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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南安的后腦勺,笑著問他:“安安,這位先生想要你,你跟他走嗎?”南安一聽這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睜圓了眼睛,手上依戀地抓著顧方敘的胳膊,紅著臉往他懷里躲。“先生,安安想跟著先生?!?/br>顧方敘好險才忍住沒被這幾軟膩的哀求弄得失了態。“這就沒辦法了,小東西自己不愿意?!鳖櫡綌⒄f著,語氣里帶了點兒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炫耀。馮端清大笑幾聲,眸子里的戲謔已經收了回去。他也是有分寸的,這要真是一件穿完就能扔的衣服,那倒無可厚非,但事實不是這樣。他知道顧方敘把這個小東西弄到手花了多大功夫、徹徹底底調教成今天這樣又花了多少功夫,這要還說是個純粹泄欲的玩物還真不太合適。晚宴乏善可陳,觥籌交錯之間顧方敘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他隨意應付了一圈,見了幾個非見不可的長輩,急不可耐地帶著南安走出宴會廳。車卻久等未至。顧方敘心里煩躁,手上也帶了力氣,揉`捏南安后頸的動作帶了幾分狠意,似乎生生要把那里的皮rou揪下來一般。南安吃痛卻不敢說出口,只能硬著脖子忍耐。顧方敘手上的煙抽到底,那輛他慣坐的防彈勞斯萊斯才出現在路口。顧方敘眼里已經帶了火,他摘了嘴上的煙頭隨手按滅在南安雪白的脖子上,然后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槍。南安咬著牙捂著脖子,另一只手捂在嘴上,遮掩住那幾聲痛呼。車慢慢駛近,顧方敘未等車停穩已經猛地拉開車門,拿槍的手伸進駕駛室,抵在司機額頭上。“你讓我等了將近十分鐘?!?/br>南安知道,這個人活不了了。沒有人能夠讓顧方敘等,這是必然的。然而就在顧方敘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后備箱被人猛地打開,那聲上膛聲在黑夜中十分清晰,南安瞪大了雙眼呆怔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腦中一片空白。“先生!不要!”“砰!”“啊——”一切只發生在五秒之間:殺手開槍,南安撲向顧方敘,顧方敘回手射殺殺手,南安從他的背上滑落倒在血泊中。幾個動作簡單又流暢。“安安!”顧方敘已經很多年沒有嘶吼過,甚至在他過早地脫去天真和稚氣之后他已經不會再大聲說話。他跪在南安身邊,用手掌緊緊按住少年脖子上那個血洞。南安的脖子生的很美,顧方敘想過很久,要在上面留下一個屬于他的印記,不過烙印和紋身都不合他的心意。現如今南安脖子上終于有了東西,卻是一顆子彈。顧方敘的心跳滯了一瞬。3.“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嗎?”“和殺老李給我寄手指的應該是同一伙人?!?/br>馮端清微微瞇了瞇眼,壓低聲音:“你收到手指之后我暗中派人去查過,季潮生那個短命鬼死后,他的勢力確確實實都已經被拔干凈了,我覺得和他的關系不大?!?/br>顧方敘咬著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季潮生一直深藏不露,我們那時候和他那么熟,他都沒給我們透過多少底,再說了,之前有傳聞季潮生背后有更大的勢力,我們可是一直沒查出來過?!?/br>馮端清夾著煙的手隨意地擺了一下,目露幾分不屑:“這件事的真假你我還不清楚嗎?我們那時候和季潮生整天都呆在一塊,他要是背后還有人我們會不知道?依我看這幾件事很有可能都是南城的孫家做的,畢竟他們這幾年不安分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的暗殺就發生在王家的場子里,王家和孫家一直是死對頭,不排除是想借這個機會栽贓嫁禍?!?/br>顧方敘疲憊地掐了幾下鼻梁,馮端清看到他明顯幾天沒刮的胡茬兒和黑眼圈,沒忍住笑了一聲:“你這幾天都在醫院守著那個小東西?親娘的,你別不是真動了情了吧?”顧方敘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沒確認也沒否認。馮端清驚得沒拿住手上的煙:“不是,你不會就因為他給你擋了顆子彈就感動了吧?這也不像你啊。再說他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做這些事兒嗎?那古時候達官貴人養個小妾還得幫老爺試毒呢?!?/br>顧方敘沉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馮端清自知說的話不合適,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掩蓋過去。三年前的某一場宴會上馮端清看到顧方敘看那個大提琴手的眼神就知道這孩子準保跑不掉,果不其然一周后他在顧方敘的宅子里再次見到了南安,不過大提琴手端莊典雅的緞面領結被換成了皮質的項圈,手上的琴弓也變成了墊著絨布的手銬。小東西哭過鬧過逃過自殺過,最要命的一次差點拉著顧方敘一起去見閻王,他們這一群人看得心驚動魄,直道這看起來一cao就會化成水的小東西原來是辣椒水做的。不過再怎么辣總有被cao服的一天,小東西一身硬骨頭被顧方敘拿刀一刀一刀剔干凈了,流出來的血水和辣椒水一混,居然變成了糖水。更沒想到這糖水小辣椒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還能豁出去為顧方敘擋槍子。顧方敘有過很多情人,其中最長的也只在他身邊呆了三個月,和三年比起來天差地別。那些人中比南安好看會伺候人的大有人在,但卻沒有任何一個有南安這么特殊,畢竟他是顧方敘自己看上的人,而不是主動爬上來的。醫生做完例行檢查,出來通知家屬進去會面,顧方敘急匆匆地滅了手上的煙,對著洗手池的龍頭沖了幾下嘴便快步走了進去,馮端清在后面一陣搖頭,暗嘆再不愿意承認有些東西成了真的就是真的,畢竟感情這東西饒是你鐵石心腸,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藏得住的。“小東西,你怎么這么笨?你想啊,要是你沒去擋,那子彈往他頭上這么一釘進去,你就自由了?!?/br>這種要命的玩笑,也只有馮端清這種和顧方敘從小玩到大、有過命的交情的老哥們兒有膽子開。南安膽子小得很,光聽子彈兩個字就想到了那天的驚險情景,沒忍住繃住了身子,兩只眼睛可憐巴巴地垂著,纖長的手指攀著顧方敘的胳膊,像是攀著一根救命稻草。“我不希望先生有事?!?/br>馮端清這是徹底服了,大剌剌地比了一個大拇指:“甘拜下風,哥你要是出本兒調教的教材,我一定頭懸梁錐刺股熬夜拜讀?!?/br>顧方敘心頭歡喜,撫摸南安的動作里加了幾分隱隱的愛意。他確實沒有想到南安會為他擋下那一顆子彈,醫生說,如果再偏兩厘米,南安這條命就沒了。南安是唯一一個從第一眼就讓他滿意得不行的人,也是讓他花費的時間和心力最多的人,連他自己都漸漸意識到,這個小東西在他的眼里,似乎已經不再是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