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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拿著她的包,一手牽緊她,像是急不可耐地回到別墅去,半個字也不說,她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后,抬眸看了看這不大的房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昨天穿的是一雙平底小皮鞋,也是他買的,鞋面上盤著黑色鞋帶,他拎著她的鞋子,忽然間蹲下來,將書包放在身邊,又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餐巾紙,先擦了擦她的鞋面,再溫柔地抬起她嬌小的腳踝,將鞋子為她穿戴好。 白絡絡的心頭無聲一顫,宛如靜寂的湖面漾開一圈圈漣漪,她低頭看著他,目光在他溫潤俊逸的面孔上停留了片刻,又挪到自己鞋面上,那鞋帶系的整整齊齊,不論是蝴蝶結的大小,或是長度,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他細致入微地要為她做任何事,就像他偏執潔癖的性子,從來沒有變過。 街道上的車子不多,她坐在副駕駛只管看向窗外,車廂里開著暖氣,玻璃窗上卻是蒙上水霧似,隱約有日光從面前一晃一晃,像照在粼粼的海面。 那轎車不斷地往前開,又急又快,白絡絡覺得整顆心一分分沉下去,到了這種地步,她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車子一路往山上飛馳,層層枝葉遮蔽著視野,遠遠就眺望山里零星的房子,山路彎彎曲曲的,鋪滿石子,身下不斷顛簸著,她本來是默默地看,不一會就到了別墅前,她陡然望見那破碎的窗戶,山上風大,臥室里深色的絨面窗簾在半空拂拂揚揚,呼啦啦地,宛如巨大的旗幟。 她一下子趴在窗戶上,喊他:“清玨,你看那里!” 宋清玨一邊開車,一邊隨著她目光望過去,猛地一怔,車子行駛的愈發的快,他將車停在車庫門前,白絡絡已經等不得,自己早早解開安全帶,宋清玨又把車鎖解了,她于是飛快打開車門,腳底剛落地,他跑到她身邊連忙牽緊她的手,神色冷靜,低聲說道:“別急?!?/br> 他是真的很冷靜,像尋常那般給她換上拖鞋,牽著她就回到臥室去,客廳里依舊是整潔干凈,唯獨臥室的窗戶破碎了,他將書包放到桌上,轉而打橫抱起她,小心地放在大床的軟被外。 她心里突地一跳,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條鐵鏈,仿佛證實了她的預想,又像是在意料之中,她連怒火都沒了,因為她早已明白自己的處境,她逃不掉。他彎身鎖好她的腳踝,將那大鎖的一邊嵌進墻角鐵環里,這才轉身親了一下她額頭,溫柔的笑:“我馬上回來?!彼娝椭^,也不說話,便大步就往門外走。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地上的印記早已被刷洗干凈,山里正雨意迷蒙,白霧并未散去,像煙云四起的水墨畫,樹木間別墅寥寥,他看見書房里完好,便來到臥室的窗外,家里沒有被偷,也沒有別人進來過的痕跡,他幽邃的瞳里深冷的如刀似劍,沿著窗臺往后面望去,一步步后退,輕易地就在雜草中尋到銀色的手電筒。 Chapter36 【婚戒】 白絡絡坐在床上,正看著窗底下破碎的玻璃渣,目光里有一絲茫然的空曠,她沿著碎片向旁邊一掃,就瞥見墻邊有塊掌心大小的石頭,她瞳仁輕微地發顫,慌地站起來,看了看窗外,宋清玨并不在外面,她心里這才略安,朝那邊走過去。 空氣里有濕潤的水汽,縈繞在她身邊,風呼呼地低嘯,四面都是遠遠的風聲,她覺得有些冷,像是小時候午夜醒來,臥室里靜悄悄的,母親也不在身邊,床頭柜的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心頭只有一種慌亂。窗前的樹被風吹動,微微搖曳的陰翳下,她撿起那塊石頭,并不能完全握住,石頭表面很粗糲,yingying的硌著她溫膩的手心。 宋清玨從大門外走進來,他腳步很輕,徑直來到臥室門前,喚著她:“絡絡?!笨吹剿驹诘靥荷?,卻是陡然一震,慌忙地將手藏在身后,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緊緊盯著他,心里驚惶到極點,但還是硬撐著很是平靜,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清冽明亮,輕聲道:“沒什么?!本吐赝竺嫱肆税氩?。 他眉頭蹙起,目光向她身邊看了一看,便瞧見地上滿是碎裂的玻璃渣,他的心頓時抽得死緊,那面孔剎那間浮上慌亂至極的神色,他已經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臂,輪廓里含著慍怒:“給我??!” 這一聲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她的面容雪白,死死咬著唇,藏在身后的手指更不住地發顫,那石頭硌著她指尖生疼,卻從心里泛出一陣冰冷,她本來想拿它來自保,或許能孤注一擲,可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它沉甸甸的,直把她的手往下墜。 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他將嬌小的她鎖在懷里,見她不說話,轉而狠狠拽著她的手,硬生生將她的手腕折了過來,這才看清楚她手心里的石頭,他驀地抬頭去看她,眼眸幽邃的如深井,泛著噬人的駭芒,過了半晌,他低沉的叫她:“絡絡?”她知道自己敵不過他,低著眼簾,倔強地仍舊不肯松手。 宋清玨于是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他掰開一根就捏在手里,讓她沒有辦法重新去握住石頭,她目光黯淡下去,只覺得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恍惚,任由他將石頭拿走了,又扔向窗外去,她也再沒有做什么。 在那樣的無力中,她眼前出現了他的面孔,他俯下身將她抱在臂彎里,她安安靜靜,無聲地倚在他胸前,烏黑的長發軟軟地垂落。他什么也沒問,走到衛生間才將她放下,一只手還緊緊牽著她,再去打開洗漱臺的燈。 清澈的水柱直往下流淌,嘩啦地作響,沿著那光滑的池壁,逐漸在池底凝成漩渦,他用手指試了水溫,才抬起她的手放在水流下面,她也不動,仰頭望著鏡子里他的臉,那輪廓深邃柔和,極纖長的睫毛低低覆著,睫尖隱隱剔透,如同月下淺白的微霜,他全神貫注地給她洗手,又去擠洗手液,連她指甲縫里都要清洗干凈。 他洗完了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將她手包起來,她的手小小的,如花枝似柔軟溫暖,他輕柔地來回擦拭,那樣細致小心,他抬起頭一眼就看到鏡子里的她,嘴角不禁往上揚起,將毛巾掛好,便將她收緊在懷中。 他的目光像是一個鋪天蓋地的牢籠,透著狼瞳似點點幽光,在她的凝視下,漸漸變得觸目驚心的炙燙,他的臉頰貼著她的臉,輕輕的說道:“以后不要碰那些東西,很危險?!?/br> 白絡絡就“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只是越看他越生氣,索性把眼珠子往旁邊挪,他被她的模樣逗笑了,眉眼間溢滿繾綣的寵溺,忽然捧著她的臉:“絡絡?!币浑p青玉般透亮的眸直視到她的眼睛里,像是想到什么,他眸中閃爍出奇異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