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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夫人就道:“好孩子,那日多虧了你,你表妹才能那么快就想通。 這樽白玉菩薩是我與你表妹在云州時特意上山求來的,又請了高僧供在佛前,選了吉時吉方,運用秘法持印誦經七七四十九天,寓意極好。 又是你表妹特意找出來要送給你的,不管靈不靈驗,總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你且收下吧!莫要再推辭了!” 陸爍聽了這話,看向袁氏,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暗地里卻用余光去掃姜菀,見她看著那白玉佛像怔怔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卻不似剛才那般犀利了。 陸爍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該不該松口氣。 袁氏沖著陸爍點點頭,笑道:“即是你姨母和表妹的一番心意,就且收下吧!” 陸爍見袁氏同意了,就沖著姜夫人作了一揖,恭敬道:“謝謝姨母!” 又轉身對著暗自發呆的姜菀,加了劑猛料道:“聽秦師傅說,那伙賊人受了傷,又落進冷水里,想是已經死透了?!?/br> 說到這里,陸爍暗暗瞄了一眼姜菀,見她身子輕微的一抖,陸爍心中暗笑,嘴上卻不停,接著道:“表妹再無須擔心了,只把那晚的遇襲當作過眼云煙,好好保養自己才是正經?!?/br> 姜菀抬起頭來,審度著陸爍,眼神或明或暗,辨不清里面到底盛放著什么樣的情緒。 陸爍就坦然的任她打量。 須臾,待姜夫人眉頭都皺了起來,姜菀才似恍然回神,對著陸爍展開了一個溫婉的笑容,福身道:“謝表哥吉言了!” 陸爍點了點頭,不自覺暗暗松了口氣。 過不得一會兒,所有的東西就已收拾妥當了,陸爍和袁氏與姜夫人等人又拜別一番,這才分別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進城去了。 因已到了晚上,路上行人攤販較少,因而馬車行的極快,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就緩緩駛進了留香胡同,敬國公府已近在眼前了。 此時天色已經昏黃,已到了掌燈時候了。 陸爍在大門外掀了馬車簾子,匆匆一瞥,就發現五年不見,除了穿越者皇帝御賜的“敕造敬國公府”匾額略略陳舊了些外,這敬國公府一切如舊,還是走時的模樣。 朱色大門三間,按照國公府的形制修的規規矩矩,梁棟、斗拱、檐角用彩色繪制成山水圖案,門窗仿柱用黑漆油飾,門上又有金漆獸面錫環,畫棟雕梁,壯觀雄偉。門前兩個石獅子一雌一雄,威風凜凜的。 到底是國公府府邸,整個大門看起來格外威嚴。 陸爍還在感嘆,馬車就絲毫不停歇地從側門駛進了府中。 從側門進府,這卻不是侮辱人的,大家禮儀就是如此。正門除卻皇帝或皇子龍孫登臨、迎送圣旨、娶妻嫁女、喪儀奠禮等等這樣的大事,一般是不會開的。 陸爍邊想著,馬車就已沿著中軸線緩緩向里行進,到了儀門處停下,陸爍等人下了車,上了府中早已準備好的四抬小轎,由小廝抬著,穩穩地向里走去。 敬國公府是典型的南北宅院園林結合的產物。既有北方宅院的規整嚴謹,又有南方園林的精致秀雅,紅墻綠瓦,小巧婉約,五步一景,十步一換,疊石理水,花木眾多,顯得格外的清新淡雅。 國公府面積極大,呈“凸”字形分布,正中一條寬敞的青石板大道,由儀門處直通向陸老夫人所住的的琦園。 大道東側為硯園,是敬國公陸昉及其女眷所住的園子,因著天黑,園內燈火通明;西側則為知園,就是二房的住處了,此時雖然只有些丫鬟婆子守著,但因主人家今日回來,也已早早亮了燈。 陸爍是聽袁氏說過,這硯園和知園相互獨立,都各分前后院,中間又有圍墻和大道相隔,并不相連。 陸爍當時還暗自松了口氣。 他只要一想到大房的復雜情況:一個冰冷的曾經的便宜父親、一個陰陽怪氣愛欺負人的哥哥、外加一個耍心眼進府的大伯母,心中就不想跟大房有半點牽扯。 自己已將將滿了十歲,怕是要遷到前院去住了,如今兩邊前院相距較遠,能夠避開的話,這倒是他所樂見得了。 不一會兒,轎子就緩緩到了內儀門處,借著燈光,可看見內儀門處已站了烏壓壓一群人。 兩個媳婦子搬來腳凳,珊瑚上前扶著袁氏下了轎,后頭的丫頭婆子們也緊趕上來,小廝們自抬了轎子,避嫌出去了,眾仆婦們則簇擁著袁氏等人走向候在內儀門處的眾人。 “弟妹可算是到了,母親還正盼著呢?!?/br> 他們才一靠近,一道清泠泠的聲音就突然響了起來。 聲音清亮婉轉,煞是是好聽。 陸爍就知道,這必是大伯母白氏了,雖然因為天黑,未曾看見人,但僅憑這管好嗓音,就可知她應是個美人了。 只是這種清甜中帶著媚意的嗓音,此情此景下,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不像是個當家主母發出的,倒像是…優伶… 等走近了,陸爍這才看清這位大伯母的真容。 只見她娥眉輕掃,朱唇微啟,生的杏眼桃腮。身穿著玫紅色撒花金絲小襖,下穿著雨過天晴色繡折枝薔薇八幅長裙,外罩著灰鼠里銀紅面薔薇花披風,帶著副赤金鑲紅寶石頭面,端的是貴氣逼人。 自來了古代,陸爍也自詡見過許多的古典美人,這大伯母在這之中容貌只能算得上平平,卻有種說不出的風韻,令人見之生憐惜之意。 無怪乎陸昀要為了她惘逆陸老夫人的意愿了! ☆、第053章 不符 “三年不見,大嫂倒是越發的明艷了!”袁氏聽了這婉轉之音,爽朗地贊嘆了一句。 接著,她緊趕幾步,走上前去,握住了白氏的手,埋怨道:“不過是回自己的府上,天又黑漆漆的,倒勞煩大嫂親自來迎,這讓我如何好意思?” 白氏乃庶女之身,娘家父親也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光祿寺署正,又是使了些手段進府來的,照著她進門前三天的表現,為人也說不上多么知禮。 因而,袁氏對她倒是不太待見的。 只是不管怎樣,兩人到底是做了妯娌。 且白氏也成了欽封的國公夫人,走出去,代表的都是整個敬國公府女眷的臉面。 如今兩房尚未分家,榮辱一體,因而,袁氏早在回府前就打定了主意,只要這白氏做事不過分,自己和她維持一份面上情,總是不難的。 “弟妹真是越來越會打趣人了!”白氏笑著接口道。 她拍了拍袁氏的手,又說道:“正因為回了自己的家里,才要親親熱熱的好!如今天不過剛剛擦黑,又有丫頭婆子們在呢,從松鶴堂到這內儀門處也不過是幾步路罷了,有什么當緊?” 袁氏聽她如此說,微微挑了挑眉毛,眼中有些驚訝,重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白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