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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氣,卻只覺分外蕭索。 秦玉成氣極,身側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讓她有事?!?/br> “你放心?!背辆齼x收斂了笑容,難得正經的回了一句。 秦玉成始終是不放心的,私下一直派人在找尋沉君儀將人給藏到哪里去。 沉君露被關在這一間暗室,關了不短的時間,她只覺這段時日是此生最漫長,最難捱,最生不如死。 沉君儀總是用各種手段折磨她,折磨過了又總是會哭著說著對不起給她治傷,讓她休養一陣,等養好了傷卻又會繼續折磨。 沒過多久,她整個人瘦的沒形,沉君儀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她的折磨導致,所以益蠱一點不心疼的往沉君露的身上用,幫她治傷恢復身體元氣,只是傷雖治好,其他方面卻收效甚微。 直到這一次,她從大祭司那里回來,又沒有控制住自己再次對沉君露施暴。 沉君儀看著身前的女子,她雖瘦的沒形,衣服也松松垮垮掛在身上,人被鐵鏈綁在架子,但因原來的容貌實在好,即使這般模樣,竟也多出幾分我見猶憐的孱弱,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卻仍是光潔的上次的傷已經養好。 看著看著就生出嫉妒來,想到自己衣袍下遍布軀干青黑紫毒惡心不已的肌膚,她有時候看著鏡子里的那個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能稱之為人,只覺得自己像一個怪物一樣。 她已經是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jiejie,你也來陪我好不好?你是君儀唯一的親人了呀。 這么想著,她拿著一把淬了毒的刀顫抖著手,一刀一刀往沉君露的臉上劃,一刀刀劃下去逐漸不再顫抖,越劃越狠,一刀比一刀更狠,到最后更是發出癲狂的笑,“哈哈哈……” 那癲狂的笑和沉君露的喘息嘶吼混在一起,沉君露被折磨了太多次,痛的太多,也就麻木,不像第一次的時候會痛暈會慘叫,身體能承受的痛的極限已經一次一次被刷新。 只劃臉怎么夠呢,沉君儀好似瘋魔,解開了沉君露的衣衫,一刀一刀劃下去,這句原來并沒有傷痕的軀體,被她一刀刀劃上了鮮紅的刀痕。 直到劃到腹部的時候,和其他瘦骨嶙峋的部位不同,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多了些rou感,皮膚依舊光潔,沉君儀沒有多想,狠狠的劃了一刀,甚至比之前劃的更狠更深。 沉君露終于察覺到不對,那里傳來的不止是到劃破血rou的疼痛,還有內在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下流走,痛,內外都痛極了。 哀嚎出聲,悲鳴不已,“沉君儀!你住手!你住手!啊——” 千萬,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淚水不要命的自眼眸流落。 沉君儀沉浸在那個瘋狂的世界,沒有為這話語所動。 她又繼續劃了幾刀,也終于覺察出不對來,她明明還只是在腹部劃刀,為什么為什么jiejie,jiejie她的下面在流血,好多的好多的血。 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沉君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面色慘白不已,她哆嗦著手摸到了沉君露一只手的脈搏上。 下一刻眼淚奪眶而出,好像個瘋子,她不停的搖頭,“不,不,jiejie,jiejie,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我沒有想到,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懷孕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孩子,jiejie,jiejie,對不起……” 整個人泣不成聲,嘴唇哆嗦,話語也說的不甚清楚。 身上所有的益蠱不要命的往沉君露的身上施用、催動。 可惜太遲了,來不及,來不及。 沉君露從沒有比此刻更恨眼前這個人。 她害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啊——啊——”她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一陣一陣的悲鳴嘶吼。 好痛,真的好痛啊。 父親、母親,帶嬌嬌兒走吧,還有嬌嬌兒的孩子,你們為什么不帶嬌嬌兒走呢,嬌嬌兒真的好想你們。 把脈的時候,沉君儀這才發現jiejie竟然懷孕了,三月左右,頭幾個月即使把脈也不容易察覺出來懷孕,所以她才會到現在才知道。 孩子,她親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甚至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如果這個孩子出生了,是該叫她叫她姨娘的,嫩嫩白白的孩子睜著無暇的眼,糯糯的喊她姨娘。 現在她親手將這個孩子扼殺了,親手…… 想到這沉君儀整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寒氣自腳底侵入,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又想起兩月前自己給沉君露種下的蠱,那蠱若是種在一般女子身上,只要有解藥,并不會礙什么事,但若是被種在懷孕的女子身上,蠱蟲就會順著血液轉移到胎兒身上,會吸收母體的養分供給自己和寄宿的胎兒上,一定程度上能夠保護胎兒,但這保護是以母體的命為代價,若是一直下去,等到胎兒要出生的時候也就是母體命盡的時候。 難怪沉君露的身體會這么瘦,明民國她益蠱養著吃食上也不曾虧待,還會變得這樣瘦骨嶙峋,難怪這胎兒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抱住這么幾月,難怪,難怪。 孩子?jiejie?這樣的情況,是兩者只能活其一,沉君儀一定是選擇沉君露的,也就意味著即使她早一步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可若是再早一些,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她沒有給沉君露下蠱,便不會陷入這樣二選一的境地。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再早一點,娘親當初若是沒有聯系南疆的人該多好,她就一起死了多好,到如今,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眼淚撲簌簌不停不停的落,暗室里的兩個女人哀鳴不已,聲淚俱下。 經此一事,沉君儀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在替沉君露治好了傷,休養好身體后,主動把人送回了秦玉成身邊。 秦玉成再看到沉君露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眼神空洞,恍若行尸走rou,臉上身體隨處可見交錯的可怖刀痕。 他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心疼極了,“嬌嬌兒,嬌嬌兒,沒事了,沒事了?!辈蛔〉陌参?。 一邊看著沉君儀的眼睛像是要吃人。 秦玉成與沉君儀,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是連半點情分都沒有的。 秦玉成娶她是因為沉君露被種了蠱需要解藥,沉君儀嫁給秦玉成除卻年少時的思慕歡喜,更多的是因為南疆的要求。 南疆內部并不和平,近年來曾經統治南疆的月離宮舊部蠢蠢欲動,大祭司為了鞏固勢力,才要她這個才找回來將將上任的圣女嫁給大魏朝的宰相,是為了謀取中原王朝勢力的支持。 秦玉成很快也知道了孩子的事,她現在真是恨極沉君儀此人了,若有機會,沉君儀毫不懷疑她會置她于死地。 沉君露這一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