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紅衣的俏兒郎,唇紅齒白,生得俊秀極了。 見到花轎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勾出一個笑。 好家伙,這一笑可不得了,看的一旁圍觀的大媽大嬸小姑娘女娃子一下子眼都直了。 迎著新娘子從花轎里頭下來,新郎官和新娘由一根紅色綢花相牽連,行婚嫁習俗禮儀。 入府后在正堂叩首磕拜,禾玉并無高堂,便這一拜也拜天地。 拜過天地后,新人送入洞房。 禾玉在外面又被賓客鬧著喝下些酒水,進到新房時染上些微醉意。 但頭腦仍舊十分清醒。 他走進新房,看見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坐在床邊。 紅嫁衣紅蓋頭,他能想象到在那之下是一張怎樣驚艷動人的臉,是他多少次魂牽夢縈的場景。 可在風月情愛之前,他的身上還欠壓著更加沉重的,他無可放下的擔子。 今夜啊,是禾玉的新婚夜。 秦玉成走到窗前,靜默看著身前的人兒,慢慢挑開紅蓋頭。 紅蓋頭下,那果真是張美艷絕倫的臉。 素日里就明媚張揚的容貌,盛裝打扮、一面紅妝,這更是無雙的姝麗。 這也是禾玉心心念念的人。 美嬌娘微微抬額,一雙美眸凝視秦玉成,嫣紅的唇兒彎起,笑看著他。 沉君露難得這樣安靜又乖巧的坐著,開口也是難得柔媚的語氣。 “玉郎~” 一聲玉郎,教人聽的人骨頭都要酥軟去。 秦玉成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姑娘兒這樣叫他。 男人不由得喉結滾動,幾分難言的□□上涌,他克制隱忍。 眼眸卻含笑又溫柔,“嬌嬌兒,喝交杯酒?” 他拿起酒壺晃蕩了幾下。 對面的嬌娘子頷首。 拿住酒壺的手,大拇指抵在最上頭壺身處,另四只手指并握住手柄。 酒壺傾倒,酒水自壺口出,杯滿輒止。 再拿一只酒杯,倒酒,這一次大拇指倒并沒有抵在壺身處,而是和其他的四根手指一并握在手柄處。 酒水又倒滿一杯,秦玉成將這杯酒放在先前那一杯的右邊。 他拿起兩杯酒,左手拿左邊的酒,右手拿右邊的酒,走近沉君露,將左手邊的酒遞過去。 沉君露接過酒,秦玉成坐到床榻上。 兩人扭過頭,側身而坐,互相凝視彼此,雙手交纏,共飲下掌中酒。 這酒味甘,醇厚,性烈,后勁十足,是在北方一帶很是有名的四季酒。 四季酒酒如其名,入口甘醇溫和,似有微微暖意,如春回大地,到了喉頭酒性略略發散,炙烈不已,如夏日驕陽似火,余味卻再復平靜,悠長且回甘,最后后勁上頭,便似冬日寒風凜冽迅猛而來,擋不住,來勢洶洶。 一杯喝下去,沉君露就知道這是什么酒,這樣的滋味和口感,非四季酒不是。 恰是她前些日子心念著想喝,朝思暮想的四季酒。 他一向是個有心人,沉君露不由得臉上笑意更濃。 四季酒不愧是四季酒,不負它道上的盛名。 沉君露喝下這一杯,咂咂嘴,很是回味,還想再來一杯。 四季酒雖烈,后勁足,但沉君露作為一個小酒壇子,從小喝的酒多,酒量早練出來。 比四季酒更烈,后勁更足的酒她也喝過,一壺四季酒于她不再話下。 但她還是忍住了再來一杯,把這一壺四季酒都飲去的沖動。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 美酒,哪有她心尖尖兒上的美人更吸引呢。 可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怎么,她忽然覺得眼皮子愈來愈重,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 眼前是禾玉,他一身紅衣,容顏俊美,交纏的雙臂已經放開,他們坐在一起,禾玉在他的耳邊說著什么。 那些話一開始還能聽清,她的俏郎君是在說他們的曾經。 只是越到后來沉君露卻越聽不清了,最后聽到耳邊的是“嬌嬌兒,嬌嬌兒……”一聲聲的嬌嬌兒。 身子撐不住向一邊歪倒過去,倒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鼻尖縈繞她所熟悉的氣息。 秦玉成看著懷中女子,眉眼柔和,耐心的替她卸下發上繁重的首飾,拖去鞋子,外著的嫁衣,又替她擦過臉,而后輕手輕腳將人安置在床上,被褥展開,蓋好被子。 床上的人卸去繁麗裝飾,洗盡鉛華,安靜躺著,教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對方的面容。 指尖觸碰到肌膚,一片柔嫩滑膩,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手指描摹眉眼,在最后,他小心翼翼又溫柔不已的在沉君露額間印下一吻。 迷迷蒙蒙間,沉君露好像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說,“對不起”,伴隨一聲輕輕的喟嘆。 ☆、第五十四章 第二天是一個特別晴好的日子,沉君露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外照進屋子,斜斜的灑在地面上,明燦燦的,顯得整個房間都特別溫暖,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沉君露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懶懶的坐起身,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剛起來,喉嚨有些干啞發澀,她走到桌前,從茶壺里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 想起昨晚,其實有些奇怪,按說她的酒量哪里會有這么淺的,怎么就一杯倒了,難道那四季酒,真有這般烈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又被掐下去。 沉君露很有幾分奇怪。 那壺酒…… 她轉頭看向桌上的酒壺,湊近打開酒壺蓋子,盡管放了一個晚上,仍舊是酒水清冽,酒香濃厚。 有些意動,想喝…… 當然是忍住沒喝。 沉君露對自己的酒量很清楚,就憑昨夜她所喝的這四季酒,她喝過很多酒心里有數,就這酒的烈度,絕對不可能小小一杯就把她放倒,那就一定是這酒水里摻了什么東西。 壺里的酒看起來,似乎什么問題也沒有。 她不懂醫,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 房間里很安靜,但屋子外面可見人影走到,沉君露于是走幾步打開房門。 司春司夏司秋司冬,四個丫鬟作為陪嫁丫鬟也跟到了禾府。 甫一出門,幾個丫鬟聽見動靜,就上前來。 更衣洗漱梳妝,伺候的極是周到,沉君露就趁著空當問,“禾玉呢,他去哪里了?” 司春回答,“姑爺昨天進去新房沒多久就出來了,至于去了哪里,奴婢也不曉得?!?/br> 她聽過話點點頭,又叫司夏去看桌上酒壺里的酒。 “可有什么問題?” 司夏仔細一番查驗,沒發現有什么問題,便答,“沒有問題?!?/br> 沉君露轉念一想就知道,痕跡或許是被抹除了,畢竟離昨夜已經過去這么久的時間。 下藥的人最大可能是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