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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閑逛起來,橫豎該知道的都會知道,要找的總會找到,是她的,都跑不了。 湛修雅所居家宅很大,園林式樣,其間房屋、花草、樹木、山石,回廊,設計有韻,景致處處,處處皆宜。 先頭因為身負重傷,幾月以來一直躺著休養,直到年后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漸漸能跑能跳。 這座宅園對于只有幾個月大,大傷初愈的那真而言,想要逛完存在些許難度。 身邊又有一只傻缺的二狗子,即使腿上的傷好的差不離,卻因為在治傷時毛發被剪去,傷處和其他地方一比較,光禿禿顯得難看,他便陷入憂郁,成日里癱著,一動不動彈。 只偶爾的喜宴能讓他打起精神出門走動,卻又出現白云,這個對于咕啾來說的危險因素,咕啾就愈發不動彈。 那真總不放心離開這二狗子的身邊,由此,雖然在這座宅子住了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好好的仔細的欣賞自己所居的這座擁有著好風光的園林。 閑庭信步,她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在園子里四處晃蕩,不時在假山叢中穿梭來穿梭去,不時跑到樹林、灌木、開著花朵的植物之間來去,偶爾見到落于花間的蝴蝶,就會歡快的跑過去,追蝶、戲蝶,不時……逛的好生有趣。 時間在好風光好玩樂中極快過去。 從湛修儀帶著人一大清早過來,目下已到巳時末近午時的時候。 廚房的廚子已經將飯食做好,派人送去堂屋。 而堂屋之間,談了一上午的四個人,直到飯菜送過去的時候,仍舊沉浸在談話中,送飯的仆從更是奇異于自家爺神情上那一覽無余的興奮和激動。 想想過往,他們倒也釋然,每次自家主子會這樣興奮激動,還都是在他的研究發明有新突破的時候。 這一次,可想而知,該也是主子的研究又有新的進展。 午飯之時,幾只狗子終于重又相聚。 逛園子逛了許久的咕啾,有些累有些熱,舌頭不由得趿拉而出,呼呼喘氣,散發熱量。 咕嘟嘟剛喝下不少水,廚子特意為那真準備的午飯就到位。 她的午飯被人精細的盛在一只干凈的大碗中,里邊是連人看了也會要忍不住饞嘴的飯菜。 園里的其他人瞧著那飯菜,嘴中吞咽口水,總有種人不如狗的感覺,小白過的可真正是精貴日子哩。 emmmm……沒辦法,那真畢竟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狗子,她先前是人,身體再怎么是完完全全的狗子,思想上她仍是完完全全的人類,又怎么接受的來真正像狗子一般生活。 說到這,又不得不提一下那真和咕啾的新名字——即使他們拒絕承認。 湛修雅與宿如言此二人,不愧為夫婦。 萬萬沒想到,兩人原都是起名廢。 兩只狗子,毛發渾身白色的那真被修雅取作小白,毛發呈現灰白黑三種色彩還有一雙澈藍的眼睛的咕啾就被如言取作小花,都按身上的顏色來。 好分,好認,好記,小夫妻絲毫不覺得取這樣兩個名字有什么問題。 盡管不想承認,每一次被呼喚被尋找的時候,盡管不情愿,他們依舊還是得作出回應。 等到那真將飯都吃到一半的時候,咕啾這才姍姍來遲,他的伙食已經備好,大碗就在那真的一邊。 一到那真的身邊,先不是吃飯,咕啾風風火火的對那真說起主神碎魂的事。 既然原先白云身上不存在碎魂,如今又有,尤其感應在肚腹處,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白云將含有主神碎魂的東西吃到了肚子里頭。 那么此番境況之下,該要怎樣收集主神碎魂呢? 收集主神碎魂很簡單,只需要那真和身上附著有碎魂的人或物進行直接接觸即可。 然則眼下…… 難道只有等白云體內新陳代謝,從它拉出的狗屎中扒拉嗎? 那真是拒絕的,然而——似乎并沒有別的辦法╥﹏╥。 等到咕啾把話說完,兩人暫時商定下對策后,用飯用了一半被打斷的那真重新回續,繼續吃。 至于咕啾,他也吃起來,只是方方吃到一半的時候,另一只狗子再度出現。 白云看到咕啾的瞬間,熱情不減,一下子又要撲過去,二狗子忙躲開,剩下一半的飯真正顧不上,兩只狗子又開始新一輪的你追我趕,眨眼間不見蹤影。 就此三只狗子的重聚方過幾秒,帷幕便落下。 只不過,這一次小母犬并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吃起飯來。 來到這里,白云也享受一把精貴待遇,看著放在那真旁邊的迷你案幾上放著一只干凈的盛滿食物的大碗它不由得被食物的香味所吸引。 小母犬白云的世界很簡單,吃和咕啾,其中吃還在咕啾之前。 趁著白云吃飯這會子,那真溜去找尋咕啾。 找到咕啾的時候,她發現這只二狗子正繞著一處假山和草樹圍成的小湖——轉圈。 她:…… 她走到其間必經之路上,等二狗子自己走過來。 等到二狗子走近見到她,先是嚇一跳,再是嗷嗚一聲問道,“咦,你怎么在這里?” 那真表示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汪汪汪汪汪……” 她直接對咕啾話道,“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再想想,想想……實在不行再用方才的法子?!?/br> 于是兩只狗子并排坐在一起,45°角仰望天空,一起想想想,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想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一副身體,換了一個腦袋,思考比起從前遲鈍許多。 那真悲哀的發現他們似乎真的就只有那一個可行的方案。 另一邊,堂屋間的幾人快速吃過飯,如火如荼的開始了新一輪談論。 宿如言和湛修儀的夫郎聊在一處,湛修雅則和湛修儀聊在一處,偶爾四人也會一起聊在一處。 湛修儀今日帶來了幾件她新近發明的小玩意,送給湛修雅。 這幾件小玩意分別是一個盤發架——一人梳髻不易,在沒有丫鬟仆從的境況下,若有盤發架卻是能方便不少;一個音盒——這是一個用青銅所制的盒子,其中是一連串長短不一的陶管以及迷你型的一排小編鐘通過機關接連在一起,只要旋轉盒子外面的機關鈕就能自動奏樂,閑暇時聽音,很有雅趣;一個夾碗的器具——大鍋里蒸的飯菜剛出鍋時燙手,便可用這個夾碗器,不用怕燙,夾的也穩;最后則是一只小木鳥——小木鳥不是一般的小木鳥而是一只機關鳥,別的沒什么用,但是調整好其中的機關后,小木鳥能夠飛起來,可以給小孩子玩樂用。 四件玩意中,湛修雅最感興趣的卻是最后那只小木鳥。 他嘗試調整小木鳥的機關,調整好后,將手中蠢蠢欲動的木鳥往上一拋,它果然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