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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倦的,隨意地抬了抬眼皮:“來杯溫開水吧,什么都不要放?!?/br>南安正欲照做,鄧玉容想起了什么,從提包里拿出一個銀色的盒子:“這個你一會兒給顧方敘?!?/br>南安伸手要接,大門打開顧方敘風塵仆仆地走進來。看到鄧玉容,他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耐煩。“你來做什么?”鄧玉容隨手把手上的盒子扔給顧方敘。顧方敘接住了盒子,挑眉問道:“這是什么?”“我爸前一陣子收的雪茄,他讓我給你帶一盒嘗嘗。對了,我懷孕了?!?/br>鄧玉容的語氣隨意,似乎帶了一盒雪茄和懷孕這兩件事是一樣的。顧方敘的神態更是輕松,他吹了一聲口哨,把南安招呼過去摟在懷里,然后把雪茄讓他拿著:“那豈不正好?你有理由分你爸的家產了?!?/br>鄧玉容柳眉微挑,嘴角彎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顧方敘,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她站起身走到顧方敘面前,扯出他一絲不茍的掩在西裝外套里的領帶在手指上繞了幾圈,然后貼著顧方敘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話。聲音很小,但是南安聽到了。“我只和你睡過?!?/br>南安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噗......”顧方敘笑出了聲。“哦,所以呢?”鄧玉容的表情微微裂開了一條縫,手上的動作僵住了。顧方敘把領帶從她手里抽出來,嫌臟似的抖了幾下,然后摟著南安坐到沙發上:“我爺爺的確說過,你懷孕就讓你當顧家的女主人,但是你和我簽協議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你自己難道全忘了?”顧老爺子咽氣的同時,協議自動終止,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更何況,”顧方敘把那盒雪茄扔到地上,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煙讓南安給他點上了?!澳阒缓臀宜^,這話端清聽了,怕是不服氣啊?!?/br>鄧玉容身形一頓,險些絆倒在地毯上:“你都知道?”顧方敘沒回答這個過于無聊的問題,他吸了一口煙,等吐出來的煙霧全部散干凈了,才懨懨地說道:“孩子是誰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己處理。我們當初簽的協議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兩個結婚只是為了讓老人家安心,等他一走,我們立刻離婚,這中間發生了什么都是你情我愿,如果有人想拿這些打歪主意,你猜我會怎么做?”鄧玉容狠狠地瞪著顧方敘,似乎想用盡全力把這個男人看清楚。但是直到她的眼球上蒙上一層血紅,她也沒有看出個結果來。“把你的東西帶走,我家的小東西聞不了雪茄的味道,我就不消受了?!?/br>鄧玉容堪堪維護著這最后一層面皮。她深深地看了顧方敘一樣,疾步走了出去。那個銀色的雪茄盒被扔在地毯上,泛著無辜的光。南安還沒從鄧玉容懷孕的沖擊力回過神來,那盒雪茄看在他眼里愈發面目可憎,他氣沖沖地咬著唇,終于大著膽子拉了一下顧方敘的袖口:“先生,我去把它扔掉吧?”顧方敘被南安小孩一般吃醋的樣子戳到了開心的點。他心情愉悅地拍拍南安的腦袋,默許了他的請求。南安開心地從沙發上起來,小跑過去撿起盒子。剛剛顧方敘扔的時候已經把盒子摔開了一條小縫,南安一拿起來,盒子立刻全部打開了。南安瞟到里面整齊排放著的雪茄上放著的東西,終于失聲尖叫了起來。盒子里是一只耳朵。人的耳朵。6.陸重山經過衛生間,側頭看時正與南安對上眼。后者尷尬地用濕毛巾擦著嘴,另一只手旋開龍頭,把水池里的嘔吐物沖下去。想起那個切口猙獰、似乎是被人生生扯下來的耳朵,陸重山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竟破天荒出現了一個同情的表情。即使是他們這種干刀尖舔血勾當的人,也無法對送耳朵的人驚悚的行事方式無動于衷。陸重山快步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敲門顧方敘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似乎是在打電話。他于是退后幾步站在走廊上,待通話聲結束,才敲門進去。“先生,耳朵上沒有明顯的特征,我已經聯系了技術人員進行深入的調查,今天晚上應該會有結果?!?/br>顧方敘正在氣頭上,他靠在桌子上看著窗外,使勁吸著煙,一根香煙幾口便被吸的見了底。之前那根手指已經是他心上的一根刺,結果舊刺還沒拔,新刺又扎了進來,還扎在了同一個傷口里。“今天晚上?”顧方敘盯著陸重山,臉上看不出喜怒。“我去催一下......”“把鄧玉容帶過來?!?/br>“顧方敘,你不能動我,我會去告訴顧老爺子的!”顧方敘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他命人把鄧玉容綁在椅子上,然后又點了一根煙。“你來見我之前去過哪里、見過誰?”鄧玉容的右臉腫了一片,是剛剛被帶進來的時候因為太吵鬧被顧方敘扇的。顧方敘本來就動了氣,他習慣了掌控一切,突然有人冒出來把他當籠子里的猴子耍,正正挑釁到了他的鼻子上,這種事他忍不了。鄧玉容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又一直深受顧家幾位長輩的喜愛,還有顧老爺子撐腰,哪能受得了這種氣,顧方敘剛剛扇她巴掌的情景在她腦海里不斷回放,她只覺羞赧難當、氣血上涌,恨不得立刻站起來和顧方敘拼命。南安怕極了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顧方敘卻不準他走,他只能站在角落里緊張地用手指在墻面上劃拉,勉強緩解內心的恐懼。鄧玉容不答,顧方敘忍著沒動氣,招手示意陸重山過去。“把她耳朵撕下來,不說話就喂她吃進去?!?/br>陸重山面不改色地點點頭,準備執行顧方敘的命令。南安縮在墻角害怕地閉著眼,回避接下來即將上映的血腥場面。顧方敘目光落到南安身上,抬了抬手:“安安過來?!?/br>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恐懼走到顧方敘身邊。“趴著?!?/br>南安臉色煞白地看著顧方敘,眼中有驚恐和哀求。“安安乖,別讓我說第二次?!?/br>南安顫抖著在桌面上趴好,他緊閉雙眼回避著一切可能投放到他身上的視線,然后咬緊牙迎接即將來臨的的暴風驟雨。“嗯!”“啊——”和南安壓抑的悶哼同時響起的是鄧玉容絕望的慘叫。“我去見過馮端清,但是盒子里的東西和我們真的沒關系!我拿到后就沒有打開過!求求你!我說的都是真的!”顧方敘嘲諷的笑聲和rou`體的撞擊聲在猛地安靜下來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南安羞紅了臉,心中暗暗祈禱男人快點停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