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下好了,要他狗命!你看——看——誒?咦?不對……哎——” 任他飛鉞千變萬化,祝北極從容應接。 越孚揮桿截住鉞刃,重新歸位,沉聲道:“不用再打了?!?/br> 祝北極也收起刀。 如何看不出,祝北極想勝,早就可以勝了。 越孚道:“想不到,你的見識和應變,竟可以到此境地?!?/br>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祝北極道:“并非如此。流星飛月,我見過。所以,不用再論勝負,勝之不武?!?/br> “你見過?” 不消說了,他既知流星飛月的名字,自然是見過招式。 祝北極道:“老國公當日肯信我,你今日便也信我一次。我只要你答應一件事,你聽過再答。我進城后,圍墻四門,都要高掛我鐘離王的旗徽?!?/br> 高掛鐘離王旗徽……難道是想讓各方投鼠忌器,不敢貿然攻城?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第49章 脫衣賭 “哥……” “想說什么?”越孚溫顏一笑,“猶猶豫豫的可不像你啊小月季?!?/br> 如今,也只有對著六哥,她才肯吐露這么荒謬的念頭。 “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越孚一愣:“你在想什么?” “祝斗南阿。最早的時候,我覺得他一時一幅面孔,還道他是八面玲瓏;后來,才發現他是個兩面三刀的偽君子;可是再后來吧……” “覺得他其實是有兩個人?” “嗯……”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六哥相信你,你既然有這種感覺,就一定有你的道理?!?/br> “有辦法的……” 越孚見越季露出耍小詭計時慣常的小表情,心里一片溫暖,原來十年,也并不是那么漫長。 ———————————————————————— “誒!我不服!”砰地一聲門推開,越季氣勢洶洶進來,“我還要跟你賭!” 祝北極正急找她不到,一下轉回身,臉色瞬時又沉了幾分:“你是不是受傷了?這個樣子了,還賭?” 越季慘白著臉發狠:“你沒聽過亡命賭徒么?要賭就不怕死,要賭就賭狠的!” 祝北極肅然:“你要跟我賭命?” “那倒不是,我要跟你賭——那個……咳,脫衣服……” 祝北極有點習慣了,沒吭聲。 印象之中,祝斗南左臂上有一個跟六哥極為相似的菊花烙印。想要又快又準地確認身份,她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而且事先又沒說怎么個脫法,她故意穿了個里三層外三層,萬一自己輸了,解個披風就算完事,他輸了,就一定得讓他露出手臂來。 可畢竟是女兒家,說這種話也要鼓足勇氣。 祝北極卻沒有如意料之中的大驚小怪,越季有點心虛了,啪地拍案給自己助威:“怎么樣,敢賭么?” “能不賭么?” “休想!” “……” 近來這人嘴笨得讓人拳拳打棉花,越季憋悶道:“你不問怎么賭?” 祝北極:“怎么賭?” “比武斗毆什么的就算了,你剛剛跟我六哥苦戰一場已經精疲力竭了,現在跟你打,實在是勝之不武啊呵呵?!?/br> 祝北極:“……” 祝北極:“那你想怎么賭?” “抽陀螺!” 小孩子的玩意兒她再拿手不過,不信贏不了他!其實她最拿手的是抖空竹,不過現在右肩臂疼得撕心裂肺,實在不適宜太劇烈的動作。 見祝北極沉默,越季慶幸自己得逞了。陀螺玩意兒雖小,竅門可不少,跟功夫高不高沒半點關系。祝斗南那德行,日子肯定都過到陰謀詭計里去了,管保小時候也沒正正經經玩兒過。就算他悟性再高,也總得要試個一兩次才能悟出門道,那時早就輸了。 越季道:“轉起來不能停,誰的先停了算誰輸?!?/br> 兩個木陀螺兩根馬鞭。 以往,越季都是用鞭纏著陀螺一甩,就能讓它轉起來,可她現在手臂不靈活,只好退而求其次,左手拈著陀螺一旋。 陀螺凌空而起,須臾落地,嗡嗡旋轉。 越季眉一挑:“別耍賴,快開始!” 祝北極輕輕一抖鞭,鞭稍纏著陀螺飛起又落下,穩穩旋轉。 光看這個起式,不像是第一次玩兒啊,越季愣神,忽然發現自己的陀螺要停了,忙加了一鞭子,讓它轉穩。 祝北極也朝自己的陀螺加了一鞭,陀螺受力,向另一個撞去,直把那個撞得迸了起來。 越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陀螺落在地上,東倒西歪晃了幾下,發出茍延殘喘的聲音,然后——死了。 而兇手呢,好像沒那回事兒似的,還神氣活現飛轉著。 “你——”越季要氣死了,可是一下子詞窮,之前也沒說不許用陀螺撞陀螺啊。 看他一步步走過來,越季忽然有點心慌,顧不上譴責他耍詐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愿賭服輸?!?/br> “什么?啊——” 隨著布帛的破裂聲,衣衫被扯開一大片。也不知道祝北極怎么一下子就扭住了她,既沒壓傷了她,又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祝斗南,你混蛋!” 他撕衣服像撕紙,里三層外三層也擋不住。祝斗南雖陰險狠毒,之前還從來沒這樣過。沒有女子在此情此景還能冷靜,越季也不例外,動又動不了,只有尖叫。 祝北極低道:“把人都叫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br> 果然奏效,越季一下子閉了嘴。 可是人已經被招來了,外面腳步聲亂成一片,拍門聲啪啪響:“小姐?出什么事了?” 祝北極像個老道的獵人,單手輕而易舉就制住嗚嗚掙扎的小獸,另只手把那一大團里外衣衫都擲出窗外,道:“讓他們拿藥箱來。要不我開門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哪敢讓人進來。 “小姐?小姐?” “沒事沒事!拿藥箱來!”越季忙又道,“放外頭放外頭,誰都不許進來!” “你不要命了!這么重的傷,就這么隨便纏幾下!”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語氣很重,下手卻非常輕,將她亂七八糟纏在背后的帶子解下來。 血已結痂,再輕,她還是疼得直抽氣。 倉促間拼湊的守兵哪來的軍醫,就算有懂些醫術的,也都是男人。這種傷,怎么能讓男人來幫忙,當然自己隨便纏一纏算了。過得了今天不知過不過得明天,眼下這個情況,還嬌氣什么。 藥箱很快就到了,果然沒人敢進來。 祝北極替她洗了傷口上了藥,重新纏好干凈的帶子。 越季嗖就滾到一邊,屈膝低頭,把自己抱成個球。大概因為臉埋進了膝蓋,聲音有點低:“你這個混蛋……” 祝