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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你給我安靜點!就你這樣不上藥萬一感染了下半輩子就癱床上吧!”蔣離夸大其詞的嚇唬他,沒想到他還真安靜了下來。“我去拿點酒精,你等會?!彼f著,去自己的房間拿mama塞給他的酒精棉,拿完過來還想著會不會被拒之門外,沒想到路羨正乖乖的坐在床上,雖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把T恤脫了,轉過身去?!笔Y離命令道。“什么?!”路羨皺著眉頭,過了會才不情不愿的脫掉了T恤。路羨皮膚很白,就顯得后背那些傷痕特別明顯,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蔣離嘆了一聲,有點自責,當時自己應該早點出手救人的。“會有點痛,你忍著點?!彼⌒囊硪淼哪镁凭揲_始擦拭傷痕。路羨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肩膀抖了幾下,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還有別的地方有傷嗎?”清理好后背的傷口,蔣離接著問。路羨轉過身來,把雙手掌心攤開伸到他面前。大小魚際上的皮rou都翻開了,看著都疼。蔣離的表情也更加的嚴肅了,眉頭緊緊的鎖著,也真虧他剛剛還打了自己一拳,肯定痛的要死。他握著路羨的手,更加小心的給他擦酒精,但還是痛的他幾次都下意識的想抽回收。“好痛……”路羨低著頭,聲音很輕。“忍著點,馬上就……”蔣離話還沒說完,兩滴溫熱的液體就滴在了他的手腕上,他馬上就意識到,路羨哭了。“好痛……”這次他哽咽了。蔣離放下酒精棉,抽了幾張床頭柜上的紙巾,準備給他擦臉。路羨的眼淚如潮洪決堤,止都止不住,而他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表情十分扭曲,在那張紅腫的臉上,甚至顯得有點滑稽。這盒紙巾可能不夠用……蔣離心想著,路羨就一頭栽到了他的懷里一頓痛哭,邊哭還邊喊疼。剛才張牙舞爪的兇狠勁消失了,現在完全就是個小孩模樣。蔣離無奈,輕輕的抱住他,在他耳邊安慰到:“沒事,過兩天就不疼了……別哭了……”抱著他的時候,蔣離才發現,他是真的很瘦,骨節分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羨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在蔣離的懷里睡著了。蔣離仔細的給他手上纏好了紗布,把他小心安頓好,蓋上了被子,又去浴室絞了把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才放心的給他關燈關房門。洗完澡躺到自己床上,蔣離累到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從校門口和蔣離分開之后,祁遠的心情明顯好多了。雖然蘇慕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他倆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到宿舍樓那邊,也不知道該說是巧還是不巧,正好就碰到了池槿雁。她和一個男的走在一起,倆人有說有笑的還挺親密。祁遠的心情又變差了,這次蘇慕看出來了。蘇慕還想著該怎么說,祁遠就沖了過去,蘇慕只好硬著頭皮也跟了過去。“你們干嘛呢?”祁遠鐵青著臉問。池槿雁沒想到祁遠會突然出現在身后,顯得有些震驚,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笑了笑說:“這是學生會的學長,今天剛認識,正好順路就一起回宿舍了?!?/br>“順路?”祁遠眉毛一挑,顯然不信,不過的確也是順路。學長看他一臉兇相,心里有點怵,尷尬的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要走,一下被祁遠拉住了。蘇慕看在眼里,心想,這場面可真是似曾相識啊。學長大概是沒想到會被祁遠拉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甩手想要脫身,誰知這一甩手正好一拳揮在了旁邊蘇慕的臉上,蘇慕的鼻梁被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拳,頓時鼻血直冒。祁遠一看蘇慕一臉血,瞬間理智斷線,一把推倒學長就拳打腳踢。“你他媽敢打他!”池槿雁是拉都拉不住,勸也勸不聽,看這架勢,不把學長往死里他是絕不罷休,她急的都快哭了。蘇慕也沒想到祁遠這么生氣,生怕他惹出事來,上去一把抱住祁遠的腰就往后扯,也不管鼻血是不是蹭到了他的身上。“祁遠你別打了,我沒事,他不是故意的?!?/br>祁遠怕誤傷了蘇慕,總算是停下手來,腳下卻還是忍不住又踹了一下,“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撂下狠話拉著蘇慕就走。池槿雁費力的把學長從地上扶起來,學長像是彈簧一樣往后一跳,話都沒說轉身就跑,惹不起躲得起。回到宿舍的時候,向陌和高巍巍都沒有睡。向陌在桌前看著書,高巍巍躺在床上看著漫畫。“你快坐下把頭仰著?!逼钸h拉著蘇慕坐下,慌亂的抽了好幾張紙巾給他擦鼻血。向陌看到蘇慕一臉血跡嚇得大叫了一聲,“這是怎么了?”“沒事,被撞了一下?!碧K慕拿過祁遠手中的紙巾按在自己的鼻間,怕祁遠說自己是被人打的讓向陌擔心,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別說。祁遠還算是個明白人,也沒說什么。高巍巍本來在專心致志的看漫畫,聽到床下的動靜,爬起來一看也是驚呼一聲,“你是撞哪里了撞成這樣?”蘇慕笑笑沒說話。“不會是被祁遠打的吧?”向陌看他不想說,情況也不嚴重,于是打趣道。祁遠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能舍得打他?”聽他這么說,蘇慕內心雀躍,害羞的低下了頭。“別低頭,你先仰一會?!逼钸h一把抬起他的下巴。“恩?!碧K慕乖乖的仰著頭,那雙眼睛望著祁遠的一臉擔憂變得閃亮亮的,心底小小的喜悅溢了出來,忍不住就笑了。祁遠看他按著紙巾傻笑的樣子,心想,該不會撞到腦子了吧?☆、第7章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面漆黑一片,只覺得有無數只手在拉扯著自己,疼痛席卷而來,身體似乎要變成碎片。路羨醒來的時候全身疼痛無比,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中午了。他詫異的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包著紗布,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居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哭得這么凄慘,真想把這段記憶給刪除掉啊。宿舍外面不時傳來人聲和腳步聲,看來學生們都已經陸續的來報道了。他強撐著自己起床,把窗簾拉開了一點,陽光毫無保留的照在他的臉上,他覺得無比刺眼,又給拉上了。篤、篤。有敲門的聲音。“路羨,你醒了嗎?”蔣離在門外問到。路羨當做沒聽見,又躺回了床上,身體實在太痛了,這個樣子看來明天的開學典禮是不能去參加了。大概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