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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高壯的男人,甚至比那一日的兩個更加粗壯。 他一時心間揪起,怕是那些人的同伙,怕才剛逃出那地方又被抓回去,怕小鄧公公的死成為白用功。 以至于忽略了從男人手上掉落的菜籃子以及那些零零落落灑了一地的瓜果蔬菜rou。 那男人許是見他呆呆傻傻,不由的對他說話,cao著一口純正的鄉音,“儂這個娃子,干啥子嘍,撞了人,把喔地菜兒都給撞到地上,不知道道歉,也不曉得幫著撿東西喔?” 這一口純正的鄉音帶著nongnong的鄉土氣息,讓濮陽容墨的戒心放下些許,但仍然警惕。 他連忙俯身一邊嘴上開口說到對不起,一邊幫著身前這個男人撿起菜來,將撿起的菜一一都放回到菜籃子。 檢菜時,有心思一閃而過。 這男人買了好多的菜,回去自己燒?她有些疑問。 這年頭除了廚子,會出門買菜自己做飯的男人家可不多。 濮陽容墨以為撿好菜,倆人就此分別,在短暫的相遇后迅速分離,不想這男人竟然又自己湊上前來。 他好容易放下些的戒心重又復蘇。 這人問了他許多問題,例如為什么一個人呀,家里的長輩呢,是不是迷路了?……等等。 問著問著,最后竟然扯到要不要跟他回家,嘗嘗他的手藝? 他竟然也答應了,一個不留神就被繞了進去。 抱著忐忑的心理,濮陽容墨戰戰兢兢的跟著這男人上路。 一路街道上路過不少人,見到男人都會打聲招呼,這倒讓濮陽容墨安心不少。 最后,他跟著男人來到這家嵩明武館。 此時此刻,兩人在房間里正大眼兒瞪小眼兒。 ☆、第三十九章 七年前,自流放之地而出,她選擇在安戌鎮定居,不是隨機選擇,而是刻意為之。 那真仔仔細細的翻閱過原著,所有的大小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今同樣 。 此刻,她無視對方的戒備,若無其事的伸出寬大的手掌,摸摸小少年的小腦袋,“你先等在這里,我去廚房做飯,做好叫你?!?/br> “有事的話可以去廚房找我,廚房就在出門順路直走右拐的地方?!?/br> 說話間她一直用慈愛的憐憫的眼神看著少年。 濮陽容墨不是很懂,這個大叔為何這樣看他。 回想起他們之前的對話,再結合現狀,他回過味來,這眼神真是越看越像是“可憐的孩子啊,和家人離散,要多關愛他”,他覺出這么層意味來。 說完話的大叔那真,轉身跨步,開門,回身,關門,離去。 關門的時候,看著房間里十幾歲的孩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養孩子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經歷過雙胞胎兄弟,那真表示,業務已經熟練。 房間里的人看著這個笑,不自覺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和善的眼神,不和善的笑容,刁鴻這張威猛的臉啊,這么露齒一笑,不知怎么,卻總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和善的某人,一出房門就看到一直沒有離開的林都,沒挎著菜籃子的手上前勾住了這家伙的肩膀,勾著他帶到廚房,“好小子,來幫我擇菜洗菜?!?/br> 后面的幾人隨后也來到廚房,林都已經手法純熟的在洗菜,看到他們過來,自動自發的就開始匯報方從老大那里打聽來的信息。 “啊,原來老大帶回來的那孩子是和家人走散,老大一時發善心,就把人帶回來?!?/br> 站在所有人后面的封明煦,在聽到這話后,默默退開。 輕而易舉的推測出那真將那孩子帶去的房間。 “篤篤篤——”聽到敲門聲的濮陽容墨幾步上前打開房門。 他看到一個約摸是和他一般年歲的清秀男孩。 清秀男孩見到他,微微一笑,眉眼彎彎,朱唇輕啟,貝齒微露,“你好,我是封明煦?!?/br> 等到那真做好飯菜,去叫人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孩子在一起正有說有笑。 這兩個在原著中未來水火不容的對手,此刻竟然相談甚歡。 命運,相當不可思議。 飯菜、碗筷已經在桌上擺好,兩個孩子自覺拿起碗去廚房盛飯,同步同行,像是一對兒感情極好、形影不離的好兄弟般。 其他三人也拿碗跟去廚房盛飯,林都眼里方熄滅的好奇之光又重新燃起。 等到眾人再次圍坐在桌邊,碗中盛滿白糯的米飯,散發淡淡的熱氣和香味。 那真夾了一筷子菜給新來的少年,和藹可親,“嘗嘗味道可好?” 封明煦的眼神順著這一筷子看過來,她隨即一筷子菜夾過去,慈祥微笑,“明煦也吃?!?/br> 小孩子這才收回視線。 一頓飯賓主盡宜。 收拾飯桌殘局的時候,兩個孩子幫忙,她適時出問,看向她領來的少年,“小子,信得過我的話,不妨在我這住上幾日,我幫你尋人找路……” 濮陽容墨最后就在這家武館住下,一住一個月。 在她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用盡借口、理由,費盡心思、無賴厚臉的糾纏,以及隱匿之下。 把人留下一個月之久。 這也是她能留住的最久時間,再久,楚臨西之人就要找過來,她已經拖不住。 要做的事情要盡快了結。 那真每天早晨會挎著自己的菜籃子,帶上自己的小荷包去集市買菜。 但是這一天,她把荷包忘在武館。 忘在一個刻意又顯眼的地方。 一個一定是他先看到的地方。 她放慢腳步,與平日相比。 眼角余光一直注意身后,并不意外的看到那個尾隨的小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笑,腳步一轉,走近一條偏僻的小胡同,她要去赴約了。 小胡同的最盡頭,站著兩個高壯的男人。 那真走到這里,如期與他們匯合。 跟在身后的少年,遠遠看到這一幕,眼睛被刺痛。 那兩個男人正是月前將他擄去之人。 他小心走近,悄悄躲在一邊,想要聽那幾人在說什么。 那真沉肅著臉在和兩個男人說話,“主子那邊,是什么意思?我已經把那人留下一個月,取得信任?!?/br> “接下來,要怎么做?”她繼續問。 兩個高壯男人的其中一個回話,“你三日后把他帶過來交給我們,還是在老地方?!?/br> “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绷硪粋€男人補充。 那真應承下來。 三個人就此散。 濮陽容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他的胸口窒悶,心臟有些一抽一抽的疼。 他還記得他曾說過的話,在嵩明武館,天朗氣清的一日,他看著他,沉靜漆黑的眸子,“墨容,你記住,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是最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