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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言,我也說了,我沒有發脾氣!” “那你就不要這么隨便!” …… “我就是隨便!你管得著嗎?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知道,你一點也不隨便?!彼f,“所以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br> 她語氣那么認真,還有一點哀傷。 她哭了。 哭的好傷心,比她上次以為他是壞人進家里的那一次還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 她道歉了。 是為她的三心兩意而道歉嗎? 他原諒她。 可是他碰她,她很抗拒。 冷風讓他的身體也一寸一寸冷下來。 “不要了……求求你?!?/br> 她從來沒有這樣,帶著哭腔求他,不是挑逗,而是真的,不再想要他。 他不信,他不信。 他用盡了全力,似乎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這一夜幾乎無眠。 她從一開始的極為抗拒,到后來也忘情地投入其中。他總覺得,她有種破罐破摔的想法。 他們都有些癡狂。 原本以為這是她道歉的方式。第二天她也很乖地讓他幫她洗澡,可是…… ---蘇言,燕雙南跟我告白了,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說:“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 --我不聽。你走吧。 緊繃的弦終究是斷了。 到底意難平。 只是意難平。 他問:“莫若,你喜歡過我嗎?” 從一開始的自信,到滿滿足,再到懷疑,恐懼,害怕,憤怒,不解,探究,失望,疼痛…… 疼痛…… 到底,意難平。 她也愣了,坐在床上,拿著手機,抬起頭來。 她眼角有淚。她的背后是乳白色的世界,光線柔和,像是一個繭,包裹著她,像是純潔得一塵不染的嬰兒。 像是多年前,她站在車站下等車。 黑幕如網,樹葉包裹著路燈,同樣是一個橢圓形的柔和的繭。 她的面部線條柔和在光里,溫婉得笑著,像是天上明亮卻不刺眼的明月。 ---喜歡過。 心重新跳動一次,然后歸于死寂。 他的心里曾經有一團火,過路的人都看不見。只有她走近,為它添加柴火,令火更旺。 最后,她走了。把火熄滅,然后說“你也曾為我取暖”。 終究是滅了。 終究是過了。 過了。 他走了。 他走了,當然完了。 只是后來,她叫他去白鶴山見面。 她在跟一只橘貓說話。 她說她愛他。 他不懂,只能冷漠以對。 她問,夏雪柔還好嗎? 他回答不知道。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跟夏雪柔也不熟。 后來也就再沒有聯系,他也刻意地去以工作麻痹自己。事實上,如果他不主動去聯系她,他們兩個根本不會有交集。 得知她辭職走人,還是一個半月后。 明明說,燕雙南跟她告白了,叫他以后不要再來找他,可是現在居然辭職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也沒有聽到消息。 只能單刀直入地去問燕雙南。 燕雙南對于他為什么來問莫若這件事很震驚,對于他為什么知道他跟莫若告白的事情更加震驚,但是也只是說,他被拒絕了,莫若辭職的時候說可能b市不太適合她把,她會回家找工作。 那所以,莫若并沒有跟燕雙南在一起?那是跟于戈? 可他比起燕雙南,更不想去問于戈。 更何況她說回家找工作,那應該不會跟于戈在一起。畢竟,于戈不像是會為了她而放棄事業的人。 最后去了一次白鶴山看那只貓,得到了那些書信,同時把貓撿回來,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去她的心意。 時間跨度是整整十一年,初中到現在。 心里的火,觸碰到這些字承載著的紙張,就重新燃燒起來。得越多,那團火就從零星一點,逐漸,星火燎原。 原本以為不會跳動的心,居然又開始緩慢地跳動。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過他…… 她的記憶中,有那么多,他也不知道的自己。 只是,大四以及工作后的日記少的可憐,就只有一點,還是兩三句話,明顯比之前敷衍了很多。 后來就只有他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寫過的便利貼了。 原本之前,他還漸漸燃起去尋找她回來,好好復合的念頭。 可是大四到工作的這段時間,她是不是,不再喜歡他了? 否則,日記太少了。 也就是這段時間,她認識了燕雙南和于戈吧? 所以,他就真的只是“喜歡過”嗎? 他對于她來說,真的“過”了嗎? 那只橘貓他派人專門給它去打了疫苗洗了澡順了毛才帶回來的。 這時候它走過來,罕見地“喵”一聲。 他看它的胖臉:“你……她對你很好吧?” 那只貓拿屁股對著他,伸伸懶腰。 “你覺得……她還喜歡我嗎?” 他一定是太孤獨了。才會對一只貓說話。 那只貓回頭,又露出那種鄙視輕蔑看不起的表情。 這會看得真切,他縱然哀傷,卻忍不住笑了。 他居然被一只貓鄙視? 怪不得莫若這么喜歡它,臨走之前還帶貓糧給它。 對。那次是她臨走的時候,最后一次見她。 她離開的時候。讓他聽了一首曲子。 他找到那首歌,開了外放。仔細盯著歌詞很久很久。 他知道很久之前,莫若就喜歡在作文里面引用各種的好詞好句來為自己的作文加分。 “我想和你看緋櫻滿天,當春風悄聲吹綠了枝葉…” 那些,都是,她想和他做的事情嗎? “我們坐一程一程地鐵,人潮來來去去,時間不語不言……” “我想和你看山梅遍野………” 直到一首歌結束,他才捏緊了手中的信紙。抬頭,窗外開始飄雪。 融化后的雪,會是雨。淅淅瀝瀝的雨季無聲地,再次潛入心底。 到底意難平。 作者有話要說: 蘇先生的番外正式沒有啦,之后就進入主線劇情 ☆、等待 自蘇言來她家后,她過了幾日風平浪靜的日子。 時間很快搖到了于戈來南京出差的那天,她因為要上班所以并不能去接機。 她本來想于戈可能剛來,要好好休息,第二天再約他出來搓一餐,可是沒想到他剛下飛機就問她公司在哪,她告訴他了,下班的時候他居然就在他們公司門口等著了。 于戈一如既往地sao包與猥瑣,明明大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