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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后,她忽然消失不見,沒了蹤影,直留下一張白紙,幾個字。 我被她的離開嚇得驚慌失措。 我一直知道她似乎在做一件我不知道的或者說不能告訴我的事情。 可因為是她,我不愿意拘束她,我放任她的自由,并沒有刻意讓人嚴格監視。 我以為她不會離開的,不會離開我。 可是她離開,好不留情,毫不留戀。 那時恍然間,心口再次泛起一絲一絲的綿延不絕的疼痛。 我派人去查找卻沒有查到什么蹤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我也一直知道她這個人帶著些神奇和神秘的地方。 從第一眼見到她從那個只有唯一出入口的假山洞中沒有通過那個唯一的出入口進來時,我就知道。 這一次她真的不見了。 再次相見則是在四年后了,她換了張臉還換了個身份。 可我終于找到她,終于再見到她…… 她與我那弟弟在一起四年,我卻找了她四年。 我忍不住一步一步揭露她的身份 ,而她還在裝?!還在裝??! 直到事情發展到她再也裝不下去的時候,我沒有想到之后的走向竟會朝那樣的方向發展。 一把匕首捅在腹間,她要殺他,為了別人? 我感受到整個身體,整個心都在顫抖。 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絕對不會允許!得不到就毀去! 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殺死她,剜了她的心。 她死去,被我親手殺死。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后悔,大概是有一些的吧。 后來仔細回想,我總覺得她那些話,其實漏洞百出,她不是那么無情的人。 是我太沖動了。 我大抵知道自己是有些不大正常的,尤其在情感上。 這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 這份不正常還是波及到了她。 此后十年孤守。 活得像行尸走rou一樣,可我還是不想死,想試試能不能等到她。 我抱著這份渺茫的希望,想著她也許并沒有死,她還會回來。 …… 等啊等,沒想到我真的又等到了呢。 她回來了。 —分割線— 我生來在權貴人家,華服美飾,錦衣玉食,受盡寵愛。 日子過得極為順遂,想要什么,總能得以滿足。 我尤其愛吃母親院子里小廚房中的一個丫鬟做的吃食,有些點心很是稀奇,但不管稀不稀奇,就總是十分合我胃口。 因此也頗有幾分喜歡那個做吃食的丫鬟。 直到六歲那年,打開房間的窗戶,見到一個長相與我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起初還以為是眼花看錯了呢。 他說他是我的哥哥,我們是孿生子。 不。 我們是孿生子,但我覺得我才是哥哥。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騙,被第一次見面的我的孿生弟弟所騙。 被拐賣、被救、被收養…… 短短幾日,我的生活天翻地覆,經歷了從前從未體驗過的經歷。 被朱四榮拐賣,被一個陌生女人所救,這陌生女人尋了一戶林姓人家,這戶林姓人家將我收養。 我不甘心,身份交換。 我想要回去,卻連王府的門檻都進不去,談何回去。 終于是跟著林家人走了,林家是商戶,行商在行。 林家的父母待我很好,我在林府度過一段還算不錯的日子,卻好景不長,一場水災致使家破人亡,只我僥幸活了下來。 自此顛沛流離,漂泊四方,身如浮萍,無依無靠。 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想回到自己原來的家。 向都城回去的路上,苦難頗多,到長安時,再次遇見那女人。 去到王府門口,被毆打,那女人又再次救我。 既怨恨又感激。 但對她的怨恨終究敵不過感激。 這一次,不托于他人,她親自帶著我遠走他鄉。 生為孿生子,當初父王這般區別對待,甚至抹殺一方的存在,若是我就這么回去,父王對我那弟弟……會有危險么? 也罷,也罷。 回不回去王府似乎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之后的日子,我與她相互依靠,互相依存,珍視彼此,至少在我眼里便是如此。 后來經營起一家酒樓,我利用自己在林家時學來的經商知識打理酒樓,我們在金陵安身立命。 酒樓打理的不錯,日子平靜安穩,這段時日,每日一見到她,我都覺得心間歡喜。 然而平靜安穩似乎注定就是要被打碎的。 安穩幾年,端王端王妃去世,想起幼時依然有些模糊的記憶中,那么威嚴的父王和那么溫柔的母妃,我很是傷懷一陣。 這傷懷還未過去,新封的豫王送來一張燙金的請帖。 無權無勢,只不過一介商人,哪有拒絕的權利,唯有赴約。 變故發生在這一場赴約。 我的,所有的,關于她的,認知、這些年的相處、相伴和記憶,這一切都被顛覆。 我怎么能想到,她原來竟一直在騙我…… 憤怒、怨恨、不甘,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高漲,翻滾而來,將我吞噬。 我冷眼旁觀看著她被剜心而死,心間痛楚不已,痛過之后卻是無邊蔓延的空虛。 她死了…… 冷靜下來后,我意識到這個事實,死,就意味著永訣。 永訣,永訣……我心里喃喃念著這詞語……恍然驚醒!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再回想她死前那一段時,才發覺其實話間諸多漏洞,她卻被當時的情緒所蒙蔽,沒有察覺。 至于我那孿生的弟弟,我看到他被血染紅的雙手拿著剜下來的那顆她的心臟,靠近心口,貼在胸前。 這樣,兩顆心就能在一起嗎? 呵,我忽而嗤笑,我們這一對孿生子,都是因她而癡的,癡兒啊。 他死后,我與我這弟弟開始奇怪的相處起來,似乎莫名的、漸漸地也建立起一種奇怪的情感。 心臟還是被放回了尸體,放回之后,這具尸體那道心間的傷口竟然漸漸愈合。 我心中陡然升騰起希望,想著她也行許并沒有死,當這段傷口愈合的時候就會醒過來。 尸體的形貌一如初時模樣,未曾變化,一具完好的、沒有呼吸、沒有生命特征的尸體。 我與我的孿生弟弟輪流做著豫王這個身份,輪流在裝著尸體的冰棺前守候。 我等啊,等啊,尸體始終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不止是我在等,看得出來我那弟弟也在等。 一等十年。 當我在冰池前看到傳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