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北寒就算再是人渣，他也聽不得旁人這樣說他，何況歷北寒已經示弱，月楚如此，欺人太甚了。

月楚撇撇嘴，蹭到云識燕身邊去，“小燕子我說的可是實話，他被我哥趕出來，就跑到你這兒來，憑什么呀？你就這么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月楚?！痹谱R燕再次開口，態度卻軟了很多，他輕嘆一聲，“你就當我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吧，月楚你給我記住，白云樓是我的地盤，阿寒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容不得他人置喙，你也一樣！”

“小燕子！”另外兩人同時開口喚出他的名字，月楚輕哼一聲，別開臉，懶得看歷北寒，歷北寒趕緊上前勸和，“小燕子你別生氣嘛，小神醫是開玩笑的，那個……小燕子……”他邊說著，邊向云識燕使眼色，這時候可不能得罪了小神醫，小神醫本來就執拗，再要是惹他生氣了，就更勸不動他了。

月楚氣不過，反唇相譏，“我可沒有開玩笑，你就是個人渣，你知不知道小燕子為了你放棄自己的功力去練虺煉，小燕子為你做了多少事？可你呢？滿腦子都想著娶女人，你要真想娶女人就算了，可你娶我哥算怎么回事？娶了我哥，還逼我哥給你生孩子，像你這樣的人渣，真是千百年難得見一個，你怎么不去……”

“月楚，你夠了！”云識燕冷吼出聲，完全沒有將歷北寒的眼色看在眼中，他冷聲命令般得道：“皈依教主是你哥哥，幫他恢復記憶不光是為了阿寒，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還想見到我，你就幫他恢復記憶，否則，白云樓以后不再歡迎你！”

歷北寒嚇得趕緊朝著云識燕擺手，不能威脅他，小神醫這種性子，你威脅他不是適得其反嗎？

果然他的話讓月楚瞪圓了眼，“小燕子，你現在是在幫著他，趕我走？都三年了，你怎么就還是一心只想著他？我有哪一點不如他？他除了利用你，他為你做過什么？你滿心都是他，他呢？他和我哥成親的時候，考慮過你的感受嗎？他閉關三年，你等他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出關，他又去和我哥成親，都這多年，你還沒看清楚嗎？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嗎？正好??！現在我哥不記得他了，也不用怕傷害到我哥，你要是真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我不在這兒妨礙你們?！彼f著猛地轉身。

云識燕、歷北寒趕緊想阻攔，“月楚！”“小神醫……”

他猛回頭道：“別癡心妄想我會幫我哥想起你！歷北寒，小燕子喜歡你這么多年，你成親當夜，他躺在我身下叫你的名字，我告訴你，你要么這輩子別再出現他面前，要么就別再出現在我哥面前！”

“什什……么？”歷北寒只記住他那一句，“小燕子躺在我身下叫你的名字”他詫異地指指月楚，又指指云識燕，“你、你們……”

月楚回身看著他，“怎么？不行嗎？你又不喜歡小燕子，還不準我碰他嗎？可他和我在一起，還……”

“月楚！別說了……”云識燕及時打斷他的話，歷北寒已經那么明確的告訴了自己，他愛楚明，現在讓他知道這些，只會讓他為難罷了。

月楚冷哼一聲，“好，我不說，跟這種人渣說了也沒用，歷北寒，你不是想讓我幫我哥恢復記憶嗎？那在我哥和小燕子之間，你選一個，你要是選我哥，就永遠別再出現在小燕子面前，你要是選小燕子，那……我就不會再出現在這里，至于我哥的記憶，你別想我幫他恢復?！?/br>
“什什……么？”歷北寒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月楚究竟想干什么？他極力地想解釋，“小神醫，這……小燕子跟小明兒……”

月楚打斷他的話道：“他們之間你只能選一個?！?/br>
小孩子的想法，他還真是難以理解，“這……這怎么可能呢？小明兒的記憶要恢復，我也不可能永遠都不見小燕子，小燕子是我朋友，小明兒是我娘子，這怎么選？小神醫你別開玩笑了，我……”

“我沒開玩笑！”月楚怒瞪著他，“吃著碗里還想看著鍋里，你……”

“月楚！”云識燕冷吼出聲，“你別胡鬧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別為難阿寒，只要你幫皈依教主恢復記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月楚瞥向云識燕，吐出三個字，“我不要！”然后低聲道，“我要是真想做什么，就算是你不情愿，我給你下藥你還能不從嗎？我不想聽到你在我身下再叫他的名字，三年了，我在這兒陪了你三年，你心心念念地還是他，我就知道，這件事你還會幫著他，所以我收到小白的傳信就回千筀城，我不想聽你護著他，他有什么值得你護的？”

云識燕給不了他答案，當年救了這個傻小子，他就向護著他，他雖然遲鈍了些，呵……也許就是因為他遲鈍吧，月楚接著道：“三個月不見，小燕子你一點都不想我吧，你腦子里都是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我？可是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今天好不容易回來找你，你卻跟我說，不幫他就讓我滾？”

“小燕子你醒醒吧！他心里根本就沒有你，要不是我哥把他趕出來，他再過三年都想不起你！歷北寒，你選啊，你要是選不出來，我就當你是選了小燕子，你要是選了小燕子，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待在小燕子身邊，別再想我哥！”

歷北寒聽糊涂了，不過現在要順著他的話來說，他不就是想讓自己選小明兒嘛，只要小明兒恢復了記憶，自己想來見小燕子，他還能攔得住不成？

見他遲遲不說話，月楚反問，“怎么？你是選了小燕子是嗎？那好，我……”

歷北寒趕緊擺手，道：“不不不，我選小明兒！嘿嘿……小神醫，我選小明兒，你現在能幫小明兒恢復記憶了吧！”

云識燕一怔，詫異地看向歷北寒，這么果斷，永遠不來見自己也沒關系嗎？呵……他還以為至少歷北寒會猶豫，至少他會和月楚討便宜，卻沒想到，自己在這兒為了他什么都愿意犧牲，他就只是一句“我選小明兒”，原來在他心目中，自己、自己恐怕連一條狗都不如！

歷北寒說過，就是條狗，養在身邊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都能說拋棄就拋棄？”

連月楚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重復一遍，“你說什么？”

歷北寒趕緊重復一遍，“我選小明兒，小神醫你現在能幫小明兒恢復記憶了吧！”

月楚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震徹地云識燕身上，“小燕子，你這下看清楚了吧，你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br>
云識燕輕顫著勾起唇角，皺著眉頭，微微頷首，“對……阿寒……阿寒這么在乎皈依教主，月楚你就幫幫他吧……”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一個字吐出時，幾乎聽不見。

就算是這樣，也要讓自己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