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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伸了伸懶腰,準備去洗個澡。一個溫暖舒適的熱水澡能夠幫助他更好地思考和休息,讓他能夠養足精神,去面對明天的腥風血雨。浴室回蕩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江柏揉搓著發絲,溫熱的水珠沖刷在身上,令他的精神得以放松。整個浴室呈正方形,中間被一扇隔水的玻璃阻斷,透過玻璃,江柏可以看見鑲嵌在浴室墻壁上的鏡子中自己模糊的身影。洗發露的白色泡沫隨著揉搓迅速膨脹,糊住眼睛時,江柏突然聽見了叩門聲。嗒、嗒、嗒……嗒、嗒、嗒……清晰而規律。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他的房門?江柏心底不禁冒出了這樣的疑惑——是哥哥有事來同他囑咐,還是那個所謂的兇手“如期而至”?江離既然之前沒能順利同他一起離開,現在再過來的幾率并不大,所以來人,極有可能是那位他猜想不到的兇手。江柏心底不禁閃過幾絲詫異,他是真的想象不出來,朝夕相處了那么些天的他們,縱使感情算不得深厚,可究竟是誰能做出殺害同伴這種事情?江柏一邊思索,一邊快速地沖洗著腦袋上的洗發露。這期間,敲門聲一直在規律地響著。嗒、嗒、嗒……嗒、嗒、嗒……直到江柏將洗發露徹底沖洗干凈,敲門聲仍未停歇。他隨手披上浴衣,在浴室中找了個稱手的長柄馬桶刷當做防身的物件,隨后緩緩走向正在發出響動的房門。他繞過抵在門前的凳子,小心避開半懸空的杯子,從貓眼里小心翼翼地看出去——門外什么都沒有。然而敲門聲還在繼續。這絕對不可能是江離,他哥哥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有興致跟他玩這種把戲。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外,江柏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兇手第一個目標。他不由慶幸自己提前反鎖了房門,也不打算作死打開門出去看看。對于敲門聲,他做到了熟視無睹。深深嘆了一口氣,穩定動亂的心緒后,江柏緩緩退入衛生間。然而就在這時,余光突然瞥見沾滿了霧氣的鏡面上,一只明顯不同于他小麥色肌膚的白皙手臂,正橫在他肩頭上。江柏瞬間被恐懼攥緊了呼吸,心臟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會驟停一般……好在江柏足夠鎮定,幾乎頃刻之間就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樹,他猛地撲到鏡子前,大手一揮,擦去了鏡面中的霧氣。只見他的肩頭架著一雙屬于女人的手臂,手臂沒有連接軀干,指尖在他胸前相扣,白皙纖長,十指丹蔻,美不可言。然而下一秒,鮮紅色的甲面上緩緩溢出鮮血,順著還帶有濕氣的肌膚一路往下,染指了江柏令人羨慕的腹肌。江柏大吃一驚,猛地低下頭,想要脫離那雙手臂的控制。然而他定眼一看,卻發現胸前空無一物——沒有血跡,也沒有斷臂。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鏡子,鏡中清晰地印出他小麥色的健康胸膛,但同樣干干凈凈,沒有血跡,也沒有斷臂,仿佛剛才見到的那一幕,只不過是他的幻覺。方才與現在,究竟哪個才是真實?他分明看到了血跡和斷臂……他分明還記得血液劃過腹部的觸感……這一切,真的只是幻覺么?江柏不敢再想,他快速地抱起自己散落在浴室之中的衣物,沖出浴室,進入了溫暖明亮的臥室區域。臥室亮白的燈光,和被照得清清楚楚的一切,給了江柏些許慰藉,他悄悄松了一口氣,緩緩走向床。然而事情顯然還未結束,就在這個時候,江柏正前方的落地窗上,一個沒有頭顱的軀干從上方跌落,狠狠摔到了地上。江柏見狀一愣,心中滿滿地充斥著不可思議——是誰?究竟是誰成為了這場游戲的第一個犧牲者?清晰而規律的敲門聲應聲而停,但江柏顯然顧不上那么多了,他猛地撲到窗前,探著頭往下看。地面上什么都沒有。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甚至大著膽子,打開窗戶,將身子探了出去,可事情并沒有什么轉機,樓底的地面上依舊空無一物。眼前的空地,仿佛在嘲弄他。江柏慌不擇路地撲到床前,拿起手機就想給哥哥打電話,他亟需找到一個人,一個相信這一切的人來安撫他的神經。但遺憾的是,手機依舊沒有信號,右上角的電量角標也已經徘徊在紅線區域了,他換掉一次性的充電卡,給手機充上了電。門外的敲門聲復又響起,江柏強打起精神,緩緩靠向門邊,透過貓眼又往外看了,空曠明亮的走廊上依舊空無一人。——連這敲門聲,都是我的幻覺嗎?江柏嘲弄地想到。然而,現在的處境十分不明朗,電話不通,他也不敢貿然離開屋子去找江離,只好拉上窗簾將自己埋在被窩里。江柏本以為自己會緊張得一夜難眠,誰料想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那么睡了過去……半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他突然發現入睡前一直亮著的燈竟然滅了,這一變故驚得他瞬間清醒,后背一片冰冷,顯然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保持著現在的姿勢,微微抬起頭打量著屋子,黑暗之中,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他正在充電的手機。就著手機藍色的微光,他看到放置著手機的長桌旁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鮮紅如血的紅衣,在黑暗之中被淡藍色的微光映得怪異且詭異,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女人本身叫人頭皮發麻。江柏腦子里快速的閃過他認識的且呆在這間屋子里的所有女人——桂婉露姜雨秋狄慧……是誰呢?可她們從沒有在他面前穿過紅色的長裙,江柏一時之間也沒法將眼前的女人帶入他記憶中的那些相識。事實上,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么多,女人站在床角的危機和壓迫感幾乎壓垮了他的神經,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拍開了床頭的開關。下一秒,他從床上翻身坐起,冷汗淋漓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屋子的燈還好好的亮著,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做的一個噩夢而已。隨后,一夜無話。第二天,半睡半醒的江柏是被叫喊聲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