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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些氣不太順,也只好暫時壓下來。 不過是個病秧子,就不信了,她喬第能舒坦幾年。 * * * * * * * * * * * * 尋梅居 喬笙在里面陪著喬第說話:“這暴將軍的動作可真快,陛下剛下了旨,他的聘禮可就送來了,看樣子就跟早就準備好了似的?!?/br> 喬第聽得一陣臉紅,她是真的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賜婚的。之前她還在擔心自己在莊園看到的畫面成真,她會成為暴云霆的妾室,沒想到一夜之間就全變了,不是做妾,竟然是正室夫人。 其實她覺得這暴將軍看上去人挺老實的,在莊園那會兒還出手救了她,兩人被困在黑暗無光的房里也本本分分,當真是個君子呢。 她就是沒想到這賜婚來的這么突然,她排行第四,上面還有喬笙、喬箬不曾婚嫁,如今她這婚事實在是不容易。比起作為喬箬的陪嫁,將來給人當妾,她覺得如今這樣的安排是最好不過的了。 兩人正說著邵珩便進來了,看到屋子里好幾箱的聘禮當真是大開眼界,這暴云霆還真是早有準備,聘禮到的可真快。 “芩兒!”她笑著喚了一聲走上前。 喬笙看到她站起身,拉她在一旁坐下來:“就知道你該來了?!?/br> 邵珩笑了笑:“這樣的大喜事我怎能不來?我呀就是比較好奇,昨日在莊園里芩兒和暴將軍是怎么回事,怎么暴將軍就非要求著陛下賜婚呢?” 喬第聞此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又想到昨日在鏡子里看到邵珩靈魂附在自己體內的畫面,她抿了抿唇:“珩jiejie莫要取笑我?!?/br> 喬第臉皮薄,喬笙看她羞紅了臉,睇了邵珩一眼:“單你是個多話的,我倒要問問你,昨日你被陛下拉去做了什么呢?還有啊,我們只知道是陛下賜婚,可不知道是暴將軍求來的,你又是如何得知?” 喬笙問的邵珩一時無話,耳根子紅了紅:“你們是一家人,如今倒上趕著來欺負我了,我平日在太皇太后宮里沒少遇到陛下,自然熟稔了些,這都能被你們拿來說事,那我可真真冤死了?!?/br> 邵珩這說辭喬笙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到底是陛下的事,不好拿來玩笑,便只笑了笑不再提及,又道:“如今賜了婚,陛下只說擇日完婚,卻沒定好日子,不知要等上多久?!?/br> 邵珩俏皮一笑:“總得給芩兒繡嫁衣的時間吧?何況,她二jiejie還沒婆家呢,她算是訂下來了,不著急?!?/br> 說到這個,喬笙神色變了變,不由想到昨晚上在莊園他拉她躲避掉下來的煙火,他指尖冰涼卻有力,微妙的觸感至今讓她記憶猶新。 不過,到底是她一廂情愿了。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又怎么會為她這樣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兒家動了凡心?她好像肖想了本不該屬于她的事情。 * * * * * * * * * * * 下午的時候,喬笙閑來無事便去文淵閣里買些書打算回去消遣時間,她站在書架前認真地挑選著,身旁不知何時站了名男子,在她轉身時好巧不巧的撞上了。 她嚇了一跳,匆忙后退了幾步:“小女施禮了?!?/br> 那人看到她似是很欣喜:“你是,喬二姑娘?” 見那人認識自己,喬笙疑惑著抬頭去看。那是位白白凈凈的少年,生的風流倜儻,身穿鴉青色云紋長袍,腰間佩著玉佩香囊,彬彬有禮的,一身書卷氣。 “你是……”喬笙覺得自己應當不認識此人。 那人對著她拱了拱手:“在下宋子墨,方才叨擾到姑娘了?!?/br> 宋子墨,魏寧伯府嫡出的二公子,早先曾差人往府上提親,祖母對此人很是滿意,在她耳邊提過不止一次,她也有些印象。 這人瞧上去不錯,但喬笙只要想到祖母一直逼著自己接受與宋子墨的親事,便對這人欣賞不起來。她屈膝行了禮:“原來是宋公子,方才小女魯莽,沖撞了公子,還望公子海涵?!?/br> “姑娘客氣?!彼巫幽俅位囟Y。 見這人不計較了,喬笙略微頷首:“時候不早了,小女該回去了,就不打擾公子看書了?!?/br> 她說罷轉身要走,卻被宋子墨喚?。骸皢潭媚?!” 喬笙困惑的轉首看他:“公子還有何事?” 宋子墨猶豫了一會兒,似是鼓起勇氣一般走上前:“在下仰慕姑娘才華,不知可否請姑娘去隔壁的茶樓吃茶,也當作是今日沖撞姑娘的賠禮?!?/br> “不必了,你我初次見面,男女有別,就不叨擾了。何況,本就是小女沖撞了公子,再沒有公子請我吃茶的道理?!?/br> 她剛要走,宋子墨卻越過她擋在了前面:“姑娘不必誤會,在下只是……單純想同姑娘說說話?!?/br> 這人如此放肆,喬笙頓時有些惱了。 還未發作,卻見外面天色大變,烏云匍匐在上空,黑壓壓的,似是要下雨。 她今日出門未曾帶下人,就這么獨自出來了,看這樣子她得趕快回去才行。 “天色不早了,小女真的該回去了?!彼f罷再不看宋子墨一眼,徑自出了文淵閣。 街上是匆匆往家里趕的行人,她卻突然不怎么想快些回去,獨自一人默默走著,心里有些發堵。 她想要的,根本不把她瞧在眼里,她不想要的,卻非要湊上來。 上天,就像在跟她開玩笑一般。 陛下給芩兒和暴將軍賜婚了,晌午的時候祖母拿這個說事,又說她已經十五了,再拖上幾年好人家都要被旁的姑娘家給搶光了。 話糙理不糙,她知道祖母是為她好??僧斠粋€人扎根心底的時候,就真的再容不下旁的任何人。 如果她幼年不曾與安王相識,或許,她會很樂意接受祖母的安排吧。如果心里沒有那樣一個人,嫁給誰不是過一輩子呢? 昨日在莊園,他伸手拉她躲避煙火,她推著他一路從莊園里走出來,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是上蒼開眼,留給她的一個機會。 卻沒想到,出了莊園,暴將軍可以主動請求送她和芩兒回府,而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留給她。 他這個人,就仿佛是沒有心的,世間萬物在他眼里,都那么的不值一提。 喬笙覺得自己眼眶發酸,臉上濕濕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