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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十分駭人,腹部里的筋牽扯出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她身子軟綿綿地往下塌,眼淚洶涌出來,仿佛有火在燒,她徹底崩潰:“是我錯了,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宋清玨!” 他終于停了下來,唇畔浮出溫柔的笑,將她僵硬的半個身子放了下去,他抬起她的下巴,瞳仁里只有她柔美的面孔,仿佛燃著幽烈的火簇,透出窒息的光來:“不準再把我鎖在門外,絡絡?!?/br> 她從沒有這樣難受過,嘴角輕輕發抖:“不會了?!?/br> 宋清玨徹徹底底的滿足了,拿起桌上的鑰匙解開她的手銬,繼而抱起她往臥室走,她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細軟的嘴唇微張,正小口小口地喘氣,他低頭凝望著她,心里柔軟的深處輕輕顫動,仿佛是春暖花開的海,漾著輕柔發燙的漣漪。 他低頭吻上她汗濕的額頭,將累極的她放在被子里,然后伏在她身上,火熱再次沖入她體內,卻是溫柔地研磨,濕潤的睫毛輕輕掃著她的臉頰,望著她埋怨的微鼓起腮幫,他的心一陣收緊,溢出細細密密的憐愛,他親吻著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疼寵的喚著她:“絡絡,絡絡,絡絡……”如同蠶絲成繭,一根根地纏繞上來,將她纏的再也無處可逃。 唯有無限的沉溺。 Chapter63 【危機】 窗外都是都郁郁蔥蔥的松柏,暮色漸起,朦朧一點余暉照在針葉間,舒展來墨一樣幽深的光澤,傅瑾渝就坐在拘留所里,那臉上頹然得生出暗青的顏色,衣服倒還是制服,只聽門“吱呀”一聲,有警察將他兩只手拷住,然后攜著他走出去,不過半會,就來到監審室里,而楊瀟早已經等在那。 傅瑾渝被人按在座位上,那警察轉身走出去,房間里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楊瀟打量起他的氣色,目光里流露出真切的擔憂,將資料遞給他,嘆氣道:“穆寧已經全部查出來了,那瓶蠟油的買家就是殷芳?!庇钟X得他不認識,解釋道:“三天前,從旅館跳樓的那個死者?!?/br> 傅瑾渝倒是意料之中,兇手這樣狡猾,絕不會輕而易舉暴露行蹤,但這也說明,兇手與這自殺案有著必定聯系,他一瞬思潮起伏,慢慢地又沉淀下去,楊瀟見他沉默不語,便說道:“我今天過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你?!?/br> “怎么了?” 楊瀟便抬了抬下巴,目光定在他面前的資料上,傅瑾渝心中會意過來,伸手將資料翻開,其中夾著尸體的照片,邊聽楊瀟說:“我們調查出來的只有這么多了,你怎么看?” 以前他尚在警隊里,樣樣都比旁人出色得多,他父親和大哥皆是警察,在警局里也是頗有名氣,楊瀟見他一動不動坐在座椅里,只是一頁又一頁的翻著紙,樓前的松柏極幽深的枝葉,陽光淺淡的漏出來,映在他身后雪白的墻壁上,而他坐在那里,終于抬起頭,眉間凜然而威嚴,此時微微的一笑。 楊瀟也笑起來,見他自信的模樣,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傅瑾渝道:“監控里沒有出現兇手的身影,說明她不愿意冒險去太遠的地方作案,但要殺掉一個比自己力氣還要大的人,首先有自己最了解的位置,有最方便的殺人工具,還不會讓周圍人警覺,那她一定有屬于自己的據點,而這個據點,就在死者的家附近?!?/br> 他嘴角的弧度又揚了揚,聲音低沉下去:“兇手很謹慎?!睏顬t心神一凜,忙說:“我親自去了一趟,那條街白天比較冷清,到了晚上就有很多人來吃宵夜?!?/br> 傅瑾渝眉棱一動,眼里瞬間掠過一道幽邃的光,仿佛終于豁然明了,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果這是兇手找來死者的理由,那一切就自然多了,按照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讓他去任何一家店里吃宵夜,那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店,你再去調查一下,我相信不管這推測成不成立,都一定會得到其他線索?!?/br> 楊瀟也是精明,心里既然已經有了主意,便決定暫時拋開這案子,端起面前的一杯溫水,漫不經心地啜著,傅瑾渝忽然問:“對了,我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說話之際,那端起茶杯的手指卻驟然一頓,又慢慢的放下。 楊瀟沉默的望著他,微風吹動起枝葉,他的碎發凌亂的搭在額前,眉峰間依稀是凌人的氣勢,那輪廓剛毅磊落,薄唇緊緊地如匕首一樣抿起來,楊瀟又嘆了一聲氣,聲音很輕的說道:“穆寧還在申請搜查證?!?/br> 楊瀟自認識他以來,從未想過他會平白受了這樣冤屈,不禁惻然,低聲安慰道:“別急,總會水落石出的,馬上你就能出來了?!?/br> 傅瑾渝卻笑了笑,望向手腕上銀白的手銬,冰冷的直達心底,目光也如嚴霜一樣讓人不寒而栗,好似自言自語:“只怕,沒那么容易?!?/br> 天氣很冷,到了下午,陰沉沉的云壓在半天里,風聲又尖又利,直直地讓人身上撲過來,從骨子里漫卷上浸骨的寒意。街道上零星的幾人,她雖然穿了很厚的襖子,卻仍然覺得冷,正拿著毛巾拭去桌上的油漬,忽然聽得推門聲,抬頭一看,一位身穿長衣的快遞員慢慢走進來,他往下壓著帽檐,懷中還抱著牛皮紙盒。 她不由自主將毛巾放下,困惑的打量著他,那人就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圓珠筆,連盒子都遞給她,說道:“請簽收?!彼龖艘宦?,見他戴著很厚的黑色皮手套,門外還停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車后座是滿滿的快遞,她也不多想,便低頭拿過圓珠筆簽字。 四面的空氣好像深潭的水紋,細碎的浮萍漾在漣漪里,割裂出冰冷的陰翳,男人微微抬頭,露出干凈的下顎,只是他臉皮忽然一寸一寸地抽搐,猶如細小的蛇,在肌膚里無聲游走,格外的恐怖,他默然不語,從衣袋里拿出黑色的匣子,仿佛按到了開關,匣子頂端的鐵片生出細小幽藍的電流。 她低著頭,頸上有細小的發絲,襯得肌膚愈發白凈,隱約可以感受到輕微的脈動,外面起了一陣大風,吹得樹木嘩啦作響,圓珠筆驀地跌落在地磚上,“啪”的一聲,一切歸于死寂。 男人無聲將匣子又收回去,轉而撕開紙盒的膠帶,猛地拉開,赫然露出里面男式的錢包和衣服,不知想到什么,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猙獰的笑。 楊瀟將車熄了火,捏著一沓資料走在街上,四周很是冷清,都是些破舊的小餐館,他仔細的走訪詢問,最終走進一個正在營業的餐館里,老板正在柜臺查賬,見到人來,臉上忙地露出殷勤的笑:“幾位?”他也是一笑,直接拿出警察證攤開,說:“警察?!?/br> 那老板猛然怔在那里,臉色刷的就白了,以為自己犯了什么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