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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是皇后的好姐妹,又侍奉太皇太后多年,今日就同大家一起吧。銀嬤嬤,多加副碗筷?!?/br> 喬笙還想推辭,太皇太后強行說她,這才在邵珩右邊的位子上坐下,而她的右邊,則是安王。 喬笙面無表情的坐下,倒是沒往安王那邊看上一眼,只邵珩跟她說話時回上兩句。 安王倒也不說話,自己默默吃著。 除了安王和喬笙之間的細微異樣,這頓早膳倒是吃的很是和睦。 突然,喬笙不知怎的,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整個人呼吸困難,臉上也跟著起了紅疹。 邵珩就在她旁邊,一見她這般臉色大變:“笙jiejie,你怎么了?” 喬笙指了指自己剛吃過的一塊點心,張了張口,卻吐不出話來。 舜王也跟著大驚:“這些吃食都是嚴格檢查過得,應該不會有問題啊,這點心我也吃了好幾塊?!?/br> 安王臉色陰沉著,捏起一塊嘗了一口:“里面有核桃粉,快去傳太醫!”說完將呼吸困難,一臉痛苦的喬笙打橫抱了起來,匆匆往房里跑。 “這是怎么回事,笙丫頭好端端怎么成了那副模樣?”太皇太后也有些急了。喬笙陪伴她多年,太皇太后又素來喜歡那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對喬笙也就分外疼寵一些。 岑栩道:“皇祖母不必擔心,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想必不會有什么大礙,興許……是對什么過敏所致?!?/br> 太皇太后卻有些坐不住了,讓銀嬤嬤扶著站起來:“不行,哀家得去看看那孩子?!?/br> 邵珩忙過去攙扶她。 * * * * * * * * * * * * * * * * 喬笙自幼對核桃過敏,宮里的人不知情,便在那蜜棗杏仁稿里放了核桃,方才引發這樣一場風波。 好在虛驚一場,御醫及時趕來救治,總算讓她脫離了危險。 太皇太后松了口氣,讓銀嬤嬤扶著自己回了寢宮。 邵珩回到椒房殿,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又跑到御書房里去找岑栩。岑栩正在龍案前批折子,見她進來眉眼帶笑:“你怎么跑來了,身子不舒服就多回去睡會兒?;蛘咧苯尤鹊钐蓵??!?/br> 邵珩不理他的話,開門見山地問他:“你今天早上為什么突然讓喬笙一起用膳?” 岑栩呷了一口醒腦的茶水:“喬笙是喬國公的侄女,又是太皇太后親封的戎華縣主,更是安王的心尖兒人,跟我們一起用膳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沒什么問題,可你破天荒的喚她用膳,之后就核桃粉過敏,真的跟你沒關系?”說這話時,邵珩自己都不相信。岑栩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有所預謀,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才想不起管喬笙呢。 岑栩笑著捏捏她的臉:“四年不在長安,你的腦袋瓜子倒是聰明了不少?!?/br> 邵珩打掉他的手:“這事你得說清楚,你想干什么?” 岑栩道:“自然是幫他們一把,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過,皇兄身上的毒已經找到解藥了,幾個月前朕滅了南湘,從而取得了解毒之法?!?/br> “真的嗎?那也就是說安王的毒已經解了?”邵珩從心底里開心,安王也是命運坎坷,若能治療隱疾,在心理上放下芥蒂,不失為一件好事。 岑栩神色復雜地搖頭:“解藥有了,可解毒的方法有些麻煩?!?/br> “怎么了?”邵珩問。 岑栩伸手將她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嘆息一聲才道:“落顏粉是蠱蟲煉制而成,一旦中毒,并沒有什么藥物可以直接祛除。除非,用南湘特有的藥物進行藥浴,以激發體內的落顏粉毒性,從而產生情動,與女子歡好,如此方可徹底解毒?!?/br> 邵珩有些訝然:“怎么這么麻煩?那你是想……讓喬笙幫忙?” 岑栩嘆道:“朕想讓喬笙與安王成親,如此以來,喬笙幫安王解毒也便順理成章。不過安王不肯,他不想讓喬笙知道這些。何況在他看來,之前對喬笙刻意疏遠,如今為了自己反倒娶她,乃是不恥的行徑?!?/br> “所以你想從喬笙那邊下手?” 岑栩點頭:“喬笙今年已經二十了,若想尋什么好人家未必容易。她和安王又兩情相悅,若安王隱疾可以痊愈,喬笙和他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我看近日來喬笙對安王有所疏遠,便有心試探一下她如今的心思。喬笙核桃過敏的事除了她身邊的親人,并無人知曉。安王居然知道此事,她不可能不起疑的。若她因此知道安王對她一直有所關注,或許還愿意幫助安王?!?/br> “可是你也說了,安王并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喬笙就算懷疑安王一直暗中關注她的喜好又如何,你覺得她逼問安王,安王就會把真相告訴她?” 岑栩認真看著她:“安王自然不會說,所以只能你去。至于喬笙知道真相后如何選擇,朕都尊重她的決定?!?/br> 邵珩指著自己:“讓我去說?你的計劃里既然有我,我為什么現在才知道?”她說著不滿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頭。 岑栩笑著握住她的小拳頭,放在唇上親了一口:“怕你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打算過兩日再告訴你的。喬笙也需要冷靜思考的時間,這件事不必cao之過急?!?/br> 他說完,又往邵珩耳邊湊了湊,低聲詢問:“還疼嗎?”一邊說著,一邊隔著衣服往下面的位置摸了摸。 邵珩倏的紅了臉頰,低下頭去沒敢看他。 她紅潤的臉頰好似新摘的紅蘋果,看得他食欲大增,湊過來狠狠地親了一口:“甜的?!?/br> 邵珩推開他的臉:“大白天的,你別鬧!” “你我正值新婚,自然是該如膠似漆的,夫妻間親熱還分白天晚上嗎?”他這般說著,又親上了她的唇,手也在她身上很不安分。 “陛下……”剛跑進來的康順一瞬間好像石化了,嘴巴張著,眼睛瞪的老大,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轉過身去,“奴才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全看見了。 邵珩嚇得直接從岑栩的腿上跳下來,匆忙攏了攏被他扒拉得亂七八糟的衣裙,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發燙。 岑栩心里冒著火,盯著康順時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大西北去,說話的聲音也帶著焦躁:“什么事?” 康順哆嗦著轉過身來,舉了舉手里的盤子:“陛下,太皇太后命人準備了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