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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那是他剛剛強忍著不肯叫爸爸的時候咬出來的:“安安,我剛剛有些昏了頭,下次不會了,你不喜歡我們下次不這樣了,好嗎?”顧方敘說完,自己都驚訝的不行。更不要提南安了。“先生您......”南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膽怯地說道:“先生您不生氣嗎?”顧方敘一愣,自嘲地笑笑:“我為了你變好了,不好嗎?”南安也是一愣,半天才找回思緒。少年咧嘴笑起來,露出白凈的牙齒:“好呀,謝謝先生?!?/br>笑得真好看,顧方敘看著南安的臉想。“先生......”溫存了一會兒,南安小心翼翼地撓了一下顧方敘的胳膊,試探著說道:“先生,您真的不罰我嗎?我沒聽您的話......”顧方敘被他逗得有些好笑,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么想被我罰?”南安咬著唇用力搖搖頭:“不是......先生,我......我爸爸走得早,我不想......就是覺得不太好,對您不好......”顧方敘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怕給他招晦氣呢。他笑了一聲,把南安抱到他身上坐著:“行了,不叫就不叫吧?!彼爱斎皇钦{查過南安的家庭的,南安的父親平淡無奇,走得也平淡無奇,沒什么好說的。他又想了想自己的父親,一個幾乎不會在相同的床上過夜的種馬,最后在那些鶯鶯燕燕的床帳里送了命,也沒什么好說的。“先生,夫人不是懷孕了嗎?您馬上就會有孩子的?!?/br>是啊,還有鄧玉容的事。顧方敘疲倦地閉了閉眼。這件事既然到了顧老爺子耳朵里,就瞞不過去了。鄧玉容的野心不小,不僅要背靠顧家這棵大樹好乘涼,還想把大樹圈進自己院子里,陸重山安排的人每每來匯報,都是說鄧玉容又去療養院見了顧老爺子,涂墻似的把存在感越刷越厚。顧方敘從鼻子里嗤笑一聲,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安安,大人們的事你不明白,這件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br>南安皺起精致的眉頭,俏皮勁兒勾得顧方敘燥熱難當,壓著人又是一頓親昵才舍得放開。他心情難得不錯,于是接著話頭說道:“她想借著孩子進顧家,這樣她的頭銜就是真的了,由此而來的利益是常人難以想象的?!?/br>“當然,她能給顧家帶來一個孩子的話,我當然是歡迎的?!?/br>“不過前提是孩子得是我的,如果不是,她會很慘?!?/br>顧方敘說這話的時候,周身隨之散發出的冷酷的氣場嚇得南安打了一個寒噤,意識到這一點顧方敘連忙把他抱進懷里用被子裹好,順便寵溺地逗弄道:“膽子真小,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比我們安安膽子大,怕什么?你有我,誰敢動你?”南安點點頭,隨即面帶擔憂地說道:“可是先生,如果不是......我是說萬一不是的話,孩子會怎么辦呢?”顧方敘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南安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愚蠢:“孩子?不,安安,如果不是我的,那就不是什么孩子?!?/br>在南安疑惑的眼神中,顧方敘冷笑一聲,說道:“它會是一具爛在垃圾桶里的尸體?!?/br>12.七月終于伴著一場暴雨結束了。托南安的福,許許多多本來可能因為這些爛事沒命的人都躲過了顧方敘遷怒的槍口。顧方敘自己也覺得挺稀奇,不管他怎么上火,南安就像一杯冰茶,總能把他心頭的火澆下去。顧家屹立百年不倒,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顧巽看人的眼光出奇的好,之前的顧轍和現在的顧方敘,雖然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怪癖,但治理家業卻都是個中好手。顧方敘上火是真上火,但做起事來還是沒話說的。乘著七月的最后幾天,他總算是帶著一幫干將把爛攤子收拾好了,還順帶著出了一趟國談下一項大合作,那些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他不屑去管,倒也自己慢慢消了下去。一切都在慢慢回歸正軌。這天南安起了一個大早,顧方敘下午就要回國,他準備和廚娘一起去買菜。其實從那次帶南安去祭拜他的母親后,顧方敘就允許南安偶爾出門轉轉,不過南安自己不太想和外界過多接觸,所以并沒怎么出去過。廚娘鄒嬸兒從顧方敘十多歲的時候就在顧家老宅做事,后來被顧方敘帶來他家,一直做到現在,是顧家的老人了,許多宅中秘辛,她都是知道的。“小少爺你在這里等我,我去那邊買rou,rou鋪味道不好聞,你受不了的?!睆N娘心里是挺同情南安的,不過她在顧家工作這么多年,什么荒唐事兒沒見過,尤其以前老宅還有顧方敘的父親和二叔這兩個紈绔,見得多了,心也冷了。除了偶爾關懷幾句,她倒也想不出還有什么能做的。南安乖乖地點頭,在原地站著,像一個被大人牽出來的小孩子。“鄒嬸兒,你今兒個帶來的那個小哥長得真水靈,新來的做事的?”鄒嬸兒趕忙白了那多嘴的rou販子一眼,她回頭偷看南安一眼,然后朝rou販子勾了一下小指:“先生的人,別多嘴?!?/br>rou販子下流地挑挑眉毛:“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走的后門都比一般人的精致?!?/br>鄒嬸兒拿了rou,警示地瞥他一眼:“不要什么話都說,小心閃了舌頭?!?/br>rou販子敬了一個歪七扭八的禮,又發現了什么似的,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嬸子,你看那小少爺,側臉像不像那個演的女演員?”就這一句簡單的話,愣是把鄒嬸兒嚇得一愣,拿rou的手一抖,把rou砸在了砧板上。“嬸子,你咋的了?不會是中暑了吧?嬸子?”“我說你這個小年輕怎么話這么多?像誰不像誰關你屁事?晦氣!”賣rou的被劈頭蓋臉一頓罵,想回罵幾句又念及鄒嬸兒一把年紀,于是只好把心里的火氣忍了下來。鄒嬸兒拿了rou往回走,大熱天的竟是出了一身冷汗,把棉布汗衫都濕透了。“您看,賣魚的人給了我一條小魚?!?/br>南安把手上的塑料袋打開,露出里面的一條巴掌大的小鯽魚。鄒嬸兒還在想剛剛聽到的話,忍不住盯著南安的臉多看了幾眼。她平常見南安見得多了,倒沒覺得有哪里像的,今天猛然聽賣rou的這么一說,反倒心理作用作祟,怎么看怎么覺得像,等過了一會兒再看,又怎么看怎么不像。反反復復糾結了好一會兒,鄒嬸兒確定,是自己神經緊張想太多了。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和她有關系?這么想著她也松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又輕快了回來。“給您您就拿著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