也埋伏在四周,就等著看誰自投落網。 白圖再不猶豫,悄無聲息的離開,直奔居安苑的方向而去。 既然今夜宗政明月布局地牢,那居安苑那邊應該松懈不少。 沿著熟悉的路徑,幾個飛掠,很快他便閃入一簇繡球花之中。 寬大的葉片掩映之下,他探頭觀望那一排小樓。 那里正是侍女樓,和居安苑就隔著一座回廊。 不僅僅是因為鬼鮫的慫恿讓他對侍女貢菊有了興趣。 這個貢菊又瞎又啞,來歷不明。據大悟說她是忽然出現在居安苑,至于何時,誰也說不清。 為何宗政明月要留一個又瞎又啞的人在身邊伺候,而且能直接跳過驗身? 他對她也有了莫大的興趣。 約莫觀望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侍女樓的寢室里僅有門口路燈透過來的微光,依稀看到有個人影靠在床頭,像是閉目養神又像是思籌心事。 以往這小樓寢室里一直住著苦竹和貢菊兩人,如今苦竹被關,樓內只剩下貢菊一人,她目不能視,自是不會點燈。 白圖心中有些好奇,大半夜的,這貢菊姑娘還不睡覺,靠著床頭想什么出神呢? 再想想自己,哪天不是一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的,果然小女兒情懷的自己是真沒有了。 扮了這么多年的男人他已經畫虎入骨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在黑暗中默默的伸手摸了一把面頰,自嘲的無聲一笑。 有人來了。 ☆、神秘貢菊 28 來人竟然是侍衛灶房掌勺項大姐。 白圖想著那天鬼鮫所言,要他多注意的人就是這個項大姐。 不知這個項大姐又有何貓膩。 因著和箭衛統領甘寧甘大人有些曖昧不清的關系,這個項大姐倒是在府中頗受歡迎,再者她本人也是個熱心快腸的人,府中誰都給她兩分薄面。 這么晚她來居安苑旁的侍女樓干什么? 她手中似乎提了個食盒。 貢菊聽到樓外回廊有腳步聲,便坐起來身子,轉面對向門外。 項大姐熟門熟路的到了寢室門口,抬手扣門。 貢菊聽到扣門聲似乎并不意外,直接開門將其迎了進去。 很快房內點上了燭火。 白圖看得更加分明。 項大姐打開食盒一盤一盤的斷出菜式。 因背對著,白圖看不到她的唇形,自是不知她說了什么,但正對著他方向的貢菊倒是婉顏一笑,坐了下來,捧碗輕嗅,而后歡快的吃了起來。 兩人似乎十分熟絡。 白圖專心致志的看著房內兩人的互動,直到項大姐臨走之時才忽然警覺小樓屋頂之上一直趴伏著一個黑衣人。 他一驚,何時小樓頂上有個人他竟都毫無察覺。 不禁從懷里掏出千里眼仔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