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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一道道水珠往窗戶玻璃下滑落。 房間里靜極了,她坐的一動不動,只靜默望著面前華麗的西式大床,床頭是鍍金的鏤空漆皮,一床蠶絲被如柔云傾瀉,勾勒出瘦削的一個修長身軀,男人闃靜的微陷在床墊里,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發鬢也白了好些,神情憔悴,鼻腔里置著淺綠的呼吸機。窗紗沉沉地垂著,外面的太陽透進薄薄一點黃昏的暗光。 她嘆了一聲氣,管家忽然走進來,站在門外輕聲說:“楊太太,是老爺的電話?!?/br> 楊思惠微微怔住,便站起身和他一同去書房里,原先臥室是裝了電話的,只是宋博海重病之后,醫生建議他安靜休養,楊思惠才讓人挪走了電話,如今二樓唯一有電話的便剩下書房。她走到桌前提起聽座,管家已經退下去,靜寂中只聽得她自己的聲音:“張局長,宋先生現在并不方便,對,我是他meimei,你有什么話就和我說吧?!?/br> 楊思惠聽他講來龍去脈都說清楚,她的身子一震,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近在耳畔,她連說話也帶著顫意:“好,我會親自去問清玨?!?/br> Chapter 10 【底線】 窗戶映著憧憧的樹影,宛如裂開的霜層烙印在其中,大抵吞噬了最后一絲余暉,蒼茫的黑暗蔓延過來,宋清玨在廚房里洗完碗,小心地走到臥室中。 床頭柜上的臺燈已經打開,電燈的光映出來淺淺的暖芒,白絡絡像只小獸縮成一團,僵硬的躺在近窗的床畔,他輕輕走過去,蹲在她面前,她的睫翼濃密的宛如蝶翅,幾縷發絲乖順垂在臉龐邊,勾勒出茸茸的細小微影,好似羽毛飄飄滑過他的心頭,是觸電一般酥癢。 宋清玨屏住呼吸,朝她的面頰伸出微涼的指尖,她閉著眼睛,硬生生拿手背隔開他的手,語氣里泛著薄冰洋的寒:“別碰我?!彼袷菦]聽見,唯有呼吸越來越沉,強迫地把她的手腕箍緊,起身坐在床沿,白絡絡大叫:“宋清玨,你別碰我!”他只是一笑,另一只手溫柔地將她鬢間的長發撩到耳后。 他低頭凝望著她,眼底是如深不可測的井,細碎的浮萍浮在井口,漾開絲絲漣漪,他眸子里宛似青玉般溫和寧靜,但只有她才能看見,從最深處潰裂的幽深暗影里,傾出一種困獸般噬人的癲狂暗烈,眈眈的注目著她。 臉邊那一只溫涼的掌心還在輕柔撫摸,力道里似蘊著萬般繾綣,就好似繅絲,一絲又一絲纏繞緊她的心,泛起窒息般的驚惶,漸漸地她只覺得那塊皮膚都發起燙來,臉龐洇上淺淺胭脂似的暖紅。 宋清玨的薄唇微彎起來,眼中濺出幽藍灼熱的光芒,最深處涌著纏綿入骨的沉溺,他低眉淺笑,吻了吻她潔白的面頰,眉尾蘸著愈發明耀的歡喜,輕輕喚著她:“絡絡?!彼匆娝?,心口仿佛堵著一塊石子樣的難過,每一次心跳,都能牽起隱隱的痛,她閉上眼睛,忿忿的拉起被子,直接覆住自己的臉,再也不想看見他。 被子卻嘩啦一聲被用力扯開,眼前又映入昏暖的光線,他的面孔被光芒籠著,宛如一抹溫暖的日光。房間里暖極了,他跪趴在她身體兩側,手臂就撐在枕邊,而她臉色依舊冰寒而冷硬,宋清玨的眸光幾不可微的閃爍,忽然微直起身,掌心貼上她纖細的腰肢,她呼吸猛然一窒,而他修長的手指已經輕輕撓動起來。 白絡絡從小就最為怕癢,她簡直像瘋了一樣,躲躲閃閃,偏偏他的手指如影隨行,她笑得胸口一陣抽痛,眼角溢出晶瑩的淚水,房間里滿是她如銅鈴般的笑聲,漸漸變為羸弱柔軟的哀求,一聲比一聲急,慌亂地呼喊:“宋清玨,你快放手,清玨……” 他唇邊洋溢的笑意更深,終于肯放手,躺在一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她依偎在他胸口前急促喘氣,遠處有隱約的風聲,兩人披著柔軟如紗似的流光,他低下頭用手指蜷著她微彎的長發,溫和的輪廓里生出一種孩子似滿足的安詳。 待白絡絡呼吸漸漸平穩時,客廳的門鈴驟然響起,宋清玨指尖一頓,從骨子里浮出的薄寒清香愈發沉深,冷冷的像是冬末的雨,他對她低柔的說:“等我?!币娝c一點頭,他便起身走到客廳,又把房門關好,臉上的神色十分不悅。 他把防盜門倏地打開,就見楊思惠站在面前,不由得一怔:“姑姑?” 楊思惠瞥了他一眼,直接擦過他肩膀走到客廳,將燈打開,冷冷坐在沙發上,宋清玨關緊門,就坐在她身邊,輕微猶豫的說:“房里有人?!彼粫r怔愣,目光微閃,心里已經有數,便壓低聲音直截了當的問他:“你是不是殺人了?” 宋清玨一震,沒有說話。 楊思惠壓抑著怒火,低低說道:“是,現在警察還找不到證據是誰殺的人,但是有警察根據尸體的鑒定報告,已經懷疑到四年前的那一樁案子了,你爸如今還在床上躺著,連話也說不了,你是不是以為沒人會再送你去精神病院?!” 宋清玨仿若一下子受到刺激,霍然抬起頭,面孔里透出激動而冰冷的神色,死死的怒瞪著她,全身緊緊繃住,覆住膝蓋的手背也迸出一道道駭人的青筋,下一秒似乎就要爆裂,整個人猶如被困住的野獸一樣。 楊思惠縱使心里有一點畏懼他,仍是板著臉,硬生生的磨出一句話:“我告訴你,宋清玨,就算我離開宋宅,我更換了姓名,但我一樣是你的親姑姑,你爸已經把他手下的人都交給我管,再有下一次,我這個做姑姑的也絕不會再包容你??!”她提著皮包站起身,掉頭就要走,剛走出兩三步,身后的房門猛地被人打開。 她驚怔的看過去,白絡絡就站在門口,長長的白裙漾在她纖細的小腿上,她的頭發也很長,宛如海藻似披在腰間,這樣純美干凈的女孩,就宛如被人一直小心呵護的人魚,她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腳踝上的鎖鏈一直蜿蜒到臥室墻角,此時繃緊在半空,一步也挪不得。她看向楊思惠,清脆的嗓音里含著無限企盼,變得響亮不已。 “阿姨,救救我!” 楊思惠又去看宋清玨,似是意料之中,只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他薄唇抿出匕首似陰戾的直線,面容間覆著烏云般的猙獰暗影,極快的朝白絡絡走過去,她嚇得大叫:“救救我,阿姨,阿姨?。?!”他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走回到房間里,手扶住門把,用力一推。 眼見房門又被關上,她的眼淚不停地涌出來,急的去咬他的后脖子,狠狠地咬,她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他,宋清玨恍然沒有痛覺似,伸出手把她放在臂彎里,又小心地放回在大床上,她用手去推打他的臉頰,使勁推開他,他吃痛下沒有站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