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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個包袱,動作卻很靈活,上了那假山,不知怎么三兩下,就消失了,匿在那層疊起伏的假山之中。 這朱四榮不知是要干什么? 憑借多年浸yin各大網站,輾轉于各種之間資深書蟲的經驗,那真決得一定有鬼,一定。 心中有一個猜測漸漸成形。 于是挑了個朱四榮所在的地方看不到的角度,她隱在涼亭處等了半晌。 朱四榮約摸兩刻鐘后從假山里出來,又上到他那艘小木船里,劃著船槳,劃著劃著到了岸邊,上了岸走遠了。 天色比起方才要亮些了,那真在心里思量是否要去假山里看一看,顯然那里別有洞天。 不過那一次終究作罷,她是忽而出來的,什么也沒帶,什么也沒準備,系統又暫時關閉了,要發生什么意外,她恐怕應付不來,只是應付不來也就罷,她更怕的是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局面。 她不打無把握之仗,更何況什么也沒有準備。 后些天,那真注意上這個朱四榮,比從前更加關注,這便發現每一天的凌晨這朱四榮都會背著個包袱到那假山中去。 她準備了幾日,終于決定在今日夜里去那假山探一個究竟。 夜黑風高,她換上一襲夜行衣,帶著從系統商城兌換來的一些東西動身了。 深夜的后花園靜謐無聲,那真上到那艘小船里,劃起槳,小舟在船槳的帶動下緩緩前行,到了假山前,用船錨將船停住,上了山。 回憶這幾天那朱四榮上到假山后的路線和動作,她試圖模仿,果真三兩下,進到一小塊隱蔽的平地間,這一地藏在層層山石疊繞間,極是隱晦,不易為人所覺。 這平地在山石圍繞間,四周似乎沒有通路了。 那真在四周走走碰碰,四處觀察,想要找出什么機關,可惜無果,浪費了不少時間。 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再消耗在這里,于是略一思索決定用穿墻符,穿墻符能穿過至多能穿過二十厘米厚的墻,到達后面的空地,若是超出范圍,便不會奏效,符紙則自動化為一張廢紙。 在浪費了四張穿墻符后,那真終于進到了那隱在假山內的別有洞天。 過程可謂有些心酸,在第二次用 穿墻符的時候,符紙奏效了,她穿到了山石的嫌隙之間,差點兒沒給硌應死,好在連忙又拍了一張穿墻符穿了回去,現在想來仍舊是心有余悸。 后面一次沒有奏效,一次用了進到現在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山洞一樣的地方,一片黑沉沉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悶的味道,還有一些難以形容的但絕對說不上好的味道,那真拿出懷里的夜明珠照明,面前是狹小且短的小道,有些奇怪的聲音從那后面傳來。 她皺著眉走了幾步,走過這條小道,空間大了許多,可眼前的景象卻教她感受到了無可復加的揪心。 那不大不小的空間里,有一個大半個人高的鐵籠子,籠子里有一個孩子,約摸只有兩三歲,渾身臟兮兮黑乎乎,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衣服上留有干涸的血跡,瘦弱的身子靠在籠子邊,兩只小手抓著兩柱鐵桿,小臉夾在之間,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不知為什么,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背后升起。 作者有話要說: ?。mmmmmm……# ☆、第十五章 壓住心頭那股奇怪的感覺,那真向那籠中的孩子走近。 這孩子的臉有些熟悉,越走近越看越是面善,無論是眉眼還是五官輪廓都極肖似,肖似穆軒宸。 只是那一雙眼睛,走近了才發現不是黑色的,而是暗紅色,眸光流轉間好像深紅的血液流動,映著夜明珠幽暗的光,那張小臉看起來有些滲人可怖。 她再看,又看到這孩子身上還有大大小小許多深淺不一的傷口。 心中的猜測一一都被驗證了。 坊間消失的傳聞,劉嬤嬤,朱四榮,時間的重合,這一切再明顯不過了——王妃當初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而雙胞胎其中的一個孩子被舍棄了。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再如何,這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 也不知王妃是否知曉這個孩子的存在,想來是不知道的,否則一個母親,怎么會忍心這么般對待自己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第一眼被這孩子的面容所吸引,她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對方的手,有一只手的尾指旁很奇怪,有略略一小節的多余,像是曾經有一根手指被生生砍去。 她不由得的注意,那奇怪的多余之處算在外,這只手仍有健全的五根手指。 那真當即曉得了,這孩子原先是六指。 難怪一出生就被舍棄,除卻那暗紅色的眼眸,還有多半是因為六指。 南唐歷來視六指為不詳,將生有六指的孩子看作災禍,平民百姓若是哪一家的人生了六指的孩子,斷斷不會留在身邊,而是賣掉或者是丟棄。 而這種傳言在皇室之中尤其,若是皇室中誰人生下六指的孩子,那孩子必被誅殺之,不留活口,半分情面也無。 虎毒尚且不食子,端王在這樣的情況下至少留下了這個孩子,也算仁至義盡,雖過得慘淡些,至少保有一條命。 不過再如何,那真是不認同端王也不認同這個世道對六指的又或是有其他特別之處的孩子的做法的,孩子何其無辜,既然賦予了生命,就該對這生命負責。 籠里的孩子一直沒有說話,從她進來到現在,只是沉默著一直用那雙暗紅色的眼睛盯著她。 那真蹲在籠子前,猶疑了一下,和這孩子打了個招呼,揮了揮手,“你好?” 那雙眼睛一下子明亮的嚇人,暗紅色的眼眸流淌的不再是是深紅的血液,而是燃燒著的火,炙熱的明烈的生生不息的火! 那流動的火焰仿佛要將人灼傷,一瞬間把她嚇了一跳。 抓著鐵桿的一只手伴隨著他燃燒的雙眼伸了出來,緊緊攥住她的衣角。 那是很瘦小的布滿了傷口的一只手,她聽到他囁嚅的含糊的,并不是很清晰的說出了一句話,“求求你,帶我走,帶我走……”細弱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訴求,教人聽得心酸不已。 明明是血脈相連一母同胞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卻是截然相反的生活,想起穆軒宸錦衣玉食受盡嬌寵,被養的白白胖胖又粉雕玉琢,這個孩子卻被鎖在籠中,不見天日,傷痕累累,受盡苦楚。 她終究不能滿足他的這個訴求,她沒有這樣的能力,端王位高權重,不是她這樣的小人物得罪的起,唯有徐徐圖之…… 這么小的一個孩子,真不知道過得怎樣的生活。 那真握住那只緊緊攥住她衣角的手,對面的孩子眼里燃燒的火焰更盛,她卻漸漸將那只手扒離,他眼中的火焰也漸漸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