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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一點,告訴哥哥……”他眸色沉沉,攥起我的下巴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偏生掛著的笑意依舊溫潤柔和,“到底讓不讓碰?”我被盯得渾身發毛,但總覺得這個軟不能服,咬牙挺直了脊背:“不讓!我都說了給我滾!”“好,那今天過后我就不碰了?!辩姾瓭梢馕渡铋L地看了我一眼,“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你?!?/br>“是嗎?那就放我走,然后也別再讓我見到你?!蔽覜]抱什么希望地低聲道。這人笑了笑,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小混蛋……你這要求是在要我的命?!?/br>我嘲諷地牽了牽嘴角,懨懨地闔上眼被對方解開鎖鏈后抱著帶去浴室清理,又食不知味地沉默著咽下了對方準備的食物,一句別的話都不想再說。再一次被鎖回床上后我已經倦得不行,哪怕再抗拒對方的懷抱也沒撐多久就睡了過去。只是等一覺醒來,我便覺出了不對勁。我分明睜開了眼,視野卻漆黑一片,半點光亮都沒有,下意識想伸手確認一下是不是被戴了什么東西,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渾身好像陷在了極柔軟細膩的絲織品里,又或者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完全察覺不到觸感。“——!”我心里一驚,忍不住略帶惱怒地叫了聲鐘涵澤,然而耳中一片死寂,聽不到半分聲音。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到。無法動彈。無法逃離。我覺得自己的后背理應滲出了冷汗,卻依舊什么都沒有感受到。起初我還有空思考一下鐘涵澤這人到底又做了些什么,想著要怎么才能逃離這扭曲的家庭,怎么找回自己從前的記憶……然而到了后來,思維越來越混沌。我無從得知自己到底維持了多久這樣的狀態,中途隱隱覺得手腕一痛,有冰冷的液體緩緩輸了進來,只是沒過多久那種感覺就消失了,虛無感再一次吞沒了我。我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黑暗,空蕩蕩的胃部疼得難受,卻察覺不到饑餓感。我遲緩地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被注射了營養液,又過了會兒才意識到——這將是一場漫長的抗爭。……流入血管的涼意讓我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猛地睜開了眼。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注射了。我原本數著次數來推算時間的流逝,但在反復的淺眠和發呆中,極速衰退的記憶力迫使我放棄了這一想法。我一遍遍在心底默念著,提醒自己不要落入對方設好的陷阱,卻還是無法自抑地開始近乎欣喜著迎接外界賦予的刺激,哪怕是隱約的痛感也甘之如飴。再到后來,我感覺自己開始出現了幻覺。我好像聽到了雷電交加的轟鳴聲響……冷風挾著潮濕的水汽,透過大開的窗戶涌入昏暗一片的客廳內,緩緩凝結在我的發梢上。很冷……但好像也很熱。我四肢發軟地仰躺著,莫名滾落的淚水讓我的視線模糊一片,鼻尖滿是嗆人的煙味。大門被推開,漏進幾縷微弱的光線。有道腳步聲越來越近,又毫不遲疑地逐漸遠去了。恰在此時,我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的熱意,難受地低低喘了聲。那腳步聲猛地頓住了。隨后傳入耳畔的激烈爭吵讓我不適地皺了皺眉,啜泣著喚了聲誰的名字。……周遭重歸寂靜。再然后,我察覺到了溫熱柔軟的觸感。有道柔和的光暈慢慢亮起,我久未視物的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視力。我被抬起下巴,臉上的淚痕被緊緊抿著唇的對方以指腹輕輕拭去。“別哭了……除了某些時刻,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哭?!辩姾瓭纱怪劭次?,沒再露出往日面具般的笑意,而是嘆了口氣,“算了。以后你再騙我,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只要你隨便服個軟我就放過你,好不好?”我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直到對方當著我的面把其余用來剝奪感官的設備一一摘下,才明白自己好像是終于贏了一盤。只是頭疼得厲害,鼻腔里似乎也還殘留著剛剛聞到的煙味。我咳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沒那么難受,虛弱地抬頭看向一直輕撫著我的后背替我順氣的那人,不滿地想要推開對方:“……你身上的煙味好重?!?/br>話一出口我便懊悔不已地發覺自己竟在習慣的驅使下又不自覺地帶上了撒嬌般的語氣,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再語氣兇惡地補上幾句,就見這人臉色一變。他眸光一沉,立刻抬手解了扣子,將整件襯衣利落地脫下后低頭仔細地聞了聞,隨后神色難看地松開了我。一貫從容不迫的這人草草套回衣服,親了我一口后便急切地直接大跨步走出了臥室。我看著對方匆忙到連門都忘了關,有些錯愕地愣了會兒,隨后忽然覺出了不對勁。鐘涵澤好像……并不抽煙。我遲疑地又嗅了嗅自己剛剛被對方觸碰過的地方。除了淡淡的松木香,再無其他味道。37被連著數日剝奪感官產生的應激反應讓我難受至極。鐘涵澤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照料,但對上回的煙味閉口不談。我反復問了幾次都是一無所獲,但心中因覺察到矛盾而產生的疑慮越發濃重。如果這人是因為我后來哭了才心軟取下那些東西,不就意味著我之前“感受到”的一切其實是幻覺嗎?可為什么對方當時的反應如此之大……我注視著這人看起來清澈溫柔,實則真實情緒藏得根本無從窺見的琥珀色眼眸,覺得隱約捕捉到了點什么。那極可能不是幻覺,而是我丟失的記憶。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合理解釋為何一貫從容不迫的這人在那天會做出堪稱慌張的舉措。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要讓我忘記過去的事,又口口聲聲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思緒被遞到面前的湯匙打斷。我忍著心理上的排斥,努力配合著對方喂食的動作吞咽下流質的食物,好讓這幾天下來被折騰到痙攣疼痛的胃部舒服些。“吃飽了嗎?”他低頭,神色溫柔地親上我被鎖著鏈子的手腕,“哥哥抱你去洗漱?”我清楚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瑟縮了一下:“不了?!?/br>意料之中的,我的拒絕再一次被對方徹底無視。鏈子被暫時性地解開,不過這對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不過是從被囚禁在床上,變成了被囚禁在這人身旁。“……嗚?!蔽覂赏劝l軟地靠在這人身上,只憑著對方攬住我腰的手勉強維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