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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咋舌,這個人倒也算是巧舌如簧,一句話,屋子里的兩個女人都被他稱贊了,張蘭聽聞也沒有太多喜色,淡淡一笑說:“小余一路辛苦,晚些時候老吳應該會給你擺酒接風,你怎么先到我這來了?” 余北辰臉上依然帶著笑,說:“沒別的意思,只是來看看表個心意?!?/br> 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首飾盒,放到茶幾上推到張蘭面前:“還請太太替我美言?!庇啾背接挚戳丝瓷蛄钸冋f:“來的匆忙,給張太太備下的小東西沒有帶來,改日登門拜訪?!?/br> 沈令邇輕聲說不必。在心里忍不住腹誹,軍中調來這樣的副參謀長,別說指揮作戰,平日里日日應卯都恐怕困難,北平缺人不假,如今竟缺成這樣,沈令邇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又把眼睛垂下,這個人總讓人覺得不那么簡單。 張蘭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個紅色天鵝絨的首飾盒,不說收下也不說不收下:“你若是有才學,我就算不和老吳提,現在你已經是副參謀長,職位將來也會水漲船高,你讓我美言什么呢?” 余北辰不在意張蘭拂了他的面子,眼睛里都含著笑,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早在北平,我的風評不算太好,如今卻是全然改過,萬一旅長提起,就麻煩太太了。哦對了,我有個表叔在長沙租界附近開商行,跟洋人做生意,太太有空萬望照顧生意?!?/br> 張蘭這才施施然拿起首飾盒打開,只是一個碩大的珍珠,竟幾乎有一個指節那么大,光潤瑩白,看上去價值不菲。 “行了,我知道了?!睆執m說著把首飾盒合上,又放到桌子上。 余北辰倒是頗有眼色,聽聞笑吟吟地說:“那我就不打擾二位太太了?!?/br> 說著起身,走向門口,沈令邇下意識的抬頭,卻看見那個人若無其事地偏過臉,看見沈令邇的視線,挑起了嘴唇,露出一個似有深意的笑容。 沈令邇忙低下頭,張蘭沒有注意到她,又拿起了首飾盒:“這個珍珠可真是漂亮?!?/br> 沈令邇點點頭說是。 張蘭明艷的五官光燦奪目,她笑著倚在沙發上說:“可惜jiejie不能收。連祁!” 方才那個瘦高的管家走了進來。 張蘭用下巴指著那個首飾盒說:“這東西貴重,你親自去哪個珠寶店驗驗真假,要是真的就給吳先生送去?!?/br> 等連祁走出去,張蘭才看著沈令邇輕聲說:“軍中貪腐嚴重,我是個普通人,我也不想讓國家養一群廢物,沈meimei覺得呢?” 沈令邇心中頗受觸動,在她的印象中,官僚中私相授受、買賣官職都是屢見不鮮的事,她輕聲說:“蘭姐果然不是一般女子?!?/br> 張蘭笑著搖頭:“一般不一般的沒有個定論,我能做的太少了,meimei還年輕,若是有什么機緣,對國家有用的,多做一分是一份?!?/br> 二人又聊了會天,茶水添了兩遍,沈令邇起身告辭。張蘭送她到門口,走出吳公館的時候,沈令邇回頭看去,只看見張蘭走回房間的背影,裊娜娉婷,卻有錚錚傲骨。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一個bug 第22章 chapter 22 那日張劭溥回來,天不過擦黑。比平時還要早上一個鐘點,進門的時候,沈令邇坐在沙發上看書。 “看的什么?”張劭溥一面問,一面坐到單人沙發上。 沈令邇穿著白色的冰絲睡裙,腰間松松系著帶子,烏黑的頭發如同光澤的瀑布散落在扶手上,她低垂著眼睛,瑩白的皮膚有如玉的光澤。 “巴黎圣母院,”沈令邇笑笑,把書簽夾進書里,張劭溥把書拿過來,翻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 沈令邇的書簽是一張硬紙,反面用藍黑色的墨水寫了一句話: 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張劭溥淡淡一笑,把書簽又夾了回去:“年紀輕輕,就覺得‘天地一逆旅’,到老了該怎么得了?!?/br> 沈令邇側著頭笑說:“隨手寫的,只覺得像自己?!?/br> 張劭溥頓了頓,似乎是感覺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他說:“這幾日我在看,書是借的,不能折,能不能勞煩沈小姐幫我做個書簽?!?/br> “好?!鄙蛄钸儚囊贿叺囊粋€中等大小的木盒子里取出一場尺寸合適的硬卡紙,問:“想寫句什么詩嗎?” “你幫我隨便寫一個就是了?!?/br> 沈令邇咬著嘴唇偏過頭想了一會,在白紙上寫了一句話遞過來。 張劭溥定睛看去: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張劭溥看著這句話,深邃的眼睛反射著淡淡的光。 此情此景,是西沉的余暉,是染滿天際的火。 張劭溥把書簽收好,沉默了片刻才說:“換件衣服,咱們出去逛逛?!?/br> 沈令邇站起身,黑色的長發垂在腰間,她笑問:“你讓林贏早早給我送信不讓準備晚飯,這是要帶我去哪?” 張劭溥站起身,后背依靠著墻壁,深邃的五官被晦暗的光照得明明暗暗。 “把你賣了?!彼f。 沈令邇噗嗤笑了出來,問:“那我的行情怎么樣呢?” 張劭溥笑:“小女孩太瘦,怕是行情一般?!?/br> * 張劭溥一直沒有明說,沈令邇也不喜歡刨根問底,只是張劭溥衣著正式,灰色西裝沒有一道褶皺,怕不是個簡簡單單的聚會。 走出張公館,天已經黑了,張劭溥的新司機孟知煥開著一輛別克D型車,欠身拉開車門。 張劭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令邇點點頭,坐在后排,沒想到張劭溥也坐到了她的身邊。 “今天你只當它是個簡單的聚會,別人問你什么都不要怕,要是我不在,你去找吳太太,記得了嗎?”張劭溥輕聲說。 “嗯?!鄙蛄钸冚p聲答應。 有一個東西在戳她,她低下頭,張劭溥遞給她一把槍,銀色的槍身,白色槍把上的刻著一匹小馬:“勃朗寧1900?!?/br> 這是張劭溥之前給過她的槍,她從教堂回來之后又還給了張劭溥。 “這把槍以后就給你了,你收好?!?/br> 沈令邇接過,熟悉的觸感傳來,她立刻顫抖了一下。 黑暗中,張劭溥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涼,他的手很熱,她的手細膩,他的手粗糙。 沈令邇的心跳得很快,她自己也分不出到底是恐懼還是其他的什么,腦子亂得像一團麻線,只是感受到那雙略微粗糲的手指劃過她的手背,讓她從心底戰栗。 他攤開她的手掌,把槍放上去:“不用怕,旅長做東請客,來往人多,我怕不妥,給你以防萬一用的?!?/br> 沈令邇顫抖著把槍握住,張劭溥輕輕地笑:“你把它放進手袋里,今天用不著殺人?!?/br> “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