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王國玉找出來遞過去。 “明天去府衙查賬?!壁w欣冉將牌印和皇上的密函壓在枕下,和衣而臥。 王國玉質疑:“皇上不是讓‘秘查’么,你這不是抗旨嗎?” “我又沒有將賬冊公之于眾?再說成大事者,只求結果,不問過程?!壁w欣冉閉上了眼。 “你還不如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我多余一問,舍命陪君子就是了?!?/br> 第二天,化身隨從的王國玉陪著趙欣冉直入府衙,居然未遇阻攔,衙差出出進進,賬冊垛滿了半間屋。 師爺拱手:“我家大人交待了,恭迎上差督查賬目,有什么吩咐小人照辦?!?/br> 趙欣冉要過紙筆,屏退眾人,坐到桌前翻開賬冊。 師爺兜兜轉轉來到后院,“大人,按您的吩咐都搬去了,這……真讓他查???” “他做文章行,算賬?哼,連算盤都不要一個,就這些賬本,夠他查到過年了。哈哈哈哈……” 偵察完周圍情況的隨從端著茶水進了屋,“一起算?!?/br> 趙欣冉頭都沒抬,“你這么快情傷好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蓖鯂褚蝗艘槐钄[好,拿過紙筆坐在對面,“我說你這人忒不厚道,我好心來幫你,你就這樣揭人傷疤,恩將仇報?!?/br> “我這不是關心一下革命戰友的感情生活嗎?”頭未抬手未停。 王國玉打開一本賬冊,“用不著,我那種鏡花水月的迷戀就是一種單純的精神寄托,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得好像你年少無知時沒追過星,沒跟郵筒合過影似的!” “這么說您合過?”趙欣冉終于從賬本堆里拔出頭來。 “我???不能!您瞪大眼看清嘍,我!”王國玉用手一指自己鼻尖,“性別,男。愛好,女?!?/br> “就看出來一半,后一半?!崩^續一頭扎進賬冊的海洋。 王國玉筆點對面,搖頭晃腦,“牙尖嘴利,小人行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這女子與小人合二為一真是難上加難,古人誠不我欺也!” “滾!”賬本直接砸了過來。 “你看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一言不合就扔……”王國玉伸手接住,隨手一翻,驚道:“恩?你這本算完了?” 趙欣冉揉揉太陽xue,云淡風輕,“還差兩頁?!?/br> “您這是電腦??!” “速算而已,術業有專攻?!壁w欣冉拿過一本新的正要翻開。 “那歸我了,下一本!”王國玉把一本新賬本扔了回去。 兩人埋頭苦算算算算二十天后。 “這不科學??!”趙欣冉嘆道。 頭不梳臉不洗的黑眼圈王國玉停筆抬頭,“您別跟我說這速算方法有問題啊,我這大好青春年華可不能白白……” “我是說這些對不上的賬目有問題?!壁w欣冉皺眉盯著列的單子。 王國玉轉過桌子看,“什么問題?” “你看,這每一筆有問題的賬目都與太子有關,難怪這些官員們有恃無恐?!壁w欣冉筆尖劃過,“這太子是不是智障?他皇帝老子的錢早晚都是他的,這左兜掏右兜的,還要費盡心機掩飾,不是有病嗎?” 王國玉也看出來了,“人家一出一進,一分錢不出白白增加GDP,哪里傻了?” “增加個屁!這年頭哪兒來的GDP?!壁w欣冉差點兒摔了筆。 王國玉雙手抱拳:“我敬你是條漢子?!边@聰明人干什么都拔群,現在不但罵得自然流暢,都能押上韻了。 趙欣冉的臉熱了熱,一時沖動脫口而出,死了大半月腦細胞得了這么一個結果一時難以接受。 “男生不是喜歡研究兵器武器什么的嗎,你怎么連刀跟劍都分不清?”轉移話題是化解尷尬的不二法門。 “術業有專攻,我只研究救人的,不研究傷人的,像挑刀、鋒刀、皮片刀、柳葉刀、皮屑刮刀、疣體剝離刀、釙刀、解剖刀我門清兒?!彪y得可以得瑟一把。 務必將驕傲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看不出來,還挺專業,現在范圍小多了,你是哪個醫學院的?” 一擊KO。 ☆、燒后吐真言,自殺還是他殺 趙欣冉辭行回京,府臺大人終于露面,說太子殿下特意趕來送行,趙欣冉推脫不得,只得應下。 “鴻門宴?”王國玉擔心道。 趙欣冉換上官服,“不至于,最多就是摸摸底兒,胡吹海侃蒙混過關就是了?!?/br> 王國玉遞過紅布包裹的一根短棒,“太子賜宴,我不能陪你去,帶上這個防身吧?!?/br> 趙欣冉打開一看,熟悉的銀白花紋,就是短了一半,“你怎么還留著?” “給我無疾而終的單戀留個念想?!?/br> 兵器庫里撿來的,跟神仙jiejie有什么關系?“這算怎么個紀念法兒?” “情侶兵器?!?/br> 還好沒說成鴛鴦劍,趙欣冉鄭重掖好某人有重要意義的紀念品,慨然赴宴。 宴罷,府臺跪在地上看人撿拾太子摔碎的茶盞。 “這人留不得了?!碧右а狼旋X。 府臺小心翼翼,“莫非他查出什么了?”不能啊,一個連算盤都不會用的人能查出什么來? “不是賬的事兒,”太子心腹答道,“小人見那趙欣冉衣下藏有異物,怕對殿下不利,偷偷取來看了,竟然是武備庫里出來的東西!那姓趙的特意帶了來,恐怕就是對殿下示威的?!?/br> 府臺膝行幾步,伏地大驚,“殿下贖罪!都是卑職的疏漏,這次決不讓姓趙的活著回到京城!” 驛館里,趙欣冉渾身酒氣的進了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王國玉驚詫。 趙欣冉褪下官服,“太子酒量不行,還沒怎么喝就醉了,酒灑了我一身,害我跑了一身的汗?!?/br> “那我去給你看看還有什么吃的?!蓖鯂窨此鄣弥背鎏摵?,想必連半飽兒都沒混到,起身出了屋。 等她端著一碗熱熱的羊雜湯回來時,趙欣冉已然沉沉睡去。 王國玉放下碗,走到床前叫趙欣冉,這時節找些熱湯飯不容易,涼了不好再吃。一碰居然熱得燙人,體測溫度估計39.5℃以上!也是,連日超負荷強腦力勞動,熱汗冷風空肚子,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王國玉心急之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背起趙欣冉走進最近的醫館求救,這年頭沒有退燒針和速效藥,發高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醫館大夫被半夜敲醒本來就不情愿,此刻被王國玉指揮的團團轉不說,還要求立即施以針灸,不悅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王國玉第一次悔恨自己的術業專攻,對內科尤其是中醫來說就是門外漢,此刻人在屋檐下,立馬俯首閉嘴。 醫館大夫開好藥,王國玉押上自己的金釵,誰的賬都能賒唯有診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