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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架子。 東西是好東西,那也要看是誰來用。這種東西就應該交給軍隊,讓他們用來提升實力,留在許含光手里根本沒什么用處。 懷著這種心情,他自然對許含光的授業者唐景初也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在其他人的攛掇之下,還是決定跟對方切磋一番,反正點到即止,倒也不擔心會傷人。而且,打過了之后,或許就可以提一提把拳法捐獻給部隊的事了。 他心里的這些彎彎繞繞,唐景初并不知道。 但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二,武無第一,學會了本事,骨子里那點好勇斗狠的血性多少都會被激起來。江湖中人欣賞這種血性,軍中也不會壓制他們。因為只有這樣的勇武之軍,方能所向披靡。 所以這些軍中精銳看不上她,再正常不過。 正好,她也想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所以接到挑戰,立刻干脆的答應了下來。 而對唐景初而言,這一次戰斗的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速戰速決。 所以當一行人再次來到院子里,趙文淵才剛剛擺開架勢,周邊幾人鼓噪的聲音才剛剛發出來,唐景初已經如一陣輕風,踩著步伐靈巧的繞到了趙文淵背后,一手在他脖子上輕輕一點,然后飄然退開。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短,以至于連圍觀的幾人都沒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人影一閃就過去了,趙文淵甚至都沒來得及動,這場比試就結束了。 一招! “不算,我們頭兒還沒準備好呢!這算偷襲!”反應過來之后,旁邊的四個軍人面面相覷,最后于海大聲叫了出來。 剛剛唐景初出手的過程中,趙文淵從頭到尾只感覺到一陣清風拂面,然后便是對方略帶涼意的手指在脖頸處一點。她的動作很輕,卻激得趙文淵渾身都跟著繃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是因為唐景初留手了。否則這種情況下,若是兵器在手,直接割斷他的喉嚨,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根本不是比試。 是他想要的生死相搏,而他輸得非常難看。 ——趙文淵相信,如果對方想跟自己正面打,可以你來我往打得非常熱鬧。但他之前一直覺得那是花架子,平時難免帶出幾分,被人看出來也不奇怪。人家也不多話,直接用實力讓他知道,生死相搏人家也不是不會。 所以這會兒聽到于海的聲音,他立刻回頭狠狠瞪了人一眼,有些惱火的道,“閉嘴!” 嚷什么嚷?還嫌他不夠丟人?輸了就是輸了,他又不是輸不起! 于海撓了撓頭,有些茫然的閉上了嘴。 趙文淵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朝唐景初干脆的拱手,“我輸了?!?/br> 唐景初這才緩和了臉色,微微點頭道,“承讓?!奔词冠A了,也沒露出任何驕矜的神態,更讓趙文淵十分慚愧。 所以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大老板的功夫出神入化,我是輸得心服口服。我這些年來走南闖北,自覺也見識過不少高手,像這樣的功夫還是頭一回見。而且,這好像跟小老板學的那種不太一樣?!?/br> “的確不一樣。每個人的身體都素質不同,更何況男女有別,學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碧凭俺醯?。 趙文淵心下更是火熱??礃幼犹凭俺醺静皇呛眠\氣得到了失傳的功法,而是擁有非常完整的傳承,甚至可以根據學習者的體質等來進行挑選!他立刻問道,“難道唐老板就像讓它這么埋沒于草莽之間嗎?要知道,這東西用得好了,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大概是剛剛退伍,還沒有習慣身份上的轉變,看到好東西就想扒拉回自己的部隊。 等話說完,見唐景初平靜的注視著自己,趙文淵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是唐景初的員工,卻想著把老板的東西弄回去給前東家,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么一想,不由漲紅了臉。 唐景初聞言眉梢一動,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就算我有這樣的心,也不可能急赤白臉的將東西塞出去,總要先讓人試試成色,不是嗎?” 趙文淵的臉更紅了。唐景初這話分明就是在調侃他之前沒將這些功法放在眼里,他是這樣,上頭的領導只會更嚴重。唐景初就算雙手捧著好東西愿意送出去,也不可能被重視。 所以她需要一個契機,讓軍隊那邊知道好處,主動來要。 他有點兒明白為什么唐景初非要從退伍軍人之中招收員工了,或許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其實他想多了,唐景初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但要說歸屬感有多強,自然也不可能。她當然更不會主動想要把這些東西獻上去,要她自己選,唐景初更愿意自己開館授徒。 這些都是許含光想出來,寫在計劃書里的。 其實這個事,父親許光庭之前就提過.身為一名官員,他的政治敏銳度毋庸置疑,發現許含光在練拳之后身體素質發生了巨大變化,便立刻意識到了其中巨大的機會。 但那時候許含光還只是跟著唐景初學習的學生,這種事也不好提。據說隱士高人們都不喜歡摻和政府的事,貿然開口,恐怕不能交好反而結仇。 后來許含光意識到自己對唐景初的感情,出于保護她的目的,自然更不會這么做。 等到兩人關系破裂,連聯系都沒有了,自然就更不好提了。 至于強來,這是誰都沒想過的。那是政府又不是強盜,做事情總要講究方式方法,何況唐景初還是個名人。 直到這次,借著成立唐家堡的契機,許含光才把這件事提出來了。 一來如果能夠得到軍方的支持,等于是有了一座巨大的靠山。他們承了唐景初的好處,在能力范圍內自然會給她行方便。開門做生意,這種關系是非常重要的。畢竟許含光可以想象,一旦這里開張,生意如果紅火起來,必定會引來無數人的忌憚。 二來他做這一切都是通過家里的關系,順勢加深許家跟軍方的聯系的同時,還能夠將唐景初更緊密的綁上許家這條船,為以后兩人的關系發展做好鋪墊。 可謂是用心良苦。 不過許含光也只是將利弊在企劃書上寫明,最后做決定的人是唐景初?,F在她對趙文淵說這句話,顯然就是同意了。 既然這些話已經點透,唐景初接下來便將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相信這段時間,大家已經對這份工作有了一點了解。接下來,愿意留下來就可以跟我們簽訂正式的雇傭合同了。需要指出的是,因為工作性質的特殊,所以我們的合同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希望各位看清楚,再決定是否要簽?!?/br> 不過她這話說得嚇人,其實合同也就只比普通的雇傭合同更嚴格一些罷了。畢竟現代社會商業競爭劇烈,就算是一家酒店聘請廚師,也要額外簽訂補充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