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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車,羅落沒有坐在副駕駛上,而是選擇坐在了后座。 她的目光始終盯著黑暗的窗外,假裝看沿途的風景。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 反倒是薛白身上完全沒有一點被侵/犯了的模樣,一直專心致志地開車,偶爾還會和羅落搭幾句話。 “你一會兒先到我家,你再把車開回去吧。不好意思,因為我的情況你也知道?!?/br> “嗯,沒關系?!绷_落回答的聲音細若蚊蠅。 “那到時候你回家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我覺得你家附近治安好像并不是太好,上次都有人沖你潑汽油?!?/br> “嗯......”這下羅落完全就沒有力氣回答了。 薛白下車之后,十分自然地和羅落揮手告別,羅落簡單地沖他擺了兩下手,就趕忙從后座竄到了前座,然后一踩油門,一溜煙地開著車走了。 后視鏡里,薛白雙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向自己駛去的方向望來。 --- 看著羅落的車越駛越遠,薛白就轉身進了屋子。 打開門之后,映入眼簾的又是空蕩蕩的房間,雖然他在裝潢的時候盡量地想要裝修地有人氣一點,可是每次他回來的時候,仍然還是會感覺到無比的孤獨。 洗澡的時候在浴缸里放了很多水,然后把整個身子都浸泡在了水里。 浴室里水汽氤氳,原本潔凈的鏡面上也都凝結了水汽,他有些疲乏,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反正就是困意突然襲來。 朦朦朧朧間,他看見水汽中有兩個人緩緩地靠近自己,他揉了揉眼睛,一細看的清楚一個是多年前的自己,一個是現在的自己。 他們兩個人走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把手搭在了薛白的肩上,他們說: ———薛白,你為什么要拋棄我們? ———薛白,其實我們沒有什么不同。 他們說完這兩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薛白猛然驚醒。 腦海里有一些殘破的畫面在涌現。曖昧的呻/吟、燒焦的尸體、熊熊燃燒的火焰、隔著火光的父親的笑。 這些都是屬于薛白的噩夢。 在噴頭下慌亂地沖洗干凈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突然回想起了今天在游樂場的那個柔軟的,帶有溫度的唇。 他已經很久沒有有過這樣的親吻了。平時在演戲的時候,因為知道是演戲,所以總是沒有辦法吻出那種感覺,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演員投不投入,他們一眼就看得出來。 所以,薛白和楊智善立下了約定,在拍戲的時候兩個人就談戀愛,戲一結束,兩個人的戀愛合同也就結束。 或許這樣的行為在薛白自己看來都覺得很可笑,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為了成為完完全全的羅修,當然必須要讓自己找到羅修這個人的情感。 事實證明薛白的努力是有回報的他確確實實在自己的身體里塑造出了羅修這個人。但是,已經成為一份子的東西,哪有那么容易舍棄。 薛白突然想起了關于劇本中,有那么一句形容羅修的話:羅修看著自己的父親倒在血泊中,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他的腳下是一地粘稠的血,但他對此卻視而不見,而是用滿是血的手顫抖著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喝干了里面的水。 薛白覺得,羅修這個人太殘忍。 盡量平靜了一會兒之后,薛白打開電腦,瀏覽了一下網友給他的留言。 有鼓勵的、有咒罵的、有詛咒的,就像是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他薛白在大眾的嚴重,也是有不同面的。 快要睡覺的時候,薛白看見手機里有一條未讀信息,是一個備注名稱叫父親的人發來的:看到最近的那些關于你的新聞了不要太過在意他人的言論休息幾天。 薛白的父親并不太會發短信,所以一般都是用手寫,但是他怎么都學不會如何添加標點符號,所以他發過來的短信都是沒有標點符號的。 如此簡單質樸的字眼卻讓薛白覺得心頭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在蕩漾?;蛟S,就是應該像父親說的那樣,多休息幾天,遠離這里的是是非非也是不錯的選擇。 關掉電腦,拔掉網線,眼不見為凈。 --- 羅落因為昨天出去采訪報道一無所獲,以至于被主編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羅落都以薛白實在是警惕,而且對所有事都閉口不言為借口來搪塞。仔細想來也是,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輿論風波,估計也已經讓薛白變得十分機警,如果要是沒點本事,估計還真的沒有辦法采訪到薛白。 想通了之后,主編也就不再為難羅落,讓她回自己位置上工作了。 爆炸頭看見羅落回到位置上之后,屁/股下的凳子情不自禁地往遠離羅落的那一側挪動了一下。他這么一個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開羅落敏銳的雙眼,不過羅落雖然看在眼里,嘴上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不過是在心里鄙夷。 搞得好像誰愿意挨你挨得近似得,切! 上班的時候,羅落一直假裝在整理薛白的新聞,但是她其實一直都是在窺探薛白的“美色”。 她還洗了不少有關于薛白的照片,有一張是她自己拍的,就是在頒獎典禮上那一張薛白面帶微笑眼睛掃過她鏡頭的照片。 她把那張照片放進了她的錢包里。 不過,她真的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昨天......竟然和薛白接吻了。 在這個世界上,幻想自己能和薛白接吻的少女,簡直就像是海岸邊的沙子一樣多??墒?,偏偏羅落做到了。 只可惜,昨天過于緊張,沒來得及好好地品味這個吻。 而且,她都沒伸舌頭。她伸了嗎?好像沒伸吧? “羅落?!币慌燥h來了爆炸頭的聲音,“你是覺得辦公室里很悶嗎?干嘛跟狗一樣一直吐舌頭?” 羅落沖著爆炸頭翻了一個白眼:“要你管,我想讓我的舌頭出來呼吸一下不行嗎?” “行?!北^對羅落的強詞奪理有些無語,“人家青蛙和蟾蜍用皮膚呼吸,你是用舌頭呼吸?!?/br> 羅落舉起拳頭,佯裝要打他,爆炸頭躲閃不及,羅落的拳頭還沒有落下去,他就自己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羅落已經對爆炸頭這個膿包徹底無語了,還怕女人。 還是薛白好。 就在羅落又對著薛白的照片發了一會兒花癡之后,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后,羅落就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面。 爆炸頭看見羅落神秘兮兮的模樣,篤定了是情郎給她打來的。 羅落到了走廊上之后才接起電話,接起電話之后,她嘟囔著喊了一句“媽?!?/br> 這個電話是王敏打來的。 “你幾點鐘下班?”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