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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什么都給她做,有時候兩個人就躺在床上,臺燈的光色柔暖,他靜默不語,手臂一分一分收緊,沉木似濕潤的清香幽幽纏繞住她,仿佛是為她編織的大網,即使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亦是掙脫不了。 檐外的雨水不停墜在石板上,阿四從別墅客廳走出來,拿著電話,直接鉆到她這一輛車的副駕駛室,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白小姐,您的皮包還是沒有找到,楊夫人想問您,包里除了手機,還有哪些東西?” 白絡絡轉過臉去,看著自己微涼的雙手,不知不覺又是攥在一起,她只要一想到他,心中最柔軟處便劃過一種異樣的酸疼,迫的她透不過氣來,她定了定神,慢慢說道:“我平時上班也不帶太多東西,也就是手機和鑰匙?!卑⑺牧⒖虒⑹謾C放到耳邊,重復她的話,再轉身對她說:“楊夫人說,等一會派人去給您換鎖?!?/br> 白絡絡抬起頭望著他,略微緊張的說:“好,替我謝謝夫人?!?/br> 天色更加暗沉下去,雨漸漸地停了,居民樓的窗戶里零星亮著橘色燈光,仿佛是一盞盞星火,樓下的小區內還停著一輛黑汽車,他們在樓棟前下了車,那汽車里也走出一個人,趨前幾步,來到她面前來,將新鑰匙和一個盒子遞給她,說道:“請白小姐務必收下?!?/br> 白絡絡看著盒面那手機的廣告,突然明白過來,那人微笑道:“這是宋家補償給白小姐的?!币话褜⑺鼈兎诺剿龖牙?,白絡絡一驚,他卻跑的極快,又回到汽車里,只留下她一人站在那,兩輛車子“嗚”的一聲,齊齊碾過水洼駛向小區外。她望著車子離開,忽然覺得歡樂起來,“撲哧”一聲笑了,又看向面前斑駁的居民樓,那唇角的一點笑便緩慢凝固。 不過是幾天,卻恍惚有半生之久沒有回來。 白絡絡心里生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感慨,原來那一切不過是個夢,她是回來了,要和以前過得一樣,她一定要繼續著那安逸的生活,她一向開朗,深吸一口氣,大步往前走,這才是她應該有的人生,然后掩埋曾硬生生攪亂她生命的那段荒唐的記憶。 她走后不久,又有一輛轎車穩穩停在她方才站的位置。車子里昏暗無光,外面也是陰沉沉的一片,傅瑾渝看向不遠處的樓棟,墻上種的爬山虎已經枯萎了,露出枯黃的藤枝,如同老人手腕里細密而蒼霜的脈絡,他關上手機,從抽屜里摸出煙盒,打火機“咔噠”的輕輕一響,火苗躥起,也劃破了這岑寂而凝固的空氣。 他把打火機熄掉,靜靜的抽完一支煙,再打開車門走下去,丟下那半截煙頭。 樓道里的聲控燈已經亮了,傅瑾渝一路走到三樓,燈也一路亮起來,他走到墨綠的防盜門面前,鎖是嶄新的,襯得那陳舊的門只有怪異,他伸出修長粗糲的手指敲了敲門,就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噠噠的很是輕快,他竟不由自主屏輕呼吸。 不一會,門內傳來女孩清脆的嗓音:“誰呀?” 傅瑾渝怔了一下,外面的雨又下起來,滴滴答答,他默然的問道:“請問一下,白絡絡住在這里嗎?” 她打開門,一條銀白的鎖鏈牽拉在門栓上,只露出半根手指長的縫隙,兩人離得很近,她身上一股好聞的牛奶香氣撲面過來,滿懷都是她的清甜,溫馨柔軟,卻叫他的肌rou都緊緊繃住,像是極不適應。沒有聽到人的說話聲,她小心翼翼貼近半張雪白瑩潤的臉,瞳仁烏亮清澈,水意蒙蒙的,睫毛細長濃密的宛如小鹿,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謹慎:“你是誰?” 傅瑾渝微微一怔,才拿出自己的證件,放在她眼前,語氣倒還平緩:“我是警察,叫傅瑾渝,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彼幌伦颖沣伦。骸啊??”她眉眼間流轉著一種天真的明麗,熠熠生輝,他說道:“你一定認識陳婉和何家平,還有你們公司的徐珂晨?!?/br> 白絡絡驚怔住,只聽他又說:“徐珂晨死了?!边@句話清清楚楚,她睜大眼睛,一下子失了言語似,神色恍惚的盯著他,似乎還是不信,他目光沉凝而冷靜,說道:“我們查出來了,你和陳婉還有何家平是一個班的高中同學,四年前他們死于非命,現在你和徐珂晨又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所以保險起見,我要帶你去一趟局里?!?/br> 她皺眉,直接說道:“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br> 傅瑾渝話語里卻是不容違逆:“你必須要配合我的工作,不要逼我用強的?!彼麆幼鳂O快,已經把手腕伸到門縫里,又牢牢捏住鎖扣,臉上渾然帶一點耍賴的神氣,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遞給她,低沉的說:“白小姐,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報警?!彼粫r怔仲,沒見過這樣霸道的人,氣的拿起他的手機按下數字鍵,狠狠瞪著他:“報就報?!彼那榈故怯鋹偲饋?,微微的笑了笑。 別墅的深紅檐角還落著雨水,輕微的聲音,點點滴滴,依稀入耳。窗旁露出海棠樹稀疏的樹尖,密密稠稠的枝葉遮盡天側的晦暗,臥室里清冷的窒息,宋清玨躺在雪白的被子里,床兩邊是特制的扶手,堅韌的褐色皮帶一層一層綁住他的身體,玻璃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迷蒙的覆上淺淺白霧。 宋清玨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而漫長,細密幽黑的睫毛低低覆著,在眼瞼下落著青森的陰翳,他恍惚聽見外面的風聲,仿佛吹在他的面容上,微涼酥癢,那清雋俊逸的眉間緩緩沁出一種寧靜的溫柔。 眼前是一樹又一樹雪白的花骨,日光照耀在枝葉里,濡出濕潤的碧色,映入眼簾,依舊是這樣清晰,記憶里的一切都變得鮮活明亮。他被母親牽著站在走廊里,正和一個阿姨談話,小區樓下栽了幾株槐花樹,熏風拂來,一點點涼意,他盯了許久,就聽見母親喊他:“清玨?!彼呸D過頭,望見那阿姨朝他溫和笑起來,母親說道:“我今天要加班,你去他們家玩一會?!彼o默的點頭,青玉似的眸色蓊郁而岑寂。 告別了母親,阿姨領著他走進客廳,喚道:“絡絡?!敝饾u來到臥室門前,就聽里面傳來女孩稚氣的笑聲:“mama!”宛如幼小的黃鶯婉轉清脆。 她一手抱著木偶娃娃坐在床上,一手捏著梳子,那娃娃跟她半條手臂一樣長,身上套著歐式的裙子,她也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面容甜美純凈,烏溜溜的眼睛漂亮的如瑪瑙,仿佛被清水洗了一番,晶瑩剔透,她對阿姨甜甜笑起來,露出一顆貓兒似潔白的虎牙,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便如最美的霞光,溫暖的不可思議。 四下是無限絢麗的暮色,柔暖而芬芳,年少的他只覺得心中怦地一跳,這么多年了,他唯有死寂般的麻木,獨獨這一刻,胸口的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