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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昨天我們出門被拍到,媒體胡亂猜測而已?!痹S含光說。 趙嘉華皺眉,“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可告訴你,紙媒都已經這樣了,網上的情況只會更糟糕。你可別忘了,你來了溫布爾登,你爸媽肯定也會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到時候……” 見許含光面色微變,他才說,“這次我會打電話回去解釋,以后注意點兒?!?/br> 他才不會說,驟然看到這兩人的照片出現在報紙上時,他居然還覺得挺般配的。若不是認識兩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他都要相信報紙上的胡說八道了。再想想唐景初跟許含光的年齡差距的確不大,心里就有點兒犯嘀咕,別真的弄出什么事來才好。 好在看樣子只是自己多想了。 這時候唐馨拉著唐景初走了回來,“情況我都知道了。接下來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比賽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安排?!?/br> 有專業人士在就是不一樣,唐馨帶著唐景初出酒店門去逛了一圈兒,輕輕巧巧就將這件事給解決了。網站上的消息出得最快,雖然之前他們出過吸引眼球的各種標題,但好在不算出格,所以這會兒澄清兩人的身份,正好給那些好奇點進來的人科普,效果反倒更好。 這件事唯一的后遺癥是,等到開賽這一天,許含光的比賽忽然出現了很多觀眾。不過這其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教練席的唐景初身上。 之前唐馨只解釋了唐景初教練的身份,但卻并沒有讓她接受采訪,所以如今媒體和大眾都非常好奇,不知道她是怎么成為教練的。 而且看上去她的傷應該已經好了,不知道情況有沒有好轉,是否有可能復出。 當然,許含光頂著“冠軍弟子”的光環,多少也受到了一些關注。 好在他之前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被這種情況嚇住。而且魔鬼訓練的效果還是很好的,一旦到了賽場上,許含光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來,不會去注意賽場之外的事。 他的對手是一名來自摩洛哥的小將,年紀比他還要小一些,不過兩人個頭相差仿佛,對方看起來還要更健壯一些。許含光是第一次參加四大滿貫的青少年賽事,但對方此前已經參加過法網青少年賽,并且成功進入正賽,經驗和實力都不可小覷。 許含光因為不適應場地,所以開始時發揮得非常保守。好在對方也一樣,所以失分不多,兩人的分數咬得很緊。直到比賽過半,許含光才逐漸恢復了水平,最終驚險的將這一場拿下。 網球比賽一直都是單場淘汰的賽制,所以沒有任何回頭路可以走。許含光能夠拿下生涯之中第一場這個級別的賽事,雖然只是資格賽,也也算彌足珍貴了。同時因為淘汰了一名逐漸嶄露頭角的小將,也使得他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下場時許含光往唐景初那里看了一眼,卻發現她已經被媒體包圍了。 今天當然用不上他給唐景初解圍,許含光看了一眼教練席上熱火朝天的情形,又轉頭看了一眼計分板,在心里默默的想,第一場。 接下來是第二場,第三場……許含光一路勢如破竹,成功進入正賽,幾乎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 跟這些同齡人交手之后,他才驚覺有唐景初這個水平的教練意味著什么。習慣了跟唐景初對打時的艱難,再來打青少年水平的比賽,他隨時隨地都有種高屋建瓴、居高臨下的感覺,對比賽的把控更加緊密,好像一切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 當然,也有可能是資格賽的水平畢竟比不上正賽,他遇上的還不是真正世界頂尖的青少年選手。 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所評估,所以對于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許含光并不十分意外。但在媒體和觀眾眼中,他這個首次參加世界級青少年賽事的新人,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可謂是相當驚人。 所以比賽到現在,原本絕大多數沖著唐景初來的媒體,如今都愿意將更多的鏡頭和筆墨交給他。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出色,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夠聲名鵲起,成為享譽網壇的少年天才了。而能夠見證他的崛起之路,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寶貴的經歷。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媒體會對唐景初和許含光的關系進行猜測了。 雖然對于唐景初搖身一變成為教練,便能迅速的教出這么厲害的學生,很多人都表示懷疑,但許含光的成績擺在那里,除非證明他還有其他的人教導,否則這份功勞必然會穩穩落在唐景初身上。 外國媒體還不會為一位剛剛進入青少年賽正賽的年輕人大動干戈,但國內卻已經因為許含光的出戰而沸騰起來了。 今年征戰溫網青少年賽的中國選手并不只有許含光,還包括其他幾名已經成名的少年選手。 相較而言,作為生面孔的許含光自然備受關注。尤其是所有中國男單選手中只有他一人闖入正賽,更是立刻引來大量關注與支持。 之前他成為外卡賽黑馬并一黑到底,成功拿到外卡,不少人都認為只是意外,他不可能走多遠。但現實很快打了這些人的臉,而他們還被打得很爽。 所有人都想看看他究竟能走多遠,能創造多少奇跡。 而許含光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一路穩扎穩打,進入了半決賽。 到這個時候,媒體甚至已經放棄挖不出什么新聞的唐景初,轉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許含光身上。畢竟新聞是時效性非常強的東西,唐景初那點事什么時候報道都行,現在大家感興趣的卻是這位年輕的、英俊的、出色的少年天才。 青少年賽的半決賽和決賽在1號球場進行。 他們入場時,正好旁邊的中央球場比賽完畢,爆發出幾乎要掀翻球場的歡呼聲,一直傳到這邊來。許含光轉過頭,便見唐景初正看向中央球場的方向。 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許含光不知怎么,就從她臉上解讀出了幾分懷念與落寞。 在那里,她曾經捧起了溫網女單冠軍的獎杯玫瑰露水盤。 那才是屬于她的賽場。 唐景初教導他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許含光來說,她卻毫無疑問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這半年來,他受到她的影響不可謂不大。正因為站在唐景初身邊,已經看到了更高更遠的地方,所以他才能夠對目前所取得的成績不驕不餒,因為他知道,自己未來的路也在那里。 “教練?!彼刑凭俺?。 唐景初收回視線,轉過頭來,明亮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許含光驟然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緊張,但他旋即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低聲道,“明年,我就能在那里比賽了?!?/br> 溫網青少年賽冠軍,能夠獲得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